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和程妖精的联手,这么快就被世人所知了吗?
不对啊?就算我在酒馆门口展示力量,消息也不应该传播的这么迅速。
房赢按下心中疑惑,反问道:“周大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嘶……
房二郎承认了!
周平额头泌出一层细汗。
传闻,卢国公家,每隔两三天,封地里都会摔死一头牛…至于那牛怎么摔死的,又为何如此频繁,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据说有御史告过状。
圣人将卢国公喊去御书房训话。
一炷香的时间,卢国公就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这期间,有人听到陛下在咆哮,不断的问候卢国公祖上女性还连摔了几个心爱的茶杯……
从此,没人再提起过这茬事。
而程家,也似乎收敛了许多,摔死牛的频率,由两三天,改为了六七天……
房二郎既然和程家交好。
必然是吃上瘾了啊!
可这种事不能点破,一旦点破了,程公爷那个不要命的,带人杀过来,谁能惹得起?
“那个,某也是听说,听说……”
周平磕磕巴巴的说道。
房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紧张什么?”
“没有,没紧张!”
周平急忙矢口否认,咬了咬牙,心疼的说道:“恰好,我家尚有一头牛,不知合不合二郎心意?”
“合不合心意,需要看过才知道。”
房赢随口问道:“周大哥,你家那牛是母的吗?”
“是母的……”
周平刚吐出几个字,脚步就被钉在了原地。
“嗯,是母的就好。”
房赢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边没人了,扭头一看,只见周平站在身后,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咦?周大哥为何不走了?”
房赢好奇的问道。
周平站在原地,浑身哆嗦。
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据说,长安城的公子哥们,经常寻求刺激,不少人都有断袖之癖……
难道说。
连这都不能满足他们了?
房二郎莫非连……周平不敢再想下去,看了一眼房赢身旁的武媚娘,心想造孽啊!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都不好好珍惜。
“周大哥,你没事吧?”
房赢皱起眉头催促道。
“我…没事!”
周平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纷乱,说道:“二郎,请随我来。”
说完。
大踏步朝前走去。
房赢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三人来到周家。
周老汉两口子,马上迎了迎来。
“二郎!”
房赢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周老伯,您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
周老汉寄期的看着房赢,急声道:“二郎,你真有法子镇住瘟疫?”
“嗯。”房赢点了点头:“我和周大哥正在解决,周伯,你家的母牛在哪里?”
“母牛?”
周老汉愣了下:“倒是有一头,不过前些日子染了牛痘,现在还没好利索。”
房赢一听大喜。
“快!带我去看看!”
周老汉一脸懵逼。
虽然不知道房赢为何寻牛,还是头病牛,却还是领着几人进了牛棚。
棚内拴着一头老牛。
正懒洋洋的咀嚼着草料,看起来病恹恹的,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遂又低头继续进食。
房赢急忙上前查看。
只见其腹部,牛乳之处,明显有块块疮斑,疮口处包着黄脓,果然是头染了牛痘的母牛。
“好!就是这东西!”
房赢满脸兴奋。
伸出手,轻抚着那处疮口,两只眼睛直冒光,好似看到了大宝贝。
看着这一幕。
周平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他他…竟然用手……”
周平两眼冒金星,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周大哥,快!”
房赢指着那处疮疤,大声催促:“快把这里面的脓水挤出来,这可是咱们防瘟的灵丹妙药!”
“什么?你就要这个……”
周平愣住了。
他刚才脑补了半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而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周老汉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傻愣着作甚?还不去取家伙什,二郎说咋做就咋做!”
“哦?好,好!”
周平幡然醒悟,赶紧跑了出去。
很快,牛腹上的那处脓汁被挤出,宝贝似得端上了桌子。
周家二郎也被喊来了。
房赢、武媚,周家八口人,团团围在矮几周围,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房赢。
“二郎,现在该怎么办?”
周老汉开口问道。
“拿把刀来!”
房赢沉声说道:“在身上割条口子,然后把脓汁沾在伤口上。”
说完这话。
等了半天,众人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咳咳!”
房赢轻咳两声,问道:“诸位,为何这般看着我?”
“这…这就完了?”
周二郎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房赢点点头:“对啊,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
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郎,这确定能防瘟?”
周平刚表示怀疑。
啪的一声,周老汉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
“咋这么多废话?”
老头呵斥长子:“二郎让咱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个瓜怂问个屁啊!”
周平蠕动嘴唇:“可这也太简单了……”
啪!
又是一巴掌过去。
“你行你上啊?”
周老汉拍着桌子,大声道:“二郎救秦公爷之时,用的那续血之术,你不是也没见过?结果怎么样?”
周老汉一声吼。
一屋子人全不说话了。
良久之后。
周平一咬牙,红着眼睛道:“罢了!瘟疫来临,横竖都是一刀,干他娘的!”
说罢,转身走出屋。
不多时,便提着一把短刀进来,“砰”的一下,将胳膊放在桌上,撸起袖子,就要一刀砍下。
“周大哥!”
房赢大惊,急忙按住周平:“你这是做什么?”
周平扭过头,望着房赢,脸上带着决然:“不是说要割一刀吗?”
……所以,你就要自残?
“过了,过了啊。”
房赢一头冷汗,赶忙把刀夺过来,解释道:“只需一个小伤口即可,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再说了,此事由我提起,自然由我来做第一人。”
说着。
房赢撸起袖子,微笑道:
“看好了,我先打个样……”
一听这话。
周家人心里暖洋洋的。
显然,房赢怕大家不相信他,要身体力行,消除众人对此事的猜疑。
“二郎!”
周老汉眼眶红润,大声道:“我们都相信你,把刀拿来,老汉我先来!”
“周老伯,别跟我争。”
房赢笑着回了一句。
拿起短刀正要抹,忽然又停了下来,扭头尴尬的问道:
“周大哥,那个,我想问下,这刀以前用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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