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你可真是活腻了,什么人都敢得罪啊,你认命吧!”
苏强根本不理会许知远的话,冷哼一声,一挥手,他带来的人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地直接动手,把房子里的所有人全都绑了起来。
其中还包括许知远的二叔和二婶,两个老实本分的庄户人。
以许知远的身手,应该可以反抗一下的,但是看到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又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地痞,担心场面失控危及到父母和二叔二婶,他也就没动手。
尽管这些人凶恶,但是要说给他们打死打残,许知远相信他们还是不敢的。
如果真有那样的想法,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地闯进村子里,更可能悄悄地把事办了,人不知鬼不觉的。
“没别的,先把你们在这里饿上三天再说,别自己觉得拽得什么似的,整天牛逼轰轰的。”
光头强点了一根烟,坐到了许知远的面前,吐出了一口烟,吹到许知远脸上。
许知远一扭头把烟雾吹走,直接称呼了苏强外号:“光头强,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泽水镇党政办的主任,是国家公职人员,你这是在犯罪,赶快把我们放了,一切还好说,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党政办主任?”
光头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党政办主任算个球啊?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还敢敢我狂,你应该清楚得罪了什么人,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而且,用不了多久,你的破党政办主任就会被撸了。”
“知远,你真的当了党政办主任?”
一心望子成龙的父亲许东旺,这是忽然问道。
许知远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件事情,他还一直没来得及跟父母报喜,想着有合适的机会,给两位老人一个惊喜,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党政办主任有个鸟用,你们可以默哀了,你儿子的党政办主任是当不成了,你们许家在八道镇也肯定混不下去了。”
光头强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知远,还有苏书记,你们把话说个明白啊!”
许父还不知道家被拆了的事情,他们还算镇定地追问事情的原由,只可惜光头强就是不说,反而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摆下了扑克,开始了赌博。
“光远,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越来越不安的张桂兰追问许知远,许知远也不方便说,就是安慰父母放心,不会有事的,说这是法制国家,没有人敢乱来的。
“呵呵,太乱来是不敢,不过,让你们家破人亡还是能做得到的。”
刚刚赢了不少钱的光头强声音十分嚣张地说道。
看看没有放他们离开的意思,许家人心里也没了底,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朝这边过来。
光头强一伙朝外边看了看,竟然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而是继续打着扑克。
“没想到来得这样快,看来是有新花样折磨你们了,也省得我们在这陪你们干耗着!”
当警车到了房门外时,苏强把牌一推,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不许动!”
“全部不许动!”
七八辆警车停住,十几名警察冲进房间,大声喝道。
“好了,都捆住了,动不了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先走了。弟兄们收拾东西,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光头强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这些警察是镇党委书记曲士章安排的,就像交接走人。
却是料不到,那些警察却是一拥而上,把光头强一伙全部按到了地上,戴上了手铐。
有的警察则是在房中一阵拍照,把许知远等人被捆绑的情况全部都拍了下来。
“误会,误会,你们不是曲书记派来的吗?”
被暴力制服,戴上手铐的苏强此时满脸懵逼地问道。
“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我是队长鲁虎。”
“鲁……鲁……鲁老虎!”
光头强虽然没见过鲁虎,却是听说过市刑警大队鲁老虎的威名,一下子就蔫了,心中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掏出了电话,想联系曲士章。
却被一名刑警直接把电话夺了过去,光头强一伙的脸色顿时都十分难看起来。
“许主任,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时候,房外沈玉茹在一名女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已经被解开捆绑的许知远赶紧过来道谢:“谢谢沈书记和市刑警队的领导、同志们,辛苦你们了!”
“许主任客气了,是我们的工作做得很不到位,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茹姐及时报案,很可能会出现其他意外的。”
鲁虎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年轻精干,和许知远握了一下手,然后就立刻审问光头强。
光头强别看平时为祸乡里,但是在市刑警队的人面前,他已经吓堆了,没费多大周折,就供出了背后的主使者,八道镇党委书记曲士章。
“曲士章?身为国家干部,知法犯法,胆子也太大了,跟我来。”
曲士章拿到苏强的口供,脸色十分凝重,立刻带人去八道镇政府抓人。虽然拘捕嫌犯,需要一定的手续,尤其是曲士章这样的国家干部,但是只要证据确凿,有些手续是可以后补的。
只是一旦抓错了,执法者肯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即便这样,鲁虎还是带人去了,留下了几个人看押光头强,给许知远一家人和司机楚睿做笔录。
“爸妈,这位是我们泽水镇党委的沈书记。”
很快做完笔录,许知远把沈玉茹介绍给了父母,自然许父和许母不住地道谢,他们庄户人家平时接触最大的领导就是村干部,哪里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乡镇的领导呢,尤其是儿子的领导,老两口格外地拘谨。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已经来了,知远通知,咱们就到你家去看看吧!”
沈玉茹始终态度和蔼,简单应酬了一下,就提出了这个想法。
“家?”
许知远苦笑:“不瞒沈书记,我们家已经被他们给扒了,只剩下一片废墟了。”
“什么?知远,你说什么,咱们家被他们给扒了?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东旺和张桂兰同时一惊,惊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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