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回到摄政王府禀报道:“王爷,因大皇子前不久中毒,身子骨不太好。”
“所以,皇上惩罚的二十鞭子,宗人府那边还未行刑。”
“今日大皇子正好服用完最后一碗药,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还有...沈清幽进了大皇子府,还带了些腌臜的媚药。”
“您看...这二十鞭子要不要...”
盛祈寒眼眸微眯,眼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去盯着,本王稍后就到。”
“是!”若影领命。
盛祈寒提起轻功离开摄政王府。
若影看了一眼他前去的方向,正是曾经的丞相府,如今的姜宅。
他不用动脑子都知道王爷肯定是去找沈清棠看好戏了。
能看到盛玉和沈清幽两人吃苦头,沈清棠肯定乐呵呵。
没想到...王爷现在都会讨姑娘欢心了。
对冷心冷清的盛祈寒十分有信心的若影开始动摇了。
姜宅。
沈清棠让下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给姜旭父子接风洗尘。
姜正初跟沈清棠侃侃而谈,说起他被流放到南蛮之地,是如何靠着武力打出一条血路的故事。
姜旭则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一家人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她们的温馨。
“大舅,表哥,你们一路风尘辛苦了,这是我给你们二人准备的平安符。”
“希望你们以后能平平安安。”
沈野穿着纯白孝衣站在门外说。
他手中拿着两个三角形的黄色符包,面上满是诚恳。
姜正初不悦的摆手:“不用了,我们不信这些东西。”
他心道,文媚和沈明翊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生出来的儿子也不会是好人。
如今装得和善,谁知道有没有暗中动手脚。
姜旭也冷淡的回应:“我们姜家只认棠棠这一个孩子,你这声大舅我受不起。”
“平安符也不必了。”
沈清棠派人盯着沈野多日,但他一直未有异动。
这更是让她怀疑,毕竟...会咬人的狗不叫。
如今她已经将沈明翊扫地出门了,沈野自然也不可能再留下。
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直接让他滚。
而且她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除了在乎的人。
其他人的死活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所以她直接了当的说:“你超度文媚已经好几日,可以结束了。”
沈野眉头微微蹙起:“清棠妹妹,你知道我娘亲罪孽深重。”
“需超度七天才能化解一切,还请你再给我几日的时间。”
“超度结束之后,我便会带着她的一切离开这里。”
“绝不会再叨扰你。”
沈清棠抬眼看了看他:“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懂?”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请你?”
“清棠妹妹...”沈野为难的看着她。
“你信命吗?有时候做事不能做得太绝,否则孽债会转到身上。”
沈清棠嘲讽一笑:“谢谢,我姓沈。”
“管家,把灵堂清理干净。”
沈清棠冲着门外高呼一声,新选出的年轻管家立刻领命。
“明白,大小姐。”
管家麻溜的带着人去清理沈野弄出来的东西。
沈野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棠:“清棠妹妹,你杀气太重...”
话音未落,沈清棠便打断了他:“嘘...”
“再说我就要烦了,我若是心烦,杀念更重!”
“指不定,连带着你一起杀了。”
沈野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默默将手中的平安符放置在门口便转身离去。
沈清棠冷哼一声:“哼,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姜正初也在一旁附和道:“愚昧!这世上若真有鬼神之说,姜家的冤魂早该上来弄死沈明翊了。”
沈清棠盯着门外的平安符看了好一会儿。
随后起身走到门边捡起平安符。
她仔细嗅闻了一下,只有符纸的味道,并没有毒素。
她默默将符纸收进了空间里。
她总觉得沈野这人说不出的怪异。
既然这东西是平安符,那就送给需要保平安的人吧。
沈清幽可是沈野一母同胞的好妹妹,好哥哥做的东西当然要跟妹妹分享咯。
刚离开不久的沈野将她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他嘴角勾起浅淡的笑容,随后潇洒离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沈野用来给文媚超度的东西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空气中还飘荡着焚烧纸钱的味道,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府上静悄悄,突然,一道凉风吹过。
沈清棠等人坐的内殿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有兴趣跟本王去看一场好戏吗?”熟悉的男声响起。
沈清棠转头一看,盛祈寒正悠闲的坐在饭桌边。
她暗暗腹诽,难怪这么多人想害他,又是追杀又是毒杀。
虽然他的双腿残废,身中剧毒,但这来去自如的样子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敌人怎么能不忌惮他?
心中百转千回,但她面上还是淡定的回应:“王爷特来邀约,我怎能爽约呢。”
“上次王爷教导的内力之法让我受益匪浅,不知这次能不能跟王爷学到来去自如的轻功。”
盛祈寒听完没有多说,身影闪动着来到她的身旁。
大手一提,直接拎着她的后衣领往外走。
沈清棠嘴角抽动:“王爷...就是说...”
“这个动作真的很像提小鸡仔,咱下次能不能换一个?”
盛祈寒眉头微蹙:“换哪种?”
他心道,从前有女人靠近他,压根不用他出手,若风和若影就会提前将人清理干净。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女人,若不是沈清棠身上的气息能压制他体内的毒。
他恐怕也不会跟她有肢体接触。
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问题。
沈清棠抿着唇:“揽腰,架着我的肩膀就好。”
“若不然我也无法体会凌空虚步的感觉。”
盛祈寒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你是想感受轻功凌空,本王当初只用了一天就学会了轻功。”
“你的法子太慢,本王自会教你一个最快速的法子。”
说着他直接提着沈清棠的后脖颈踩着周围的房顶腾空到更高的高度。
沈清棠距离地面越来越远,随着盛祈寒的动作加快,疾风如刀割般吹打在她的脸上。
她咽了咽口水问:“王爷...你的法子是什么?”
她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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