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婆。”
说到老婆这个称呼,简总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再次想到浅浅心疼他的事,整个人连毛孔都是舒畅的。
苏浅虽然搞不清简詹言要使用什么路数,但她还是配合着演戏,起身将简詹言扶起来,带着他坐到轮椅上。
论个子来说,苏浅在女生中不算矮,此刻被简詹言显得她娇小极了。
而且简詹言只是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已,为什么有种被对方完全包围的气息感!
“儿子,你为什么不信任你的父母,说到底咱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释,是你误会了,爸爸妈妈一直都很爱你。”
简母突然向前一步,做出西施捧心状,好似被简詹言伤透了心,也为自己不被理解和误会而难过。
真会演戏,苏浅心里冷哼。
“没有满意的回答,你们后半辈子,将彻底和自由无关。”
简詹言这句话相当狠,简父简母俩人这辈子追求的就是极致自由,如今想要出国,都得靠偷/渡,甚至是偷/渡都无法成功。
经历了“跋山涉水”的偷/渡之行,简家夫妇二人心态已经炸了,他们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简詹言如果想让他们过得不好,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所以两个人这次和简詹言相见才会收敛着脾气,可他们听到了什么?若是回答得不满意,难道要囚禁他们一辈子不成?!
“你疯了吗?想要将父母囚禁一辈子?口口声声说守法,你这种行为触犯法律了懂吗!”
简母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发丝从耳后滑落,看起来就像个疯子。
“囚禁当然犯法,但监狱关押犯人不犯法,你们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不过我会把你们送到条件好一点的监狱,也算对得起当年爷爷的叮嘱,对你们留份情。”
简詹言是懂得如何气人的,关键别人说气人的话更多时候是夸大其词,简詹言说这些话,简父简母没法当玩笑。
不欲和这二人说废话,简詹言抬头看向苏浅,苏浅点点头,然后推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喊了一声,简詹言是不搭理的态度,不想看那对夫妻演戏。
苏浅则是好奇回望,一直是简母作闹,怎么简父突然情绪爆发了?
后来想想,苏浅非常庆幸自己回头看了这一眼。
“詹言,小心!”
苏浅用力推开轮椅往后躲闪,砰地一声巨响,花瓶落地碎裂声灌耳,地面上瓷砖都被砸裂开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简父平日体力弱得很,如今肾上激素爆发,举起来几十斤的花瓶,动作相当丝滑。
花瓶是一对的,一个砸完,简父立刻拿起手旁的另外一个,动作迅速的仿佛练过武功似得。
简詹言的轮椅被苏浅推到一旁,简父转身对着另一边的简詹言砸去,这时简詹言听到巨响转过身,迎面便看到另一个花瓶飞来。
下一秒,苏浅飞扑挡在了简詹言的身前。
简父发疯扔两个花瓶的行为,实际上才几秒钟,苏浅反应已经足够快了。
第二个花瓶的角度是冲着简詹言脑袋去的,花瓶重量撞击下来,简詹言脑袋必开花,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简父动作的画面,一桢桢在她脑子里就仿佛在慢放。
她的反应是简詹言不能死,她不想让对方出事,自己去挡肯定死不了,所以她直接扑过去,把简詹言抱在怀里,然后自己把头低下。
苏浅硬生生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飞来的花瓶。
简詹言听到苏浅的闷哼声,耳边充斥着对方的心跳,是那么快。
“浅浅!”接住苏浅向下滑的身体,简詹言目赤欲裂。
外头的管家听到声响,赶紧过来看情况,到门口听到了简詹言悲痛的呼喊声,管家知道,出事了!
一进去就见简詹言坐在地上抱着苏浅,简母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简父则从沙发后头走过来,怀里抱着窗边的那个花瓶。
他的神情满是凶狠,眼神直勾勾像中邪似地看着简詹言一步步走过去,嘴里嘟囔着:“杀了你,简家是我的!让你消失,消失!”
瞧着神情明显不对劲的简父,管家知道他是始作俑者,便连忙让佣人将他制伏,关进了没有窗子的杂物间。
简母也被反锁在房间,管家将二人分开关起来。
“浅浅!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简詹言声音发抖,不,他是全身都在抖。
苏浅的脸色太白了,没有一丝血色的白让他惶恐,是伤到哪里了,打到脊椎了?不行,不行,浅浅不能出事!
“叫救护车!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简詹言抬头对管家大声嘶吼。
管家连忙说他打完了,医生三分钟内就会来。
“吵。”
在简詹言怀里原本闭着眼睛的苏浅,缓缓睁开眼对简詹言很是嫌弃的说。
她又没晕倒,之所以闭眼睛是因为太疼!疼得她想飙脏话!
那花瓶打在她的肩膀那里,她觉得自己的肉仿佛被刮下来,骨头都碎了,那种五脏六腑移到肩膀的疼,让她说不出话来,额头满是冷汗。
所以一开始在简詹言问她如何的时候,苏浅没办法回应。
缓了缓之后,觉得嗓子没那么紧能说出话了,她这才看向简詹言。
“你口水、都、喷到我的脸、上了。”
一句话,苏浅说得断断续续,没办法,真的太疼了,就连呼吸喘气都疼,打肩膀难道打出内伤来了?
“浅浅,你不要有事,求求你别丢下我。”
简詹言搂着苏浅的手一动不敢动,眼睛里通红一片,听到苏浅对自己的回应了,不仅没有轻松,绷紧的神经反而到达极限。
虽然苏浅说话了,但他仍然害怕,车祸的人在撞击过后跟没事人一样,再过半小时可能就吐血而亡了。
内伤这东西不经过检查根本看不出来。
简詹言怕得就是这样。
“浅浅,你不要有事,答应我好不好,别丢下我,别丢……”
简詹言目光错也不敢错,看着苏浅眼皮渐渐又要合上,失去爱人的恐慌席卷全身。
“浅浅,不要闭眼睛,别吓我,浅浅……”
简詹言想摇醒苏浅,他又不敢动,除了呼唤,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这一刻,他恨自己。
如果不是他,浅浅根本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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