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还在和高小梅罗嗦着,沈炎回来了:
“嫂子,快点回去吧,你的客人到了,
看样子你这大鲤鱼是要吃到嘴里了,这不是你上次介绍对象的那一对吗”
谢燕秋站起准备走:
“是能吃到嘴里去,不过,我是吃不成了,
媒人这个位置得让我达坐,我当天得当新娘。”
沈炎一愣,高小梅说:
“你忘了,师傅和嫂子准备和他们一起举办婚礼呢,”
沈炎恍然大悟:“哦,我知道这回事,看我这脑子,真遗憾我不是那丁家村的,否则,三个婚礼一起举行岂不是更热闹。”
谢燕秋没有再耽搁,小跑着回去了。
……
这次,两对爱人的相聚非常的欢乐,
当即决定,第二天,大家一起回家。
由几方父母共同选定一个吉日举行婚礼。
谢丽云和乔致军还要先举行订婚。
春节在即,真是双喜临门。
丁飞阳请了假,几个人一起回乡下去,虽然丽云的爹谢明生不那么满意,但也想开了,
这么大年龄的二婚女儿,能嫁给乔致军这样的军官,按说也算门当户对。
只是谢明生总嫌弃乔家负担重。
但架不住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安慰自己也算是不错的婚姻。
乔兰花对这个事完全没有了话语权,因为丁大柱不在了,丁飞阳和几个哥哥关系又差,乔兰花也没有挑理。
去算日子的时候,是乔发财和谢贤生一起去的。
根据地方习俗,加上四个人的生辰八字,算到腊月十九结婚。
算算就剩下三天了。
敲定日子后,当天下午,由谢贤生做媒人,简单地给乔致军和谢丽云举行了一个订婚仪式,
说是仪式,其实也没有什么仪式,
就是给谢丽云家送彩礼,还有买些衣服布料什么的,
还抬了猪肉礼品什么的。
丁飞阳和谢燕秋参与了这场订婚仪式。
屋子摆满了各种礼物,谢明生和乔发财夫妻以及谢贤生夫妻都坐在堂屋里客气着,
虽然是同村人,但乔发财和谢明生以往可是不对付,
尤其是当乔发财托人给谢丽云和乔致军牵线后,更是惹到了谢明生。
每次见到乔发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怒目而视。
如今,成了亲家,在谢贤生的掇合下,一笑泯恩仇,
虽然心里有个小疙瘩,但脸上挂着笑,
只能把那小疙瘩藏在不示人的小角落里去了。
院里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整个小院弥漫着一团喜气。
“打架了,打死人了!”
突然有人喊着从谢丽云门前经过,正在围观订亲礼的人群都闻言,哗啦一下跑光了,
跟着那个喊话的人,一溜烟浩浩荡荡追过去。
谢燕秋和丁飞阳也在围观人群里,丁飞阳本来不想去看热闹,
哪里这么容易就打死人,估计也就是谁家发生口角,
闹了几下,也没有当回事。
谢燕秋却跟着就跑。
看到谢燕秋跟着大部队去了,丁飞阳也跟着了。
“燕秋你慢些,这路这么高低不平的,”
丁飞阳看到路坑坑洼洼的,谢燕秋还穿着略带几厘米跟的高跟鞋,
不放心地喊了几声。
谢燕秋像没听到一样:“飞阳快点,万一真出事了,咱们还可以帮个忙。”
原来丁飞阳误会她了,以为她只是想看热闹而已,谁料还有这么大的格局,
原来是担心真出了什么大事,看看能不能尽一下绵薄之力
跟着大部队一口气跑到地方,原来是丁二狗巷子外那处空地,已经挤满了人,
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
谢燕秋蹲下身子,从人群的腿之间的缝隙里观看,
人群围着的地方,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等等,那个灰头土脸的侧颜这么熟悉。谢
燕秋的脑海里瞬间想到,顾文昨天上午找来着,想应战她带他来丁家村住一天。
眼前这个洋人,一定是顾文无疑。
“哎呀,这媳妇一看就不是好人,怀着孩子还擦胭脂抹粉的,”
“嗨,这外国人,跑到咱们这村里拐人家媳妇,就得打死。”
丁支书在一个人带领下过来了:
“让一下让一下,支书来了。”
人群应声开了一条小路,丁支书进来一看,吓一大跳:
“都傻愣着干什么,这是谁干的,快去叫医生去啊,快,找个马车把人送到医院里去。”
谢燕秋和丁飞阳也趁着这条道,挤在丁支书后面走了进去。
谢燕秋飞奔到顾文面前,伸手检查了一下生命征象,
一切都还好,顾文却一动不动。
谢燕秋有点疑惑,示意丁飞来检查一下,丁飞阳和谢燕秋对视一眼,也觉得奇怪。
顾文看起来没有外伤,除了脸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的。
生命体征一切平稳,怎么就躺在地上一动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呢?
丁二狗和他两个堂哥正是出手打顾文的人,如今看出了大事,手足无措地蹲在一边。
丁二狗安慰堂哥们说:“没事,出了事我一个人扛,不关你们的事。”
围观的人吵吵嚷嚷。
有个老人已经套了马车过来了,喊着:
“让一下让一下,快点,把人抬到车上来。”
马上有几个人年轻人就涌过来要把顾文抬上车。
谢燕秋却伸胳膊拦住了“稍等一下了,一下子就好。”
谢燕秋俯身到顾文耳朵边轻声说了一句:
“高金钿闹着要上吊呢,拦都拦不住,你要不要去劝一下?”
顾文突然睁开眼睛:
“她在哪里?她安全吗?”
谢燕秋看到他的反应,露出一抹微笑,转头对丁飞阳以及丁支书说:“没事了,不用送医院。”
顾文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谢燕秋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诈他,“蹭”地坐了起来:
“高金钿在哪里?我要见她!”
谢燕秋说:“她没事,我也没有看到她,只不过是叫醒你的方法罢了。”
顾文见这病也无法装下去了,围观的人也都到了,连丁支书也到了,想到丁二狗也不敢再对他实行暴力,于是索性不再装了。
看到眼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想来是支书了:
“你是支书吧?老先生,你一定要和我做主,我、
只是高金钿的朋友,想过来看看她,就被这个丁二狗他们几个人,
不分青红皂白打得我无还手之力,
要不是我刚才不装死,说不定啊,现在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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