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一共录制三天,分两期播出。
这三天的录制让简詹言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泡泡中不可自拔,他幻想过以后和苏浅真正成为夫妻后的生活,当现实来临时竟比梦境更甜!
尝到甜儿果后,简詹言再也没法说出自己不急的言论了,无论是心还是身,他都很急!
主要是苏浅在节目录制后就不理他了!
这里的不理是苏浅在忙学业上的事情,第一学期结束,各种考核就都来了,不能参加青年设计师比赛,苏浅便专心做作业。
幸亏一些需要手绘的稿件她都提前完成了,剩下一些app的问题,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日常还是可以操作的。
若说忙也就忙这两天,简詹言却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吃过晚饭后,苏浅便回了书房,她的课件还差最后一点就做好了,今晚她准备熬个夜。
坐在沙发上的简詹言看了看楼上,神情有些幽怨,他刚刚过去送水果想在书房陪着,结果被赶下来了。
赵女士这几天回自己的房子住,因为她是他们片区唯一晋级的选手,这次回去是和麻将馆的牌友们研究研究打法。
走时赵女士交代简詹言好好照顾苏浅,简詹言连连答应。
所以简总刚刚上书房的借口,说的就是他答应了岳母所以过来照顾,可还是被苏浅以她右手只摆弄鼠标,不需要任何帮助为由驱逐了。
坐在沙发上的简总发出第三十六声叹气,他想和浅浅贴贴!
“我有话想和你说。”
苏楊的突然出声,让沉浸在如何能和苏浅更近一步思考中的简詹言吓了一跳,儿子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见小包子这郑重严肃的表情,简詹言邀请儿子去书房谈。
“我做了一个梦。”
苏楊认为将上辈子的事情以梦来当切入点,会更加合理些。
若贸然说自己是重生的灵魂,父亲不仅不会认真同自己谈话,还会想办法敷衍自己,然后让医生来给他检查脑子。
综合考虑来看,将上辈子说成一个梦境更加方便些。
除了在对待母亲对待他的事情上父亲“性情大变”外,在别的方面,苏楊认为父亲和上辈子的秉性没什么不同。
和苏浅坦白了情况的苏楊,现在已经可以随意使用ipad了,但也不能玩得太勤,赵女士会管。
至于让儿子再ipad这点,简詹言没任何表态,经过各种前车之鉴,苏浅的育儿他没“资格”插手。
通过网上的情况和一些财经新闻报道、股票走势等等,能够看出来父亲对集团的发展策略和上一辈没什么区别,就连商业手段也是同样的作风。
所以他问上辈子心中的疑惑,或许能够得到答案。
为了不让父亲多想,他得以五岁孩子的角度来叙事询问,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自己有“精神分裂”的前科,表现太奇怪的话,父亲大概觉得他是病情严重了。
“爸爸,这个梦已经困扰我很多天了,你能帮我理理吗?”
苏楊坐在书房对面的椅子上,小脸和下巴搭在桌面,圆滚滚的眼睛眨巴眨巴,语气带着对父亲的依赖和儒慕。
“当然。”
简詹言对儿子的态度很受用,他欣然答应,作为父亲有责任解决儿子的心里疑问。
“是这样的,我梦见爸爸给我娶了后妈……”
一语致死。
苏楊的第一句话,就让简詹言体会到了心梗的感觉,他心里默念:梦是反的,儿子是亲的,梦是反的,儿子是亲的……
“后妈对我的教育是温柔加大棒,她手段很高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接纳了她,后来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听着儿子的讲述,简詹言嘴角抽抽,确定了,这天马行空的内容除了做梦梦到,没别的可能了。
“后妈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女儿获得简氏的继承权,对我进行温柔的陷阱,最后我被踢出局。”
“为什么爸爸能够全程冷眼旁观呢?”
苏楊双手抱臂,眉眼间还有着一丝委屈,他的心结就是为什么爸爸接他回了简家,对他却漠不关心。
“你妈妈呢?”听完苏楊几句话解释完的梦,简詹言没忍住问苏浅哪里去了。
苏楊思考片刻,决定将事情说得再细致些:“妈妈出车祸去世了,梦境中除了我,你们都不喜欢妈妈,甚至是深深地厌恶她。”
“你是因为妈妈所以连带不喜欢我这个儿子吗?”
什么原因不重要,苏楊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简詹言脑中只有两个字:离谱。
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简詹言觉得完全不需要任何解释,可对上儿子执拗的黑眸,简詹言发现自己说不出敷衍的话。
他皱着眉头,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梦境的逻辑性,其实也不全然离谱,如果按照最初他的想法,苏浅是个心思不正的人,他接回孩子后,肯定不会让对方踏入简家的门,和他也不会有深入的接触了解。
“梦中的爸爸对龙凤胎态度是什么样的?”
简詹言问道。
“不冷不热,龙凤胎和我一样,对爸爸有畏惧心,但因为他们有亲妈在,所以性子可以肆无忌惮一些。”
简詹言想想道:“如果按照梦境中的逻辑发展,说明梦境里的爸爸觉得小楊不需要他的额外关心,或者说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苏楊一开始的性格很熊,他接受了后母,说明对方将他照顾到位了,工作狂的父亲在亲情上有缺失,从小没有感受到父子亲情的他无法表达内心的关心,大概会是不远不近的看着,仅此而已。
苏楊愣了愣,他认为父亲对自己冷漠,自己又何尝亲近父亲?后来被周蔷演的戏骗了,他对这个后母比对父亲都亲。
在父亲看来,自然是儿子过得很好,周蔷照顾的很好,他再插手只会让儿子更紧张。
回答完苏楊的话,简詹言突然想到了江山对他说过的那句——詹言,你现在更像一个“人”了。
遇到苏浅之前,简詹言本人就连情绪起伏都没多大,不管是工作还是日常,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波澜。
即便当年和安氏相斗,其实他都没有多么“热血”,不管是输还是赢,他都能接受,所以简詹言敢干敢拼,他是真的不在乎。
发展简氏忙着工作,仿佛就是他的人生任务,朝九晚五的日复一日。
直到遇到苏浅,然后他发现自己有了儿子,生活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经历了更为激烈商斗的简詹言,看到苏楊和龙凤胎的争权行为,自然没有什么感觉,更何况上辈子苏楊几乎没怎么和周蔷斗,所以在简詹言眼里更加翻不出一点火花。
“那后母让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你为什么也不表态?”
“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他不在乎你娶的是谁,说明在这方面他也没在乎自己娶的是谁,准确的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桩婚姻对你是痛苦的。”
“那我被放逐国外,你为什么连送都不来送我。”
“科技发达,国内国外坐飞机不过数个小时的航程,谈个生意出国是常事,对你去国外这件事可能他都不认为是大问题,更别提意识到需要相送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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