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里说: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
宁小茶这么一想,就拉着他的衣袖,泪眼汪汪地哀求了:“段御医,医者仁心啊,你就帮帮我吧,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疼,快要疼死了,只要你给我药,我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若有一天我得了势,我必——”
她开始给段玉卿画大饼,但画到一半,就听一声娇喝:“你们在干什么!”
何昭滟来了。
她一进来,就看到宁小茶拉着个御医模样的、年轻男人的衣袖,姿态亲昵、楚楚可怜,顿时计上心头:“皇宫之内,你们孤男寡女竟然拉拉扯扯!岂有此理!”
为了除去宁小茶,她迅速做出决定,往她身上泼脏水:“来人啊!把这对私相授受的狗男女——”
“何姑娘慎言!”
段玉卿冷着脸,站起身,打断何昭滟的话,目光凛冽道:“言无刀锋,却能杀人!何姑娘不问青红皂白这么说,就是故意要置我们于死地!实在是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的何昭滟才不管段玉卿说什么,一门心思地想把他们钉在私相授受的耻辱柱上,遂抬着下巴,眉眼高傲地冷笑:“你们居身不正,竟然在皇后的偏殿行这般污秽之事,被我发现了,还倒打一耙,说我居心叵测,真是可笑!”
说到这里,她扫一眼身后跟来的宫人,寻求证人:“你们刚刚都亲眼看到了吧?他们二人举止亲密,行事鬼祟,必有私情!”
宫女们面面相觑,哪里敢多言?
宁小茶是皇后安排给太子的女人,真要是在她们眼皮底下跟个御医有勾连,她们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忽然,宫女里稍微有些地位的绿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忐忑地说:“何姑娘慎言啊
她一跪,其他宫女都跪了下来,嘴里齐呼:“何姑娘慎言啊
何昭滟见此,知道她们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怒喝道:“一群废物!”
随后抓住红琇,寻求同盟:“你刚刚看到了吧?我可没说谎
红琇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立刻劝阻道:“姑娘慎言
何昭滟没想到红琇也不跟自己一条心,一时又气又急,喝道:“我慎言什么?他们私相授受,你们胆小怕事,只想着包庇!哼,你们怕,我才不怕!我这就去皇后面前揭穿他们!”
说着,就往殿外冲去。
红琇忙抓住她的手臂,试图规劝:“姑娘,想想大人的叮嘱,冷静点,不可冒进啊!”
何昭滟只想着除去宁小茶,也怕错失良机,就想着拽掉红琇的手。
拉扯间,宁小茶看到这里,也是佩服了:这姓何的一来就发难,显然还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可怜她都被狗男人残害至此了,还要承受狗男人追求者的迫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着,她出声嘲弄:“何大小姐,你铲除异己的心太迫切了!说真的,吃相很难看!”
“放肆!”
何昭滟才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指着她,恶人先告状:“你不知羞耻,跟人私相授受还有理了!等着!我这就找皇后来收拾你!”
她终于甩开红琇的手臂,冲去了坤宁殿。
宁小茶看向段玉卿,有点慌:“皇后不会听信她的话吧?”
段玉卿看她害怕,想着她刚刚的“骚扰”,故意吓她:“宁姑娘可知农夫与蛇的故事?”
宁小茶点头:“知道。但你什么意思?”
段玉卿说:“宁小茶,你害惨我了!”
宁小茶顿时无言以对。
如果皇后真的听信了何昭滟的话,在这封建的皇权时代,女人清白大于天,她跟段玉卿都不会有好下场。
怎么办?如何自救?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会,憋出一句:“要不……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嗯,就那个……有断袖之癖?”
她还记得段玉卿跟敬王赵惩的熟稔,赵惩年近三十,后宅冷清,而段玉卿也一副对女人兴致缺缺的样子,两人之间太适合有故事了。
但段玉卿显然不喜欢那种故事,一听宁小茶那么说,仿佛被污了清白一样,急声道:“我不是!我没有!”
宁小茶先入为主,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很体贴地说:“你别激动,我不歧视的,也没有偏见,说真的,我觉得男男才是真爱,男女都是繁衍后代
段玉卿更气了:“你慎言!你一个女人怎能说出如此污言秽语?”
宁小茶觉得他太激动了,眼神很无辜:“我说什么了?怎么就污言秽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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