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房遗爱!
守卫感到一阵震惊。
随即马上意识到问题:“不对啊?长安来人之中,哪里有房二郎?”
刘仁轨站了出来:“我可证明,他确为房二郎无误,你们也可以检查其身份。”
守卫们松了口气。
刘县尉的口碑人尽皆知,有他背书,房赢的身份不能有假。
“驸马,不能开啊!”
守卫在城头苦着脸道:“此时乃是宵禁,吾等若是开门,岂不是会受处罚。”
房赢立刻回应:“我等奉旨查案,刻不容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等的就是这句话!
守卫们对视一眼,赶忙下去,先是看了鱼符,然后恭敬的交还房赢,直接放人。
另一边。
门外的对峙依然白热化。
却听见身后“咯吱吱”一阵闷响。
大家惊讶的转身,发现沉重的城门被打开,一行人迈步走了出来。
惊愕的人群中。
清瘦老头浑身一震,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刘县尉!两位壮士....”他一把拉住刘仁轨,语气焦急:“你们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
“无妨。”
一旁的房赢温声安慰。
他缓缓扫视四周,遇到的全是一双双关切的目光。
房赢心神触动,沉默的低头。
....这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容易管理的种族,只需一点恩惠,便会涌泉相报。
可就是这样一群淳朴之人。
在数千年的岁月中,却被欺压的险些断子绝孙!
官吏、权贵、门阀、士族……是个有权利的,都会去踩上他们一脚。
尤其在乱世岁月。
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连最下贱的戏子,都能高高在上,对清白的百姓,进行无情的嘲笑和戏弄。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
“这个世界如何,我管不了。”
“可眼下,既然这些人与我有了因果,我便不会让他们错付……”
房赢缓缓抬起头。
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哈哈哈哈……”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狂笑。
只见张二狗盯着房赢等人,目露凶光:“刘仁轨,还有你们两个兔崽子……老子正在发愁,你们竟自己出来了!”
一听这话。
贾五立刻气的险些跳起来:“放肆!你可知我们……”
“五哥。”
房赢抬手阻止他。
同时直视张二狗,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艹你老母。”
空气瞬间寂静。
不管是府兵还是百姓,所有的人都傻了……
人们震惊的望着房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骂人?
没错,骂人这事,人人都会,人人骂过人,人人也挨过骂。
可在这样的时代,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词。
田舍奴、市井儿、穷措大、高丽奴……顶了天骂,也就是个狗鼠辈。
像房赢这样直接问候父母的,却是极为罕见的。
事实证明。
越是简单粗暴,杀伤力越强。
张二狗先是呆立,而后反应过来,一张脸猛地涨红,大吼一声:
“竖子尔敢!”
房赢面不改色,继续口吐芬芳:“我艹你老母。”
张二狗气的一张脸能滴出血,呼出的气都冒着白烟。
“老子宰了你!”
他暴喝一声,刷的抽出腰刀,携带了愤怒朝房赢当头斜劈。
“壮士小心!”
百姓们纷纷惊呼。
“张二狗!住手!”
他身后的府兵们勃然变色。
打架是一回事,杀人是另外的性质……而且这是大庭广众,一旦杀了人,兵部也保不住他。
然而,张二狗已经杀红了眼。
房赢的话,就像铁锥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大脑,让他状若疯癫。
千钧一发之际。
一柄横刀从斜刺里递出。
铛——!
一声脆响。
梁燕的身影出现在房赢身边,左手执刀,轻松封住了张二狗的暴怒一击。
她轻轻转头。
发现房赢面不改色,连眼神都不曾躲闪。
梁燕定定望着房赢,美眸微微泛起涟漪:“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出手?”
“当然,不然高跟鞋岂不是白送了。”
房赢咧嘴笑了一下。
下一刻,他眼神倏然变得冰冷,挥手朝着张二狗的脖颈抹去。
寒光在月下一闪而逝。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房赢收势,静静的站在原地,面色不悲不喜。
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柄巴掌大小的短刃。
“你…你……”
张二狗只说了两个字,便再也无法言语。
他的脖颈间,忽然出现一道血痕……那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然后迸发出汩汩鲜血。
噗通!
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直至倒地身亡,两眼还依旧圆睁。
望着这一幕。
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空气仿佛都出现了凝固。
短暂的寂静后。
府兵们终于惊怒的抬头,锵的一声拔出兵刃,直指房赢:
“大胆!竟敢杀……”
话未说完。
直接被一声暴喝打断。
“我乃房遗爱!”
迎着府兵们震惊的目光,房赢背负双手,冷厉的扫视四周:
“我亦是当朝驸马,百骑司中郎将,开国县公!”
“大庭广众之下,张二狗公然刺杀朝廷命官,按律,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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