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梦境和苏楊所讲述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细节都不差,更加诡异的是,自己做梦的视角很奇怪,有时候像个局外人的上帝视角,有时候又是以周蔷的视角!
观感上就像是在看一部剧,醒来不过才一分钟,他对梦中很多细节就记不清了,但心里却有个苏楊所讲述的内容,和自己的梦境对得上的深刻印象。
他的梦境是和周蔷结婚开始的,所以没有梦到儿子所说浅浅死亡的片段,梦中的自己仿佛也遗忘了浅浅这个人似的。
虽然记不清楚梦境具体内容,但他心悸余韵还在,那是一种愤怒和不解,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什么会和周蔷走到一起,不明白心里对儿子明明是爱的,表现的却要那么冷淡。
越看越愤怒的简詹言,气得胸口都要炸了。
对!他想起了梦境最后的片段,是苏楊在国外确诊了癌症死在手术台的场景,他的儿子,就这么客死他乡了!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所以自己在干嘛,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儿子!心中愤恨的简詹言梦中的场景突然一换。
他坐在会议室,拿起手机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头发和衣着都是梦中“自己”的打扮。
简詹言蒙了,眨了眨眼,手机屏幕反射出来的人也眨了眨眼,他在梦中变成了自己?
即便知道是在梦境中,简詹言仍然想去找自己的儿子,猛然从会议室的沙发椅上站起身,正欲离开时,下一秒整个梦境画面扭曲,他醒过来了。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苏楊说的话?可后面的结局是怎么回事,他就算再怎么想,也不会给儿子安排得了癌症死在国外的悲惨剧情!
虽然总被臭小子气够呛,但简詹言从未放在心上。
重新躺回床上,简詹言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就是儿子躺在病床上死不瞑目的样子,他心里太闷了,不行,他得问问。
简詹言掀开被子,轻手轻脚来到了苏楊的房间,打开小夜灯,他坐在苏楊的床边安静看着小包子的睡颜。
这是他的儿子,亲儿子!梦中怎么会让周蔷那个女人如此欺负!想起自己对苏楊提问的解释,便是如此他仍是气!
就这么看了苏楊半个小时,简詹言伸手轻轻推了推苏楊的胳膊。
“嗯?父亲?”
苏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简詹言还以为是做梦,眼皮一翻又睡了。
“小楊,梦中你最后是怎么死的?”问了一遍,苏楊没有回答,简詹言又伸手推了推小包子的胳膊,还用手去捏苏楊的眼睫毛,强行睁眼。
“死蚊子。”
苏楊挥挥手,嘴里嘟囔一句。
“小楊,梦中的你最后是怎么死的?”简詹言压低声音又问。
苏楊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道:“癌症死的,可疼了。”
确诊癌症之后,苏楊最后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来自病魔的折磨,对他来说更像是疼死的。
听到癌症两个字,原本已经有些脱离梦境影响,执着于玩儿子眼睫毛的简詹言,呼吸一滞,脸唰的一下白了。
癌症?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苏楊没有说出来的内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夜色蒙蒙,苏楊缓缓睁开眼,他坐起身睡眼惺忪地看了一圈自己的屋子,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没有。
什么嘛,果然是做梦,父亲怎么会来问自己是怎么死的这种事,打了个哈欠,苏楊躺床上继续睡了。
楼下,简詹言的笔记本冒出幽幽的光,他看着屏幕神色凝重。
只见屏幕上有两个页面,第一个页面上面写着:人会梦到自己的前世吗?第二页面上面写着:这个世界上有平行空间吗?
这两个问题在网上早就有成千上万个网友讨论过了,各种回答千奇百怪,五花八门。
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不管是有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回答的人,举例实证各种讲述,看起来都很让人信服。
就这样,简詹言看到了天亮,然后依旧没有得到结果。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身上时,简詹言有种如梦初醒的大彻大悟感,自己搜这些做什么?
梦境终归是梦境,是假的,现在他身边的事情和梦境中不一样,不过是梦而已,就像是自己给儿子理开了梦境,然后便如过眼云烟。
哪有人会因为一场梦境而钻牛角尖!
事儿是这么想,但简詹言内心受梦境的影响有一处变得沉甸甸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荒唐而离谱的梦境,却意外有一种真实感。
简詹言突出一口浊气,他不想为了一个梦去影响现在的生活,不想了,不想了……
从书房回了房间,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脑子有些晕,简詹言想了想给张特助发了消息,告诉他今儿不去公司了,然后他重新躺在床上,试图再次入睡。
梦这个东西,有时候做了一半醒来,再次入睡的话有可能会接上。
简詹言说不清自己什么心理,他想再接上这个梦,除了苏浅的事,简詹言很少对其他的事情这么有好奇心。
不知道该怎么说,直觉告诉自己,他要弄清楚这个梦。
简詹言很快又睡着了,可惜这次他没有将梦续上,他梦到了别的。
“我其实喜欢四块腹肌,你有六块,不合格。”
“性子无趣,我腻了。”
苏浅一脸冷酷无情,吐出的字如刀子一般割着简詹言的心,在暖和的房间里他犹如身处寒冬腊月,从内冷到外。
“苏浅!”
简詹言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的他胸膛剧烈起伏,双眸满是惊魂未定。
噩梦!好可怕的噩梦!
“就这么恨我,咬牙切齿喊着我的名字醒过来?”
门口,苏浅手里端着碗,靠在门框上挑眉问道。
一早苏楊吃完饭都上学了,简詹言还没有醒来,苏浅便打算去看看,正打算敲门的时候,瓜瓜直接低着头用身子一撞,门就开了。
然后它转头对苏浅汪了一声,一副我真棒的样子摇着尾巴。
瓜瓜汪的一声才结束,就听床上的人叫着她的名字然后醒来了。
看着苏浅调侃的视线,简詹言坐起身,第一反应是自己和浅浅关系又进一步!放在以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浅浅第二天肯定躲着自己,现在的浅浅还来房间叫自己!
想起昨晚,简詹言可怜巴巴道:“浅浅,我噩梦了,两个。”
一个比一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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