“啊?”
“行了,赶紧去休息吧,明早有的忙。”
“哦哦,也是。”
两人没多聊便离开了。
而得知真相的王芝和何耀才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一个当初当着宋梨初的面说要追她老公,一个当着闻清野的面说喜欢他老婆。
这么射死的现场,他们俩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回忆,真的不要太吓人!
闻清野抱着宋梨初直奔家属旅馆,这是为所有过来探亲家属准备的地方。
路过前台,闻清野特意嘱咐他们帮忙拿两套新的干净的换洗衣服,待会儿他过来付钱。
看店的人,一见闻清野抱着个女孩子过来,想也没想便应了声好,然后赶紧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最好的房间。
宋梨初被他抱着,一路来到房间。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坐下。
原本干净洁白的衣裳,经历了这么一遭后,狼狈不堪,整个人看上去甚至还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双手被闻清野轻握着。
“我出去给你打点热水,你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见他要起身离开,宋梨初惊慌地伸手拉住他的手,那憔悴的面容上带着惊恐后的害怕。
闻清野心疼地转身,轻手抚在她耳旁:“别怕,我只是去给你打壶热水,很快就回来,别担心!”
宋梨初双手拉着他,双眸含着泪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一刻,好像有一根小小细细的刺在他心头狠扎了一下,哪怕稍纵即逝,但那股疼痛就像是立马形成了惊涛骇浪一样,让他从头疼到脚。
他俯下身将她整个揽在怀中:“别哭,我不走,我不走了……”
大颗大颗的泪顺着她的脸颊砸到他的肩膀上,他心疼得不成样子,恨不得代替她去难过。
她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起初只是小小的抽泣,逐渐变成了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哭塌一样,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地刷刷往下流。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如此的害怕失去一个人,那种无力感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仿佛只有通过吸取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才能够得到缓解。
从未如此手足无措的闻清野,抱着她不停安抚着,可她的泪就像绝了堤的江河,怎么也流不完似的,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不论他怎么拉她,她似乎都无动于衷。
“梨初……梨初……”
他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她哭到几乎晕厥,半靠在他身上。
担心她受惊过度的闻清野,小心翼翼双手捧着她的脸。
看到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心像被针扎一样地疼:“别哭,我在这儿,我不走……”
眼泪顺着宋梨初的眼角缓缓滑下,落到他的手上,他心头酸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低头,在她眸子上轻落了一吻。
接着是额头,鼻尖,再到双唇。
他一点点亲吻着她,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她的痛苦和难受。
在发现她慢慢给了自己点回应的闻清野,捧着她脸颊的手,不自觉为她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逐渐加深了这个饱含深情的吻。
一吻过后,他低眸看着她,喉结微动,只觉得心头忽而炙热,像是春夜燃起的篝火。
她仰着脑袋,脸色绯红,双眸泛光,青丝散乱,像是醉了酒的姑娘,轻而易举就将他撩拨攻下。
咚咚咚,三声门响,扰乱了一屋的深情。
闻清野抚了抚她的发丝,为她轻勾到耳后:“我去看看,乖乖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情绪稍微得到点安抚的宋梨初,微红着眼,轻点了点头。
见她有了回应,闻清野总算松了口气,这才敢转身过去开门。
前台帮忙将新的衣物递过来了,但热水还得他亲自去打。
为尽快让她得到休息,闻清野不得不速战速决,原本五分钟的路程愣是加快步伐,缩减到三分半钟就回来了。
当他拿着热水壶进来,见她没哭,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他将热水壶放到厕所后,便走到她面前,单膝而下,轻拉着她的手:“能自己洗吗?”
宋梨初微抬了抬眼,又是点了点头:“可以!”
此时的她,嗓音轻柔而沙哑,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与平时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清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宁愿看到她整日气他气得要死也不想看到她这副憔悴难受的模样,真的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将她送到厕所门口,并说:“我就在门口,有事一定要记得喊我,知道吗?”
就她现在这个状态,他真怕她一个人呆在厕所晕过去。
可又怕她不愿意让自己帮忙洗,所以只能选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好在她还算坚强,洗完后便独自坐到了床上。
闻清野见她状况逐渐好转,这才转身也跟着进去随便洗了下。
等他出来时,恰巧被宋梨初看到他背部的伤口。
应该是救她时,被倒塌的重物压下时烫伤的。
看到他伤口的一瞬,宋梨初一下子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刚准备去晾毛巾的闻清野立即警觉地转过身:“怎么了?”
“你的伤……”
她哀伤地用手指了指他的肩膀。
刚才一门心思在她情绪上的闻清野,被她提醒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的伤口的疼痛感。
但这点伤对他而言其实没什么,以前上战场再重的伤他又不是没受过,但他不敢说出来,怕她担心。
他转过身望着她,浅笑着:“没事,不疼。”
“不行,会发炎的。”
那伤口在他左肩胛骨上,左臂稍微动弹就会扯到伤口,这里活动范围大,如果处理不好,就这个天气很容易撕裂发炎。
闻清野见她执着又坚持,便不再与她争辩。
“好,那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药?”
“嗯!”
宋梨初点了下头,然后看着闻清野离开房间。
等他拿着医药的木盒子进来,此时宋梨初正坐在床头等他。
一看到他手中的盒子,便立即伸手接了过去。
“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好!”
闻清野配合着她,也跟着坐上了床,宋梨初半跪着,开始给他小心翼翼地上药。
好似担心将他弄疼,上药的过程就如同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点地涂抹。
感受到她的谨慎,闻清野忽而低头笑道:“不用那么小心,你老公没那么矫情。”
宋梨初手一顿,将头微微垂下,手上的动作继续,唇也跟着动了下。
“会疼的!”
她的话很轻很轻,像羽毛擦过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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