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姐,我们来这里,会不会被远舟哥哥和师傅他们发现啊。”
静亭三人前脚刚离开,后脚一身男装打扮的任如意带着同样一身男装的杨盈,迈进金沙楼,后面还跟着看什么都很好奇的恶鬼道元禄。
“看到就看到了,又能如何,你师傅不是说要你感受民间疾苦嘛,这酒楼客栈,也算是感受民间生活了。”任如意摆摆手,显得毫不在意。
几人说着,一位身穿红色薄纱的女子从天而降芳香扑鼻,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水嫩,元禄直视一眼便害羞的低下头去,眼睛又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偷看。
“这也太疾苦了~”
少年通红着脸蛋儿,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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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沙帮主三年前就过世了,现在金沙帮做主的是金帮主,二位做问之事太过机密,奴家还是要禀报帮主才行,今日帮主不在,请两位明日再来。”
“好。”宁远舟点头。
“那两位公子请便,奴家告退。”
二楼雅间,金沙帮的侍女,拿好作为引荐费的夜明珠,退出房间。
“明日我们再来,去楼下叫静亭,我们先回去。”
宁远舟站起身,他不打算再金沙楼多待,使团还在去安都的路上,多一次行动就多一分风险。
宁远舟带着钱昭转过身,走过两个房间,钱昭停下脚步。
“怎么了?”
“元禄的声音。”钱昭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那里传出来的,还有……殿下。”
宁远舟冲了过去,猛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玩的不亦乐乎的杨盈。
砰!
假装醉酒的元禄倒在了桌子上。
钱昭紧随其后,他没进屋,只是在拽了拽宁远舟的衣服,隐晦的摇了摇头。
看了眼主位上,被妖童包裹的任如意,宁远舟明白了钱昭的意思,现在把静亭从赌坊里叫出来,说不定要直接斩妖除魔。
“哎~先回去吧。”
叹了口气摇摇头,宁远舟带着众人离开了金沙楼。
赶着马车马不停蹄的回到使团,宁远舟火急火燎的把钱昭和于十三拉进房间,关好房门。
“老宁啊,有话说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明天不上路,于十三喝了点桃花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刚才在金沙楼,任姑娘带着殿下和元禄也去了那里。”
“去就去了呗,任姑娘有分寸的。”
“关键是静亭道长就在楼下,我们不敢声张,只能带她们先回来了。”钱昭补充道。
“所以……你们把道长自己扔那儿了。”
于十三脸上的醉意好像清醒了一点:“那可坏了,他超级好骗。”
“关键是金沙楼中没有时间概念,现在天已经黑了,静亭还不回来,任姑娘要是问起来,我们得好好想想对策,我们总不能说,静亭道长在金沙楼嫖到失联了吧。”
宁远舟捂着脑袋,声音略带一丝绝望:“她可一点也不好骗。”
——————
景城,金沙楼。
金沙楼中,无论白天黑夜灯火通明,没有时间概念,但静亭有。
玩了几把骰子和骨牌之后,静亭抱着怀里的五百两银票,走上二楼。
是的,就是五百两,不是静亭运气有多好,而是玩了几局后道士发现,他可以用内力控制骰子,把身上剩下的所有的银子全赌上,仅仅一局静亭就通杀了全场。
这样作弊是不对的,于是静亭放弃了骰子,转攻骨牌,仅仅一个时辰,赚来的银子便缩水成了一半,只剩五百两。
“姑娘你好,贫……我在找一个姓钱的掌柜,不知道他在哪间?”
二楼的入口处站着一位蓝色衣裙的侍女,静亭迎了上去。
“这位公子,二楼的雅间中,并没有一个姓钱的掌柜。”
侍女脸上带着笑容,缓缓靠近静亭,手掌划上他的胸膛:“也许是人多奴家记错了,这位公子,二楼还有房间,不如公子先移步用些酒菜,奴家再替公子慢慢找好不好~”
“那个……谢谢,不用了。”红着脸摆摆手,静亭飞快的跑下二楼。
二楼上侍女在和姐妹的调笑:“还挺有趣的呢,又俊俏又害羞,一看就没有成亲,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呀,就是春心萌动。”
“你胡说,我……我就是为了打探打探消息,他是和那个六道堂的堂主一起来的。”
“什么六道堂?”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位红衣女子出现在两人身后,见到来人,两人赶忙躬身行礼。
“帮主。”
“我刚到景城,说说吧什么六道堂?”
“是六道堂的堂主宁远舟,他来金沙楼是想打探安国的两位皇子,河东王和落西王的消息,属下不敢拿主意,在等您回来。”蓝衣女子急忙开口。
“宁远舟?就是他?”
金沙帮帮主指着一楼左顾右盼的静亭。
“不是他,六道堂的人,是分两批,一批三个进入金沙楼的,可走的时候,却只走了五个,只剩下了他,不知道留下来要做什么,属下便想探听一二。”
“天门关梧国战败,六道堂护送梧国亲王前往安都出使,这一趟来的以堂主宁远舟为首,都不是一般角色,这个人交给我。”
拔下插在脑后的发簪,如瀑般的黑发散落,又擦去了些脸上的胭脂,红衣女人飞身下楼,留下一个倩影。
没找到宁远舟,静亭在楼下逛了逛,西塞的舞女扭动着身姿,吸引人们把银子抛向舞台,妖童吹响牧笛控制着罐子里的花蛇攀绳而上,还有艺人喷出一道道火焰,引发围观的众人一片惊呼。
“公子,要看相吗?五两银子一次。”
静亭正准备凑上前看解语花的题面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他,转过头,一位红衣女子,抓着他的衣袖,大眼睛眨呀眨。
静亭愣了一下,不是因为眼前的女子,而是因为五两银子,在金沙楼实在太便宜了,刚刚舞女跳舞,台下客人都是银票乱撒,最少的也是二三十两,在金沙楼一壶最便宜的酒也要十两,不是什么琼浆玉液,量还少的可怜。
静亭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红衣赤脚,不着粉黛,身上也没有任何首饰,在周围的莺歌燕舞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叫什么名字?”静亭把女人拉出人群。
“金……金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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