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长时间,第1个箱子被人用绳子拉上来。
井口旁围一圈人,大家伸长脖子等着叶松打开箱子。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箱子上的锁被叶松一斧头劈开。
一箱子的摆放整齐的银元宝映入众人的眼帘。
“好多银子啊,这一箱子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千两。”
不知道谁在远处喊了一句。
满脸笑意的叶松,立马伸手拿起一锭银子。
“这可不是普通银子,是官银。”
叶松把银锭高高举起,露出下面的官银印记给众人看。
围观的人群,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难道传闻中说宋知事贪墨赈灾银一事竟是真的。
“宋知事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你可不要告诉本官,本应该放在府衙内的银子,是你害怕丢了,这才放在自己府里。”
叶松看着宋知事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脸上的笑意更盛几分。
“都给我动作快点,把所有官银都拉上来,我要好好清点一下,看看宋知事到底贪墨多少赈灾银。”
“金城去把张通判找来,此事还要他在场才行。”
张通判自从越州有疫病开始,几乎没在府衙呆一天,一直在外奔波。
如果没张通判忙前忙后,越州城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
跟宋知事依靠家族捐官不同,张通判是走科举的路子才当上通判,两人是完全走不同的路子。
张通判知道自己升官难,一门心思为百姓做事。
宋知事则是为了升官四处结交权贵。
有张通判这个正直的在,宋知事是真要完蛋。
赈灾银还没全拉上来,等张通判一到,叶松就让人清场,闲杂人等都不得靠前。
叶锦棠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在这里凑热闹。
她让周聪在这边盯着,自己带着绿珠和连翘先回翡翠胡同。
今天赈灾银突然出现在废井中的事,对于周聪和周无为太过诡异,但两人只字不提,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这倒是让叶锦棠松一口气,如果他们问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说。
“热死了,绿珠你去后厨看看有没有绿豆汤。”
“连翘你去井里捞个西瓜,切给大家吃,看这么长时间热闹,大家估计都渴了。”
“是,奴婢这就去。”
绿珠和连翘得了命令,立马去忙。
柳嬷嬷帮叶锦棠换下衣服,忍不住提醒她。
“姑娘,你要早些为自己打算,叶公子对姑娘如此不上心,以后回丹阳侯府姑娘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
“嗯,我手里有我爹娘留下来的银子,只要有银子在手,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太难。”
“姑娘有银钱傍身自然是好的,只是姑娘马上要及笄到说亲的年纪,老奴害怕丹阳侯府不重视姑娘。”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叶锦棠没父母,以后去丹阳侯府那就要老夫人做主。
以她当下这个处境,老夫人肯定不会给她相看如意郎君。
“柳嬷嬷我自己有主意。”
“姑娘有打算就好。”
说实话柳嬷嬷有些看不明白叶锦棠,好似什么事在她看来都不是难事。
明明是一个死局,到她这里却能迎刃而解。
当天宋知事一家全都被下大狱,所有赈灾银都放到府衙库房里派人严加看管。
“主子,今天晚上张通判和叶公子在府衙一起吃酒,一直到深夜才散。”
“哦,我堂哥还挺厉害嘛,这么快就能跟张通判坐一个桌子上。”
“周聪明天你还盯着叶松,看他有什么行动。”
“是。”
今天叶锦棠可不只是把赈灾银放到枯井中,就连那本账本她也都一并放进去。
现在看来叶松应该拿到账本,并和张通判商量好应对的办法。
那她就静观其变好了。
又过两日,来上任的赵知府终于到越州城。
他们一家刚进府衙报上身份,立马就有衙役把他们全都给抓进大牢。
又过两日,朝廷派左佥都御史来查赈灾银一案。
叶锦棠在朝中虽没人,但看左佥都御史这样的正四品大官都来了,可见朝廷非常重视此事。
现在叶松有多得意,等会京城叶松就会有多倒霉。
常平王府那可是宗亲,在怎么说也是王爷,丹阳侯府给常平王添堵,那不是自掘坟墓嘛。
前世叶嫣然嫁给三皇子成为齐王妃之后,才和常平王府交恶。
作为齐王妃的娘家丹阳侯府自然有这个实力,但当下叶嫣然年纪尚小,离着嫁给三皇子还有两年。
这个时候丹阳侯府和常平王府对上,可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里,叶锦棠不禁开始惦记丹阳侯府的银子。
偌大的侯府库房肯定放了不少好东西。
她要去宁川洲那么贫瘠的地方生活,自然是要多带一些银子傍身,如果能把丹阳侯府一锅端掉,那可就发达了。
“姑娘想什么呢,那么高兴。”
绿珠拿两件新做的夏衣刚进屋,就看到叶锦棠靠在罗汉床上独自笑。
“没什么,我要的夏衣这么快就做好了?”
叶锦棠坐起身来,接过绿珠手里的衣服。
她这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手里既然有银子,自然要穿好的吃好的。
空间里有好几匹不错的真丝料子,用来做夏衣最合适。
“越州城里的秋师傅手艺非常不错,奴婢看过,衣服针脚细密平整,就算是京城的裁缝手艺也不过如此。”
“你少糊弄我,京城里的裁缝肯定比越州城里的好。”
叶锦棠拿起衣服来试穿,料子柔软透气,穿在身上薄如轻纱很是舒服。
果然人要穿好衣料,也只有如此柔软的真丝,才能配得上她一身娇嫩的肌肤。
叶锦棠和绿珠正在屋子里说衣服的样式,突然周聪急匆匆来报。
“主子,刚才府衙贴出告示来,说宋德山和赵明贪墨赈灾银属实,两人全都判了秋后问斩,他们贪墨的20万两银子全部没收,不日发给受灾的百姓。”
“就这些?”
叶锦棠脸色难看的要死,叶松还真是她的好堂哥啊。
“是,告示之上就说这么多。”
“一句都没提我爹娘被宋德山谋害一事。”
周聪摇摇头。
“小的看两遍,确实没提叶大人和夫人的事。”
“好,很好。”
“你去叫一个状师来,我要写状纸。”
叶锦棠早就料到叶松会一门心思扑在赈灾银上,但赈灾银的事情解决掉,他怎么也要为叶知府出头,毕竟叶知府是他亲叔。
可从告示上看,很明显叶松把叶知府的事早就抛到脑后了。
他是真没心啊。
状纸很快写好,叶锦棠却没马上去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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