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画室里突然挂了一幅死人的巨幅照片,盛洵风怎么可能当没事发生似的继续跟盛果躲猫猫,他什么都没说但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盛果依然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头埋到宁素胸前久久不敢抬起来。
宁素只能骗他,说那是爸爸准备的恐怖屋,“你不是一直想去恐怖屋玩吗?”
儿童公园里有处恐怖屋,说是恐怖屋其实并不恐怖,购一张票坐上电轨车一进一出不到一分钟,里面除了黑白无常就是突然掉下来的残肢断臂,做工很粗糙,就算配上灯光跟音效也不是特别吓人。
宁素小的时候去过,后来带盛果回到a市她就跟盛果介绍起儿童公园的恐怖屋,盛果十分有兴奋,问能不能带他去,还保证他一定不会害怕。
“我保护妈妈。”他还信誓旦旦。
宁素就拿这件事骗他,让他不要害怕。
“这是爸爸用来给你试胆的。”
“真的吗?”
“真的,房间里就是一张吓人的画,跟外面墙上的画一样,是人画上去的。”
盛果接受了心理暗示,人似乎好了一些,倦意袭来他趴在宁素的怀里睡着了。
宁素毫无睡意,她躺在床上搂着盛果,心里却一直想着邱安阳的那张被血染红的脸。
邱安阳的事应该过去了快八年,除了邱玲娜几乎没有人能记得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而盛洵风也知道她并没有见过邱安阳,如果是为了吓她,也不至于用前女友的车祸照片,那确实是有些变态。
静下心来想,宁素不认为盛洵风心理扭曲成这样。
所以挂画者不可能是盛洵风。
当然,盛洵风震惊的表情也告诉宁素,不可能是他。
变态者另有其人。
谁?
宁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觉得应该是楚蓝。
楚蓝跟盛洵风一直认识,所以她认识邱安阳的机率很高,知道邱安阳怎么死的机率也很高。
但在盛洵风唯一一间上锁的房间里挂邱安阳的这种照片,楚蓝目的是什么?
对于一个不停露马脚不停否认的人来说,楚蓝在这个房间挂这种照片绝对不是为了吓她这么简单。
难道是一种警告?
宁素下意识的抱紧盛果。
她对未来产生了恐慌。
这一晚盛洵风没有回来,凌晨的时候黄斐俊给宁素打电话,说盛洵风人在医院。
“他怎么到医院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宁素问这句话的时候内心里只是以为盛洵风可能是晚上找黄斐俊喝酒,喝多了去的医院。
但黄斐俊告诉她盛洵风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出大问题的是别人。
“别人,那个别人?”宁素越听越糊涂,“盛洵风是跟谁打架了吗?”
“不是打架,是别人闹自杀,盛洵风上去夺刀,手被割伤了,但对方还是割腕了,现在都在医院。”
宁素连忙去喊阿良,她把盛果交给她,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医院里跑。
医院门口黄斐俊裏的像个粽子似的下楼接宁素,两个人一边往急诊室走黄斐俊一边跟宁素交待,“盛洵风让我不要给你打电话,但刚才那女的醒过来又闹了一通,我觉得这事盛洵风恐怕处理不好,他最讨厌女人闹自杀,这女人再闹他可能会把她杀了。”
宁素,“……”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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