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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坐实其罪

    夫妻俩这雷雨来的快,收得更是自如。

    一下子就从狂风暴雨化作你侬我侬,乍然之间又是恩恩爱爱、琴瑟和鸣。把回园的四婢看的不敢直视,只看八目相交,私下共赏。

    赏完了,麻溜的跑来。

    自然,这动静就招来了有心人的注意。

    毕竟常无常不管是回府还是离开都没有避着众人,那般明晃晃想看不见都难。事情自然也就传到了霜园。

    百里无霜自那次以后,便日夜把自己关了起来。采收灵药交给听棋,一应杂事交给雪绡。

    这让开始还担心儿子会作出幺蛾子的磾水灵不免感到意外,心想是不是在憋别的主意。

    但时间久了,似乎在证实是她多想。

    久了,便不在管。

    而这,也让百里无霜达到了自己的目的。.br>

    从那之后,霜园外少了很多双眼睛。他要办的事儿,也就更方便。

    药还是那些药,练还是那么练。

    续魂香还是续魂香,吃依旧是自己吃。

    可他吃下灵药并非为了自己,而是自那以后,他便以自身的魂元养着素鹤的命火。

    仙体无法承受神力,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便天赋如素鹤,亦跨不过这道天堑。

    短时间没有关系,常时间则弊大于利。

    正事因为这点,所以当初神沇才会出手替其压制。然非治本之法,越往后则越容易暴露弊端。

    而以自身魂元温养,这个问题就可以很好的避开,有效的把神力产生的后果代化掉,如此素鹤在使用之时可以毫无顾虑。

    这种方法,好有好的地方,坏有坏的缺点。

    好处是素鹤往后与人动手,多一份保命的手段。

    缺点就是,如此两人性命今后一体。

    但此一体,是单方面。

    也就是说,素鹤遇害他会一起死。

    而他死,素鹤仍可无恙的活着。

    此法是当初为了学医为了下界,他在藏书阁的一本无名残谱找到。那时候他见了,就鬼使神差的记在心里。

    此后,一直默默在收集这方面材料。

    说也怪,那残谱自他看完后上面的字便消失不见。

    没多久,彻底风化。

    齑粉一堆,顺着地板缝隙参杂其中,无声无息的没了。

    因而,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其中的原委。

    看到听棋不断的带回灵药,只当他终于想通,肯好好爱惜魂体。

    殊不知,他所作所为只为了一人。

    雪绡一路小跑,把消息带回霜园,隔着一扇门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给他听时,他垂眸看了眼团在掌心的命火,勾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很好,没白费他这些日子的苦心。

    要是这都让几个杂碎得了逞,那才是真真打了自己的脸。

    遂幽幽的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断了她的心腹手足,会这么甘心忍着?她磾水灵向来可不是吃亏的主。

    雪绡闻言,又把家主去到茗园打了夫人之事告之。

    说罢,有些紧张的抬眸看了看紧闭的木门。

    毕竟,这是少主的亲娘。

    哪治百里无霜听罢,也只是笑的愈发邪肆。

    一边小心地温养命火,一边冷煞煞的说道:「看来这回是打到她筋骨了,短时间不会再出来翻腾。」

    雪绡惊诧抬眸,道:「为何?」

    「能让百里枭景动手打人,可见已经触碰到其底线。那说明,无论他多宠这个女人可只要涉及到承接问题

    ,那么挡路者不会有第二条路。

    非死,不能解决。

    打她,都算是轻的。」

    「这……可是夫人……」一向不会善罢甘休,此回吃了败仗焉能甘心?

    谁知她会不会前脚送走家主,后脚就针对大公子下手?

    「她不会。」

    「为何?」

    他的话,洞穿了她的猜想。然而,也令她更加的不解。

    为什么您会如此笃定?万一,那要是万一……该怎么办?

    百里无霜团着命火,抬眸微横,道:「不会,她可以与任何人过不去,但不会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照你得来的消息,左右使者已经介入。

    代表司幽之主,已经察觉到四人下界,及坏了规矩。而且已有相当证据在手,如今遣使者先行,是在敲打百里氏。要百里氏主动交人,前去把事情交接清楚,好了断此案。

    如果百里氏不从,那么这层面子就是百里氏自己不要。给脸不要脸,后续就不要怪人家不给情面。」

    说罢,他略略停顿。

    又道:「不然你以为百里枭景会如此干脆交出碑天鸣?仅仅是承接问题?错,还有百里氏眼前的危机。

    而危机的源头,就他百里枭景的心肝宝贝。」

    「她要是不晓得这层厉害,能老老实实受了不还手?在对付大哥这件事上,她的野心从来不加掩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出了这档子插曲,要下界恐怕难上加难。大公子那边已经四面皆敌,咱们就是想帮怕也插不上。

    百里无霜怎能不懂其心思,但有的事他不能说破。除自己之外,谁都得瞒着。因为,他不能任何因素影响到心底深处这个人的安危。

    淡然挪回视线,道:「派人将碑天鸣等人罪名坐实,务求必死。

    一定要他百口莫辩,认下死罪。」

    雪绡蹙眉,懂其中的意思又不是很懂。

    不解道:「奴婢不是很懂。

    碑天鸣此去已然必死无疑,即便咱们不出手,家主和夫人也不会让他活。咱们……为何还要再趟一趟?」

    您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百里无霜闻言,视线几乎凝滞,细细地吐出一口长气,却一点都不影响命火照亮。

    甚至,这火得了气,愈加结实的一点。

    道:「记住,他们做的是给司主看,给其余四家看。

    咱们要做的,是给她一个人看。

    让她近日都安分点,不要乱伸手脚。

    「可是,这事也要事实说话,不是咱们三言两语就能干涉。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引火烧身。

    届时,搞不好咱们也得陷进去。」

    司幽毕竟不是寻常地,即便家主位居不凡,可一旦行差踏错,以现在的境况而言,后果不死也得脱层皮。

    咱们虽知四人系夫人心腹,受夫人密令。

    可到底,拿不出实证。

    去到使者府,人未必会信会听。

    反而有可能招来笑话,笑百里氏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那时,少主岂不反受其累?

    然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百里无霜既然敢叫她去,可见也不是无的放矢,乃有备而来。

    只见他听后,眼角眉梢俱是偷着自信与散漫。

    斜眸道:「去找姓江的,他会给你想要的。」

    他?

    雪绡愣了愣,道:「他一心投靠夫人,即便有咱们要的,又怎会答应我们?如此重要的东西,不是得留着取信夫人又如何会交出?」

    百里无霜视线透过命火落在门口的光线里,渐渐变得虚无、枯寂。那是不属于他该有的,就像一盏快要耗尽的油灯执着的为了要等人,孤独的燃烧着。

    茫茫岁月,不知何时是头。

    何日,又是彼岸。

    其实,他不在乎自己是生还是死。他只在乎能不能将那人换回来,再把属于那人的都还回去。

    守了那么些年,他也很累。

    如果终其一生等不来,那自己的坚持将会随之一起暗淡。

    背靠着墙,忽的歪头扯动嘴角,然怎么扯,再挤不出当年纯澈的笑容。没了那个人,身边什么都是假的。

    道:「告诉他,你可以帮他重新赢得某人的信任。

    如此,他自然会把东西交给你。」

    那时他奉命先与百里流年接上头,期间磾水灵定然有安排碑天鸣等做其他事情,乃至为下来做准备。

    这件事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姓江一定有数。

    你找他,就对了。

    「奴婢知道了。「雪绡忽的眼睛发亮,欣喜地拱手作礼退下。

    暗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百里无霜缓缓闭上眼睛,将自身与周遭融为一体,仿佛凭空消失。但又不是,仔细看他从未动过,再看又找不到人。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雪绡有把方才的话听进去。

    只要听进去了,接下来的就好办。

    果不其然,雪绡找到江使者就是一顿打。

    确切的说,应该称其大司卫才是。

    过去如何不提,但身份是摆在这里的。

    论身份,自然高过雪绡。

    然雪绡现在得了自家少主授意,那招招式式全是往死里招呼。

    江使者越打越恼火,好好在家闭门这也能招惹上,到哪儿说理去?

    道:「住手,再打江某可就不客气了。」

    雪绡讥诮的笑道:「哼,就怕你太客气让姑奶奶白来一趟。」

    说罢,劈手迎面给了其腹部一掌。不待招式用老,又素手轻拨,连取其咽喉。正待其横肘格挡时,忽的抽身疾退。

    复旋身,袖底啪、啪射出一排短箭。

    饶是江使者见机快,扬手取剑手挽剑花挡与跟前,那一水的短箭也非可以易破。

    铛铛数响,震破耳膜。

    然化去了前面所有危机,挡不住最后一箭。眼见得要穿心而过,忽然雪绡素手微探,足下飘然而至。

    短箭赫然变长剑,被她一握架在脖颈之上。

    不禁怒上眉山,道:「姑娘究竟做什么?」

    「不做什么,问你借一样东西。」

    「不借。」

    江使者扭头,想也不想拒绝。

    雪绡不急,只将剑微微递进,噗噗温热就那么顺着剑与脖颈流下,刹那浸湿衣领。

    道:「别啊,太早拒绝不是个好习惯,会吃亏的。」

    「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急什么?我是来帮你,你要得到夫人重用,我要某人死。

    咱俩各取所需,共赢的买卖。

    杀了碑天鸣,坐实其罪,才能断了夫人左膀右臂,你才有机会。」

    而我,只要少主开心。

    江使者笑了,冷声道:「说的好听,焉知夫人不会因此迁怒降祸江某?」

    雪绡也笑了,不紧不慢收回剑。

    道:「大司卫追随夫人良久,难道还不知道夫人的性子?你这么把东西献上去,夫人只会当你在威胁她。

    相反,今日你给东西交给我。

    到时候可以对夫人说,是我把东西抢走。

    你说,夫人最后会相信哪一个?」

    江使者霎时怔在原地,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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