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有些吓人的。
祁隐也不敢拿宁小茶冒险,难掩紧张地看向璋先生,面露犹豫之色。
璋先生淡然一笑:“不用管他。我玩转医术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里玩泥巴呢
祁隐:“……”
你确定?
他看着璋先生年轻俊美的脸,心道:根据年龄看,人家玩泥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吧?这种倚老卖老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宁小茶跟他有同样的感觉,但表示:“我相信璋先生
随后,扯了祁隐的衣袖,上了楼,很快追上段玉卿,朝他丢下一句:“你要是害死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段玉卿瞧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满心妒忌,怎么会让他们解了蛊虫双宿双飞?
“宁小茶,那个掳走你的人是叶蝉吧?那些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但靠着所掌握的信息,也能猜出事情的始末。
现在说出来,就是破坏她跟祁隐的关系。
祁隐难道看不出段玉卿的阴暗心思?
但他的情绪确实失控了:他一直以为是段玉卿掳走了宁小茶,也没问她这件事,现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宁小茶的失踪还有叶蝉的参与。
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叶蝉啊!
宁小茶为什么不跟他说?
她失踪的那些天都跟叶蝉在一起吗?
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又落入了段玉卿的手中?
无数疑惑汹涌而来。
他要被愤怒、猜忌、妒忌吞噬了。
“阿隐,你别上当,他在挑拨离间!”
宁小茶恶狠狠瞪着段玉卿,真是要恨死他了!这坏胚子都这时候了,还在算计她,刚刚祁隐那一剑怎么就没捅死他呢!
“我知道。你别跟来
祁隐最后的理智是拽着段玉卿的胳膊,将他推进了璋先生的房间。
璋先生看着三人间的感情乱局,不,好像是四人感情乱局了?
哎,年轻人真会玩啊!
“砰!”
房门被关上。
璋先生等在门外,瞧着宁小茶,却是对里面的人说:“别动手哈!他那身体禁不得你打的!”
宁小茶:“……”
她觉得段玉卿那个祸害还是打死的好。
事实是段玉卿没挨打,只是被逼问:“你都知道了什么,说出来,朕免你一死
段玉卿自然是不会说的。
他坐到床上,浑身都是血,说话已然有气无力了:“祁隐,你、你也就比我们……幸运些罢了
祁隐掐着他那处洞穿的伤口,见他痛得冷汗淋漓,也没松劲,同时,高傲地说:“朕是天子。尔等卑贱庶民,也敢跟朕相提并论?”
段玉卿疼得面目扭曲,说不出话来了。
祁隐看他快昏过去了,才松了手,退后一步,看他软倒在床上,满眼厌恶地说:“朕会一直幸运下去的
段玉卿倒在床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我咬伤的地方……滴入我的血……”
他昏迷前,到底还是心软了。
祁隐把他的这句话告诉了璋先生,后者点了头,关了门,让他们回房间等着。
宁小茶回了房间后,先表了清白:“我跟叶蝉什么都没发生,甚至为了捍卫清白,亲手杀了他
祁隐坐到椅子上,没说话,眉头紧皱,不知在烦恼什么。
宁小茶知道他很在意,就说:“等会解了蛊,你就明白了
哼,他这该死的封建大男子主义思想!
如果不是喜欢他以及考虑他生活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背景下,敢这样甩她脸,早把他踹了!
但越想越气哦。
她都那么说了,他还臭着脸不理自己。
他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嫌弃自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
“哎,祁隐,说真的,如果我不是清白之身,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她现在怀疑他爱的是那层膜。
如果是,那他们就拜拜吧!
沉默。
漫长的沉默。
宁小茶见他还坐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在默认,真气了:“好啊,你嫌弃我,行,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说着去收拾东西,决定今天就跟他散伙。
“你刚说什么?”
祁隐像是才反应过来,猛然起身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小茶疼得皱眉,立刻甩开他的手,怒道:“你别碰我!我跟你完了!祁隐,你个沙文猪,老娘要跟你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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