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顿饭吃完,白科长和齐厂长脸上都喝酒喝得红彤彤的。
白科长手里夹着一根烟,嘴里喷着酒气,和赵处长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赵、赵处长,您放心,只要您有需要,我白德发头拱地也给您办!不是我吹啊,我哥在平城可是这个!”
说着,他对着赵处长竖起大拇指。
“嘿嘿,一般人我可不告诉,我哥在平城是局长,知道不?局长啊,在平城跺一脚,平城都得摇三摇的人物。”
他吹嘘得口沫横飞,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处长眼里的嫌恶。
“那个吴夏没有数,还敢欺负我侄女,我不得帮着我侄女出气,嘿嘿嘿,你说对不对呀!”说完了,他还用胳膊碰了碰赵处长的胳膊。
几个人走回了贝雕厂,白科长以为赵处长已经拜服在自己展示的实力之下。
他醉眼朦胧地看着齐厂长说:“老齐,要不把那个当兵的和几个老娘们给打发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等晚上咱再去吃点好的,明天我准备点土特产送赵处长和小王回去?”
老齐刚想说话,赵处长开口了:“回去,恐怕这两天都没法回去了。”
白科长听了乐了起来:“不回去啊,好啊!咱们这有个湖挺漂亮,明天我就带着两位兄弟去转转,你们放心,这趟回去你们就按程序办,我老白当你们是兄弟,嘿嘿——”
他笑得有些猥琐:“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咱按程序办,嘿嘿嘿!”
白科长把手搭上了赵处长的肩膀:“赵老弟,你帮哥哥好好办办,等过年了,我去城里看你们!你可别小瞧俺们镇上的人,俺们办事讲究,出手肯定不虚!”
说着,他还使劲挥着搭在赵处长肩膀上的手,好像在努力证实自己有多不虚。
啪!
不等他反应过来,白科长的手就直接被赵处长甩了下来。
“现在证据已经都收集齐全了,王处长,这人就交给你们了。”赵处长一改在小王面前的领导模样,客客气气地对小王说。
“什么、什么王处长?”老齐看到事情发生了变化,他使劲掏了下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小王不是赵处长的手下吗,怎么变成了王处长,而且赵处长还把人交给了他,他们不是一起的?
老齐这边摸不到头脑,白科长直接懵逼了,他的胳膊此时被王处长反扣着,腿还在向后踢着,想要挣脱,哪知道王处长腿一扫,白科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王处长掏出一对亮闪闪的银手镯,咔嚓一声,白科长喜提银手镯一副。
“你们干什么啊,干嘛拷我!”白科长这回吓得酒都醒了,见到赵处长和王处长一脸严肃根本不复之前一团和气的模样,整颗心脏都好像沉了下去。
“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我是商务局的,而这位是公安局的王处长,专门负责这类案件的。我们还得谢谢白科长的配合啊,后续我们肯定会按照程序办理,不用你过年到我们这,现在我们就把你带到平城。”
白科长听了两人的话,身子瘫软到站不起来,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走,齐厂长也被小王的真实身份吓得牙齿打颤,这不是商务局内部的事吗,怎么就扯到了公安局了?这一来,白科长不是要蹲篱笆子了?
他呢,他怎么办?酒桌上他虽然没有乱说什么,但是对于白科长的行为他都是赞同的,自己不会也跟着遭殃吧?
他一脸苦相地看着赵王二人:“两位处长,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白科长是这样的人,我......”
赵处长严肃地说:“老齐,你辜负了党和人民的信任啊,白科长出了这事,你这个领头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啊,要好好反思,要不然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你。”
“走吧,国平他们估计该等着急了。”赵处长对王处长说。
王处长手里拿出来个纸袋子:“老赵,我刚才打包的包子正好给他们当午餐。”
老齐这才知道刚才小王一个劲儿夸包子好吃,自己让服务员又给他装上几个留着下午当点心,闹了半天人家是给他们带的。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在做局,等着自己和老白往里跳,哪知道老白这个蠢蛋根本就没看出来,真跳到坑里去了。
会议室里,徐云忧心忡忡地时不时就站起身走到门口向外望,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后,她小声问吴夏:“夏夏,你说他们是不是把咱们给忘了啊?”
吴夏朝着楼道一指:“徐云嫂子,你看他们这不就来了?”
徐云朝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是赵处长他们回来了。
不过几人的形象和走的时候完全不同,赵处长走在最前方一脸严肃的表情,老齐跟在他身后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小王则用手拎着白科长,白科长半闭着眼头发也耷拉在眼睛前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见到几人,赵处长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国平,吴夏是你媳妇吧,她可真不错,一出手就帮我们揪出了这条蛀虫。”
他回过头朝着王处长说:“这位是公安局的王处长,我们和公安局共同处理此案,白科长已经触犯了法律,过后将交给公安局处理。我们商务局对白科长做开除处理,齐厂长管理不严,记大过。”
齐厂长听了赵处长的话心神稍定,饭碗算是保住了,他看着白科长的目光恨不得咬他几口,记大过啊,自己厂长的职位保不住不说,临到退休前这几年的工资都只能按照最低的发,真是把他给害惨了!
听了处理意见,几名军嫂差点欢呼了起来,吴夏也一脸笑盈盈的。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下,一瞧是许国平。
“干嘛?”吴夏做了个口型。
许国平给了她一个眼神,好像在提醒吴夏别忘了她答应自己的事情。
这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
就在吴夏不解的时候,就听许国平说:“赵叔,咱们要赏罚分明,罚完了,是不是该说说怎么奖赏吴夏她们啊?”
“你小子真是一点不肯吃亏啊!”赵处长笑了起来。
“不过咱们最多也就能写个表扬信什么的,其他的我也没这个权利。”赵处长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就算是熟人他也绝对不会突破底线。
许国平说:“我可不会让赵叔为难,咱就说白科长昧下她们的工钱,是不是改补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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