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就看见白樱紧张的神情,还有后面地板上,掉落的饭菜。
“我刚才吓了一跳,不小心把饭菜,都扣到地上了。”白樱不好意思的手,目光顺着洗手间门的缝隙飞快朝里看了眼。
镜子……碎了。
她心尖一颤,马上看向墨时钦的手,没看见伤痕,方才松了口气。
“没关系,我们出去吃。”
吩咐人收拾好,墨时钦带白樱出门。
集团对面不远处就有一家高档中式餐厅,李琛经常在那为墨时钦订餐,然后送到公司,味道还不错。
这是墨时钦首次亲自上门用餐,白樱害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戴了口罩。
餐厅是中式酒楼装潢,里面雕梁画栋,很有品位。
“对不起两位,没有包房了。”
“没关系,我们就在大堂吃。”
一楼大堂面积很大,环境也不错,墨时钦和白樱选了靠近角落的位置。
不远处坐着一桌,其中做东的那位,一身肥膘,带着大金链子金手表,大声说话的时候一脸的肥肉都在甩。
一桌人吵吵嚷嚷,墨时钦微微皱眉。
“你不喜欢这,我们换到里面,安静一点。”白樱提议。
墨时钦点头,两人起身正要离开。
突然从旁边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被那暴发户伸在外面的脚绊了一下,直接摔到白樱面前。
“小朋友,你还好吗?”白樱匆忙俯身扶他,不料从小孩身后,突然蹿出一条狗,汪汪大叫了两声,对着白樱的腿就要咬!
白樱吓了一跳,来不及的躲避,眼看药被咬到,突然一只大手伸出来,直接掐住狗脖子。
墨时钦手指用力,那狗汪汪惨叫,四爪乱蹬。
白樱震惊的看着墨时钦。
平日里,看见小动物,他都会变得浑身僵硬,额头上甚至会冒出冷汗。
但此时此刻,他眼中弥漫着可怕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扼断那只狗的脖子!
小男孩抱着墨时钦的腿,呜哇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叔叔,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可乐!”
“可乐,可乐,妈妈,爸爸,有人要杀我的狗!”
有人从后面跑出来,正是酒店的老板。
看此场景,下意识认为是狗咬了人,吓的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今天放假,带着宠物来玩,我让他在后面别出来,没想到这小子跑出来了!”
老板道着歉,看儿子哭的伤心,也忍不住求情:“这位老板,您看,这狗我儿子养了两年了,有感情,求您放了它吧,它伤了两位哪,我马上送你们去医院,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白樱感觉到墨时钦不对劲,她抿了抿唇,扯扯墨时钦的衣袖:“墨时钦?老公?
老公,放了它吧,它刚才是以为,我要伤害它的小主人,所以才扑过来。
它刚刚没咬到我,罪不至死……”
就算这条狗真的咬了人,该死,她也无法想象,是墨时钦杀死它。
眼看狗挣扎的幅度小了,小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嚎你妈嚎!再嚎老子弄死你!”对面桌子上,戴大金链子的男人突然暴躁的大叫。
“一只狗而已,掐死了正好做狗肉,老子出钱买了,现在就去剁了它!”
男人站起来,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现金,砸在墨时钦脸上。
“你,现在就给老子弄死它!”
白樱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男人。
心中大骂:我擦你个大sb!
怕什么来什么!墨时钦现在情绪明显不对!他居然上赶着找死!
墨时钦看着地上的钱,突然松开手。
狗掉到地上,喘过一口气,跳起来惨叫着跑出去。
“我++,老子让你宰了它,你怎么把它给放了!”男人晃着一身肥肉愤怒的朝墨时钦走来,挥拳就想打他。
墨时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狞笑着向后一绞,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男人的惨叫声。
白樱吓的一哆嗦。
小脸比面粉都白。
“墨、墨时钦……”
墨时钦愣了下,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安抚道:“抱歉,我说过,不会再让你看见这样的场景。”
“别怕,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墨时钦不顾男人惨叫,抓着男人的胳膊,朝洗手间方向拖去。
“墨时钦……”
“嘘,等我。”墨时钦回头,手指放在唇边,脸上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白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墨时钦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将两百多斤的那人,像拖猪一样拖进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出,像是被塞住嘴巴能发出来的最大惨叫声。
不大,断断续续,却听的人汗毛倒立。
店老板咽咽唾液,紧张的问:“这位小姐,会不会,搞、搞出人命?”
白樱也紧张,还要故作淡定,叫过李琛,小声说:“李特助,你进去,就说我很饿,想快点吃饭。”
她不是不敢进,但她觉得,墨时钦肯定不希望她进去。
李琛进去后,墨时钦很快出来,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搭在胳膊上,脸上的表情,平静中透着几分松弛。
就像是,一个长久压抑的人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发泄。
白樱松了口气,心说:没事了。
至少暂时没事了。
墨时钦心情肉眼可见的好,点了很多菜,白樱爱吃的不爱吃的,都点了一些,还亲自动手,为她夹菜,扒虾。
“你的手碰虾会过敏吗?”白樱看着墨时钦后面,被李琛带人拖出去的暴发户,紧张的无话找话。
“应该不会,我没试过。”他吃海鲜过敏,但是碰海鲜过不过敏,他也不知道,毕竟这么多年,他只在今天,给她扒过虾。
把又大又红的虾仁放进白樱碗里,墨时钦笑着看她:“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白樱点点头,夹起虾仁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说实话,她很担心墨时钦。
她觉得他的状态,有点问题。
当然,可能是因为他想教训沈柯,但是被她拦住,他心中郁闷,所以需要发泄。
她应该理解。
对,理解。
吃过饭,墨时钦吩咐司机送白樱回去。
站在门口,看着白樱上车,墨时钦一只手抚摸着另只手上的伤,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在洗手间的场景。
半响,他长叹口气,吩咐道:“李琛,帮我联系下金教授。”
“总裁您……?”
“我的病,好像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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