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叫你上去。”
苏楊下楼时简詹言听到了脚步声,他仰着靠在沙发上,作假寐状。
父子俩现在的关系从原本的盟友,俨然变成了互相“背叛”的尴尬关系,说完这句话,苏楊一溜烟跑向阳台去找瓜瓜。
简詹言缓缓睁开眼,眸光复杂,他也察觉到了自己最近变得很奇怪,各个方面都和以前变了很多,特别是对上苏浅。
听信苏楊的建议,跟着胡闹一回,他心里当然对“英雄救美”有所质疑,但想着这样能增加父子感情,或许还能让苏浅不生气他便做了。
简詹言性子沉稳,在朋友眼中是冷静的代名词。
就在刚刚,他却和儿子互相揭短,这是简詹言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幼稚事儿。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心境和情绪,简詹言神情晦暗,苏浅和苏楊的出现,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一切改变发生在不知不觉间。
简詹言心下微凛,想到楼上的苏浅在等自己,他起身往楼上走去。
进到书房后,简詹言将门关好,然后坐到了苏浅的对面。
苏浅看着面庞冷静的男主,她眉尾微挑,这人怎么好像突然换了个状态,更像是初见时男主给她的感觉。
简詹言开口正要说话,苏浅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她起身走到门口,因为换了拖鞋,刻意放轻脚步的情况下,走路声音不是非常明显,简詹言对苏浅的举动很不解。
只见苏浅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一只小包子趴在了地上。
简詹言不会偷听,苏楊会,他想知道妈妈会和爸爸说什么。
苏浅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苏楊,小包子自知理亏,赶紧站起身低头认错。
“一个月不可以看电视。”
“好。”
“下楼去。”
“是。”
母子俩的对话极为整洁,一旁的简詹言看得羡慕,苏浅收拾儿子永远都是干净利落。
重新将门关好,苏浅回到座位上,她对简詹言:“你到底在作什么?”
苏浅的话问蒙了简詹言,作这个字,他这辈子没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见简詹言呆若木鸡的脸,苏浅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她敲了敲桌子道:“来,咱们从你我相遇开始说起。”
苏浅发现过去的很多事情,貌似和她以为的并不一样,得知安桦的存在后,苏浅想了很多,或许她现在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男主或女主。
借着这些事情,苏浅打算和男主来一次复盘。
不光是男主,她也想弄清楚情况。
“你貌似对我误会颇多,咱们就从当年在酒店的事情说起。”
放在以前,苏浅这么讲简詹言肯定会认为又有什么算计,心生戒备的同时也会多加试探,讨人厌的奸商属性,就是这般谨慎且富有小人之心。
但现在前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简詹言决定说一说当年的事。
苏浅深知在这个节点相问,是最好的时机,男主这人戒心特别重,她在努力寻找薄弱处来“攻击”。
此时,是苏浅选择的时间,听着男主说起六年前,苏浅知道自己押对了。
“那个时候我刚成为简氏集团的总裁,公司内管理很混乱,股东之间心思各异,许多合同都需我亲力亲为去谈,在古水河畔酒店……”
当年的安氏同简氏在商界平分秋色,简詹言接手公司后,安氏认为这是打压简氏最好的时机,便处处同简氏抢生意。
六年前古水河畔酒店这次的签约,是简詹言给安氏集团下套的开始。
简詹言为了表现出简氏集团很需要这份合同,喝了很多,做戏太假安桦不会入套,所以简詹言是真的混着喝了很多烈酒。
这也是后来简詹言少喝烈酒的原因,即便喝酒也会有所控制,自诩不醉酒的他吃了个大教训。
——失身了。
没错,就是和苏浅两人发生一夜旖旎那日。
醒来的简詹言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也中了安氏集团的套,他刚接手公司根基还不稳,若在这时曝出桃色丑闻,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更有理由搞事了。
所以简詹言在发现酒店录像被删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调查。
安氏集团做了这手,必然准备全面,他再找也找不出来,不如赶紧回去想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舆论圈套。
回到简氏集团后简詹言也没闲下来,连轴转工作了数月,等到手头事情告一段落后,简詹言发现之前他预想的猜测没有发生。
等到再回酒店查,更加不好查了,监控已经覆盖数层无法恢复,其他信息也没有什么痕迹。
这事就暂时放在了一边。
直到六年过去,数月前苏浅出现,她告诉简詹言他有一个儿子。
“就是这样。”
关于安氏的部分,简詹言没有任何隐瞒,安氏集团的安桦曾气急败坏问过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对安氏下套了。
简詹言当时笑了笑没有说话,而说这话的安桦很快自我否定了,并说简詹言没那份本事,是靠运气打败的安氏,他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
眼下简詹言承认从一开始,他就给安氏下套,在安氏觊觎简氏的同时,他也瞄着安氏这块肥肉。
不管是过了多少年,安桦得知这个真相,都会气到发疯,如此更加证实了他的无能。
如果苏浅真的和安氏集团关系密切,那么这件事情就会传进安桦的耳朵里,简詹言是故意的。
这就是他的回应,也是一种宣战。
不知道幕后的人他不好下手,现在知道就好办了。
苏浅看出了简詹言的意思,她的指腹一下下轻点桌面,神情若有所思。
随着男主讲述当年的事情,她的脑子里也浮现出原主六年前,出现在酒店的原因。
“古水河畔酒店是一家集商务会议、旅游度假为一体的综合性酒店,当年你们去那里谈生意,我是去度假的。”
苏浅还记得转发抽奖微博中了大奖的喜悦心情,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己怎么那么幸运。
现在看来,分明也是一种不幸。
“那日在酒店的顶层有一场狂欢派对,我上去坐了会儿,喝了两口饮料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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