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萧宏章没有遗漏后,叶峰挥挥手让人将他带走。
“总教头,叶家的罪证确凿,是不是要准备动手?”
陆天雄将手中记录的口供整理,递给叶峰过目,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不急,一个百年大家族,岭南擎柱,没有军部的授权,谈何容易?”
叶峰沉声,没有人比他更加迫切,毕竟那是自己母亲的冤屈。
“将材料整理,上报军部!”
叶峰淡淡道。
萧宏章的供词,叶峰还算满意,不过这远远不够。
离开地下室,重新回到地面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光明,东边升起了霞红。
彻夜未眠,但是叶峰并没有多少困意,反倒十分精神。
廖国安和;陆天雄同样如此,毕竟都是军人,真正作战的时候,经过严格的训练,两天没睡也能保持充沛的精神。
后续的工作,叶峰交给了廖国安处理,他正准备回紫龙府的时候,又接到柳莹莹的电话。
从对方干涩消沉的声音来看,铁定是整晚没有睡,在担忧当中。
叶峰柔情安慰几句后挂断电话,让陆天雄将他送回紫龙府。
这一日,萧家的事情很快在省城传开,全城皆震,所有家族都感到不可思议。
萧家在省城家族中已经算是上层了,屹立百余年,竟然被神州卫一口气吞掉了。
尤其叶家,叶先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在吃早餐的他,手中杯中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牛奶洒开一地。
“你说,萧家被神州卫除掉了?”
叶先儒怒目圆睁,对着禀报的人逼问道。
“二爷,消息无误,是神州卫出手,连夜将萧家拔掉了,萧家人目前尽数被关押在神州卫内!”
叶先儒这名心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回答,补全了后面的消息。
得到确实,不仅叶先儒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吃早饭的叶昊也被惊呆了。
神州卫在省城以来,虽然确实除掉了几个不安分的家族,也曾引起过不少家族的注意。
在那之后,神州卫便没有了动作,就像是摆设一样在省城碌碌无为。
省城各大家族只是观望了一段时间,便不再放在心上。
毕竟,神州卫除掉的几个家族,都是排不上名号的小家族。
神州卫对于实力势力稍大的家族,仍是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神州卫下手的,可是传承百余年的武道家族。
这样的家族被拿掉,任谁都会心惊,更别说跟萧家关系莫逆的叶先儒了。
叶先儒现在近乎陷入了魔怔当中,好一会之后,带才对那名心腹道:“这件事情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二爷!”
这名心腹应了一声,随后退了出去。
“昊儿,萧家竟然倒了,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放下手中的刀叉,叶先儒皱着眉头,询问一旁的叶昊。
萧家对他们来说,是属于他自己的一股势力,如今被神州卫拿掉,他也觉得非常痛心。
毕竟在省城来说,叶先儒收揽一个武道家族确实不容易。
岭南稍大一点的武道势力,不会屈居叶家之下,太小的叶先儒又看不上眼。
“爸,竟然又是神州卫,他们怎么屡屡和我们叶家作对?”
叶昊一身白色的衣衫,那张阴鸷的脸上,眉头拧了起来。
说到神州卫,他就想起了省城的遭遇,叶家人马被神州卫一网打尽。
如今神州卫再度出手,还是触及了自己的势力,他自然不能不紧张。
“暂时不知道,不过萧家的事情,我们不能置之不理,要出手搭救才行!”
叶先儒阴着脸,萧家是他手上隐藏最大的一股力量,这样被除掉,如同被砍一臂,他实在不甘心。
"但是,神州卫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恐怕有点难啊!"
叶昊沉声道。
"这件事情,只能请求你奶奶出手了,让她请求七号,看能不能将萧家救出来!"
叶先儒细想了一会,还是只能请求老太君。
所谓的七号,是岭南的七号人物,去年叶家的年宴,来参加叶家年宴权势最高的人。
以往叶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每年的叶家年宴,岭南一号都会前来参加。
但是叶家老太爷去世后,老太君执掌叶家,官方就刻意跟叶家保持距离了。
每年的年宴,前来的人物,地位是愈发的低,可见叶家地位已经不受官方重视了。
不过叶家始终是岭南第一家族,这份威势仍不可小觑,在官方的影响力仍旧不小。
叶昊先是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爸,这件事情你不方便跟奶奶说,还是由我去跟她说!”
“昊儿,我正是这个意思。”
叶先儒沉声道,他们暗中发展势力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那个老太君知道的。
如果是他前去求情,定然会让老太君起疑,叶昊前去,老太君倒是没那么多想法。
“爸,我一会就去见见奶奶!”
叶昊乐呵呵的道。
父子俩个商量一番后,心中有了主意,吃完早餐后,叶昊便命人准备了一点礼品,准备前去讨老太君欢心。
半个小时后,叶昊带着两名扈从,穿过叶家幽深小径,来到老太君的院子里面。
“婉姨,我想要见见奶奶。”
在屋子的门口,见到了那名老妇人,叶昊恭敬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小昊,你进来吧!”
婉姨还没有应话,里面就传来了老太君苍老的声音。
叶昊深得老太君的喜爱,他在这座院子比叶先儒还要轻松。
他从扈从手里拿过一本经文,大步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那本手抄本的经文,是在他特意购置的,据说是某位坐化烧出十八颗舍利的大僧书。
老太君身为叶家的什么奇珍异宝都见得多了,除了叶家的权势,最钟爱的无疑就是诵经念佛。
叶昊极为聪慧,懂得投其所好,在讨老太君欢喜这一块,整个叶家无人能出其右,这也是老太君钟爱他的原因。
“奶奶,小昊这段时间可想您了!”
进到屋内,叶昊就摆出了一副天真不懂事的儿孙姿态,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
老太君如以往一般,跪坐在佛龛前的蒲团上,停下了手中翻阅经文的动作。
那张褶皱的老脸瞬间舒展开来,道:“小昊,你可是好几天都没来想奶奶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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