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想到,之前几次,谢燕秋暴露的医术。
虽然他不完全相信,谢燕秋那些从书上自学所得的解释。
也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但他相信谢燕秋确实有着他也追赶不上的医术。
他的眼前一亮:
“你真的有办法?我信,我当然信!”
他激动地抓住谢燕秋的手:“什么办法?”
谢燕秋的眼前浮现出前世的一幕,她因为研制出抗癌药在世界医药大会上获得金奖的一幕。
“中草药!”
“中草药?”
“对!”
丁飞阳的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还以为谢燕秋能够给父亲做手术呢,到头来竟然是中草药。
丁飞阳一直对中草药也有研究,但对癌症的救治上,一直还是只能起辅助治疗作用,完全靠中草药,还是很难获得很好的疗效。
在他的认知里,癌症还得首先是西医切除,再配合西医放化疗,再加上中草药辅助。
“飞阳,你不相信我?”
“我……”丁飞阳吱唔着。
“我知道,你现在是半信半疑,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
我的方子,可以让肝癌晚期患者五者生存率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十年生存充满也提升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如果你真的不信,可以试一下看看效果,反正,专家都放弃了!咱们尝试一下!”
“谢谢你,燕秋!”丁飞阳的眼睛里看不出是相信还是不信,但他第一次这么庄重地对谢燕秋说谢谢。
“你等着。”
谢燕秋离开病床,在桌子边蹲着,写下一张长长的中草药处方。
拿过来给丁飞阳看,丁飞阳吓了一跳:
“这怎么行?”
谢燕秋看着丁飞阳的眼睛,一点没有慌乱:
“这个处方是有毛病的,对吧?
你看,这些药,我开的剂量是不是非常大,这几味药这个剂量是有毒性的,身体遭不住对吧?
但是,如果整体上提取之后,再用科学方法,降低毒性,就能够达到既治疗癌症,又不伤身体的目的!”
“什么意思?你说的这个处方,不能直接熬制饮用,而是要用专业的方法精制后才能用!”
“对的,如果不能够精制,这样的剂量太伤身体,还没有治好病就被毒死了!”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把这个处方的理论投到医学杂志上,以你的身份发表没有问题。
如果能在一流杂志上发表,一定可以吸引到药厂以及制药专家的注意,然后就可以投入试验。”
这段说辞,把丁飞阳说愣了。
“就算你说得真有用,这一套流程走下来,没有两年也得一年,我爹哪里等得起!”
“我们现在只能尽量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药量从常规用量开始。
常规用量,效果肯定不如那个好,但应该也会有点效果,延缓疾病的发展。”
“燕秋,你这方子,是凭空想的,还是有实验数据的?”
丁飞阳再次怀疑了谢燕秋。
看她言之凿凿的神情,这方子一定不是凭空瞎想的。
如果经过精密的试验,她不可能有那样的经验。
谢燕秋沉默了一会,反正丁飞阳对她的怀疑从来没有消失过:
“是有大量的试验数据支撑的,只不过,现在我拿不出数据!
但我担保,这个方子绝对有效。”
丁飞阳想问,却没问,上一次对谢燕秋的质疑,也没有结果,问也是白问,索性不那么好奇,但此刻,他确实相信了谢燕秋。
“你把相关的方子按规范格式写成论文,我试着投到杂志上!
如果这药能早日问世,也是造福世人!”
谢燕秋没有想到丁飞阳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甚至没有提出大的质疑。
“好的,我很快就把论文完成,以你的名义投给医学杂志!”
晚上范秀芹送来了排骨粥,没有放她习惯放的香菜,而是放了丁飞阳点名要的香芹。
丁飞阳吃得很香,有了中草药方的安慰,他心里的担忧与沮丧也少了很多。
吃完饭,范秀芹回家。
谢燕秋送到门口,莫名其妙地突然嘴里蹦出来一句:
“妈,明天让小青来送饭吧,她可是几天没来了!”
范秀芹一直忙着医院丁飞阳这档子事,这几天居然一直没有怎么关注柳小青。
这丫头和顾文,似乎只有晚上很晚才回来。
说是和李大强一起出去玩,或者和姨婆一起出去逛。
经谢燕秋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这丫头有点不对劲。
范秀芹急匆匆地走了。
……
范秀芹一走,丁飞阳就催谢燕秋:“快点去写论文,尽快寄出去!”
“好的,你有什么需要就说!”
谢燕秋前世的医学记忆非常清晰地在脑海里呈现,仿佛脑袋里有一个图书馆似的。
根本不用费脑筋,就条清缕晰的,一条一条,一项一项的数据出现在眼前。
虽然有大量的实验经验,但肯定拿不出来,她只能按理论上推测各种结果。
同时,现实中容易找到的证据,她就当成实验数据写上去。
经过半夜的整理,一篇逻辑严谨,层次分明的论文完成。
丁飞阳一直在等着她的论文,一直没有睡着,看她完成,第一时间要求拿过去看。
谢燕秋拿给丁飞阳,丁飞阳看到那整洁的页面,规范的格式,漂亮的字迹,无一不让人惊叹!
再看内容,层层递进,无一丝疏漏,比他本人写的论文更是强上几倍!
他对谢燕秋的怀疑再次加深。
但不管事实真相是什么,他已经接受了眼前谢燕秋的样子。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深究谢燕秋的秘密。
他确认,现在的谢燕秋,是一个知识比他还要丰富的医学者,同时还是一个高级的设计师,更重要的是,他确认,谢燕秋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她本来打算和他离婚,却在他卧床不起时,能够做到不嫌脏不嫌弃他的一切,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
他爹生病,谢燕秋又竭尽全力地救治,这样的女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燕秋,我给你写个地址,你明天一早给它寄过去!”
谢燕秋把一张纸垫在书本上,举在丁飞阳的面前,丁飞阳颤抖着手写下歪歪扭扭的地址。那是他经常投论文的地方,和编辑已经相熟了,虽然并无一面之缘,但编辑对丁飞阳这个名字已经颇为熟悉了。
“这个编辑我很熟,投到这个杂志,相对更容易过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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