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山冷冷的盯着肖言,还有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孩,杀气四溢。
“你想干什么?”
肖言放开林栀,指了指林豹,微笑道:“他是我朋友。”
“朋友?”宁云山嗤笑一声:“怎么?你想替他出头?你凭什么?”
肖言沉吟片刻,说道:“宁总,你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吗?”
宁云山像是听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呵呵地冷笑起来:“你就仗着我给你的人情让我放过他?”
肖言耸耸肩:“那就看宁总这个人情的分量怎么样了。”
宁云山摇摇头:“我女儿的事情不可能用来送人情,你用错了地方。”
“可是宁曦颜的事跟他没有关系吧?”肖言指着林豹问。
宁云山抬起眼皮,粲然道:“这里是他的地盘,我只要他的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
肖言叹了口气。
修仙一途,最讲究道心通明,这兄妹俩都帮过他的忙,所以林豹他是肯定要保的。
本来他不想闹得太僵,毕竟对方是宁曦颜的爹,总要给那个傻丫头一点面子,而且还刚收了人家五百万,多少有点拿人手软。
所以他提出了那个人情,却哪里知道宁云山又臭又硬。
这特么叫什么事?怎么都凑到一块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宁总,您自己的人情您不收,那我的人情呢?”
却是俞青衣在周天行的护卫下,也到了现场。
“俞总。”看到俞青衣出现,宁云山明显一怔,“你怎么来了?”
俞青衣微笑道:“宁总,还请高抬贵手,青衣感激不尽。”
“为什么?”宁云山皱起眉,抬起手指着肖言问道:“就为了他?”
俞青衣对肖言嫣然一笑,“是的。”
宁云山愣住了,俞青衣竟然是为了肖言而来,还开口就是一个人情。
要知道,到了他们这种层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向对方放出人情的。
宁可直接给出条件。
这份人情可比他给肖言的重多了。
说得俗一点,如果换算成钱,那就是以亿为单位。
肖言凭什么?
他又是怎么认识俞青衣的?
然后他看到了俞青衣的笑容,美艳得不可方物,还带着一丝娇羞。
这种笑容,宁云山并不陌生,他身边的女人见到他都是这般,只是,偏偏她是对着肖言笑的。
宁云山与俞青衣打过多次交道,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冷冷清清,不失礼仪的拒人千里。
什么时候见过她的这副模样!
这个小兔崽子!
“宁总,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位高人,就是肖先生。”俞青衣回头说道,她知道以目前的情况,肖言的身份就不必再隐瞒了。
“他?肖先生?”宁云山吃惊地瞪了眼肖言,又转过头看向钱贯。
他想起刚才钱贯说过,对方来者不善。
钱贯苦笑着点点头,他其实也不愿意相信,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个少年啊。
钱贯上前两步,对着肖言拱拱手,沉声道:“小兄弟,咱俩搭搭手。”
刚才肖言推人的那几下,只能说明是个高手,但是高到什么境界,他确定不了。
所以他得试试。
肖言展眉笑道:“这样最好。”
还是跟武者打交道最舒服,是高是低,手底下见真章,不用那么多花花道道。
看到钱贯要出手,边上那群在肖言手上吃了亏的黑衣人,顿时躁动起来。
他们跟着宁云山的时间都不短,也只见过钱贯出手两次。
一次是在马路上将一辆高速行驶的suv一脚踢翻,另一次则是宁云山遭遇袭击,钱贯带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之后又一人断后,挡住对方上百人的追击。
在他们心里,钱贯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这小子完了!他们幸灾乐祸地想着。
俞青衣看了一眼身边的周天行,尽管她知道肖言是大宗师,但是宁云山身边的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
她不是武者,又是关心则乱,不知道大宗师到底意味着什么。
周天行冲她笑笑,示意她安心。
他也是半步宗师,不照样被肖言一掌按跪?
肖言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递出一只手。
钱贯面色凝重,暗自运转内力,准备了几秒,才伸手与肖言握在一起。
两人的掌心刚一接触,钱贯脸色瞬变,像是碰上了高压电线一般,整个人骤然弹飞,又蹬蹬蹬连退十多步,一路撞倒两名黑衣人,才勉强站稳。
随即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他脸上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愣了两秒,才快步上前,对着肖言深鞠一躬,沉声道:“钱贯多谢大宗师手下留情。”
肖言满意点头,这位总算没有跟林豹和周天行一样,动不动就下跪。
现在路上的人可比早上在医院的时候多多了。
虽然被那些黑衣人隔得老远,大多都在看挖掘机扒房子。
他笑呵呵地问道:“钱师父是吧?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没有。”钱贯急忙说道:“是我自己逞强想要强行站稳,导致气血逆行,吐出来就好了。”
“好好好,没事就好。”
为了震住宁云山,肖言这次的出手稍稍重了那么一点点,却没想到高估了大成境武者的强度,居然给整吐血了。
此时,围观的众人除了周天行和林豹,全都如同见了鬼一般呆立当场。
特别是那帮黑衣人,本来还指望钱贯大发神威,狠狠收拾这个小子。
结果……这就完了?
假的吧!
握个手就能把人握飞,还特么握吐了血!
那些脑残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人家多多少少还会摆几个造型。
高手之间就是这么打架的?
相比起其他人,宁云山是最吃惊的,他做的是地产生意,跟江湖人打交道极多,所以他完全知道大宗师的分量。
这个小子居然是大宗师!
湖边县居然有一个大宗师,而他竟然不知道!
他涌出一股荒诞的感觉,随后,又化为气愤。
大宗师了不起吗?
大宗师就能对我的女儿弃之若履?
我女儿在家里患得患失相思成灾,你却在外面左拥右抱大小通吃!
还特意跑过来跟我作对!
一时间,宁云山只觉得憋屈无比。
肖言哪里知道宁云山的老父亲心理,见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把他镇住了。
于是诚恳地对他说:“宁总,要不这样,人情咱们各论各的,您的人情我收着,林豹是我朋友,您放他一马,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您看这样行不行?”
宁云山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大宗师的人情我可不敢收。”
“啊!”肖言一愣。
几个意思啊?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非要搞得大家下不来台?
宁云山说完,狠狠瞪他一眼,反手拉开车门,一言不发的上了车,脸上有了一丝萧索。
他黑着脸,对站在车外的陈洪吩咐道:“该带走的人全部带走,撤了。”
“是!”陈洪答应一声,又有些迟疑地问:“那……林豹呢?”
“让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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