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适谊看到柳小青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却透出坚定的眼神,
想到女儿婚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心疼莫名:
“秀芹,别逼孩子了,你跟着孩子去京都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至于离婚不离的,再说吧,
天天受委屈,孩子都瘦了,
这也影响宝宝啊,还是租个房子先出来住吧。”
范秀芹虽然不赞成离婚,但看到女儿受苦,比谁都心疼:
“好,我明天陪你回去吧小青,你的工作不能一直耽误。
家说散就散了,工作可不能丢了。”
丁飞阳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递给小青:
“你这要出来租房花销多,拿去应下急吧。”
柳小青还没有接,谢燕秋也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
“小青,接着吧,嫂子这里也有点钱,你先拿着,以后有困难的话随时找我们。”
柳小青往外推钱:“哥,嫂子,我现在不缺钱,等我缺钱了,再找你们。”
两个人看小青不收,都把钱留在了桌子上:“妈,你拿着,给小青买点营养点吧”
……
丁飞阳和谢燕秋离开范秀芹家时,已经很晚,谢燕秋觉得饿了:
“走,去吃点宵夜去。”
丁飞阳虽然被柳小青的事弄得心情有点低落,但看谢燕秋要吃宵夜,
还是打起精神陪着谢燕秋到了一个夜市。
“这里的羊肉水饺真是名不虚传,我隔一段时间就想吃。”
谢燕秋说。这家夜市的位置靠近公司附近,隔三岔五,谢燕秋就会带人来吃,有时候还请所有员工们一起来吃。
这家夜市的这家羊肉水饺摊也算是云州一大名吃了。
而且这个小吃街也算是云州最著名的小吃基地,云集了全国各地的各种小吃店。味道都很正宗
“好啊,我也想吃水饺。”
两个人牵着手,在夜市中穿行,向那家水饺店走去。
夜市是露天的,各家各户的摊子都用简易的各种样式的塑料布搭着简易的棚子,
多少抵挡着风沙和寒冷,
但是,抵挡的极其有限,但寒风的夜晚,依然是很多人都在吃夜宵,满满的烟火气,
要了两碗水饺,谢燕秋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保持身材,夜宵不能吃太多。
丁飞阳伸手端过来谢燕秋剩下的,几口干掉了:
“这不能浪费,我不怕增肥,这一段还瘦了。”
两个人结完账准备离开,谢燕秋却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正在水饺摊子隔壁的羊汤摊子前,
那浅灰色的外套,那微蜷的黄头发,不是顾文是谁。
想到这里的小吃这么小名,顾文晚上慕名而来也很正常。
谢燕秋并不想理他,正准备目不斜视离开,忽然发现,顾文身后还有个一很眼熟的身影,正是高金钿。
高金钿的肚子看上去大了许多,
看来进入了孕中期,肚子长大很快,几天不见就大变化。
只是,只是,高金钿怎么这么快就和顾文在一起了?
而且,还来云州了?
谢燕秋心里的震惊掩饰不住,差点喊了起来。
她忍下后,悄悄捅了一下丁飞阳:“你看,高金钿和顾文。”
丁飞阳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谢燕秋怎么突然说起这两个人的名字,
却在谢燕秋的指引中看到了那两个身影。
丁飞阳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刚刚和丁二狗高金钿一起从丁家村出来,
当时的高金钿还是二狗的老婆,怎么这么快就跟在顾文身边了?
丁飞阳本能地想上去打招呼或者说询问,被谢燕秋拉走了:
“你这么冒昧去问,像什么话,再说,那两个人,哪一个和你有交情?”
丁飞阳和谢燕秋没有打扰那两个人,揣着一肚子的饺子和疑问,回家去了。
……
高金钿和顾文要了两碗羊肉汤泡饼,在晚上的寒风中吃得倒是热气腾腾。
“顾文,你送柳小青上门,怕是吃力不讨好吧,
我说让你不要去,你非要去,还不是白白讨了没趣,明知道柳小青的家人不会欢迎你,还非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是怕柳小青再次晕倒在路上嘛,
好歹,我们也算是表亲啊”
“你以为,你救一下柳小青,她的家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就你过去和柳小青的事,估计他们家人得恨你一辈子。”
本来,顾文和高金钿走过来的时候还亲亲热热的,顾文一路还握着高金钿的大衣的腰部,高金钿把一只手抱着顾文的胳膊,顾文也没有拒绝,
人来人往的,这个大肚子万一被人碰一下也麻烦。
但听高金钿这话,顾文却眉头一皱,翻了脸: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让你跟着来,非要跟着来,来了就来吧,别唧唧歪歪。”
高金钿闭了嘴,努力地吃着羊肉汤。
是的,她又摆错了自己的位置。
真把自己当成了顾文的人。
或者说真把顾文当成了她的男人。
她忽略了,尽管此时,她怀着身边这个男人的孩子,但这个男人却和她并无关系。
若不是她软磨硬泡,这次,顾文也不会带她到云州。
……
昨天
顾文收到在米国的奶奶的电话,奶奶拜托顾文替她置办些礼品,
去云州上门看望一下老姐妹们。
顾文虽然知道自己曾经因为柳小青的关系,让二姨婆一家子对他都不喜欢,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奶奶的嘱托。
高金钿刚刚安顿好,顾文就要去云州,高金钿心里一阵空落。
对顾文的这个人完全把握不住,
仿佛觉得顾文像是一朵云,看得见却抓不着。
如今居然又要离开京都,高金钿更觉得像做梦一样不踏实之感。
离开了丁二狗这个依靠,高金钿像一棵攀缘的藤本植物,必须找个强硬的支撑。
她的下一个支撑就是顾文。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这样一走,我万一有个啥不舒服的,我怎么办?
我出事了没关系,你真的不关系你的儿子吗?”
当顾文和高金钿说自己来云州一段时间时,高金钿当即有了分离焦虑似的:
“你带着我去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会乖乖的。”
“你这月份大了,坐那么长时间的车,我儿子肯定也憋屈。”
“咱儿子没有那么脆弱,坐一下车又怕什么,我怀上他可是长途奔波了很多次。”
高金钿不以为然。
可不,这娃长在肚子里,可是结实得像焊上了似的,
他可以算是身经百战了,能存活下来,真的全靠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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