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破门夹了的玩意儿,她都不知道外头的人怎么笑话她的。
郑夫人以为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不想很快郑瑾瑜就知道了。
她一直让人盯着方锦绣,谁知道她都有些什么离谱的光环?为了不给她任何反扑伤害自己的机会,自然要盯紧些。
只要她出了卢家的大门,做了些什么,郑瑾瑜都知道。
听完汇报,郑瑾瑜对这对母女离谱的作法也感到惊讶,不过倒不像崔永年那么震惊。
毕竟在现代类似的狗血剧情,她刷小新闻的时候就刷到不少,甚至更离谱的都有。
但是在这个时代她们的做法可以说是相当炸裂了。
而且没有亲子鉴定,只要做得好,被发现的几率相当低。
来报信的人问她,“您看要不要将那奸夫控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郑瑾瑜摇摇头,“不用,知道他是什么人,老家在哪里就行了。”
事情发展这样,其实郑瑾瑜已经不想再怎么报复方锦绣了。
方大川夫妻才是罪魁祸首,已经伏诛。
郑锦绣变成了方锦绣,她做的那些事,大家都已经知道。
郑家收回了她的冠姓权,收回了给她的嫁妆,至于郑夫人,人家乐意和她烂在一起,谁管得着?
方锦绣在卢家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之所以还派人盯着她,不过是郑瑾瑜小心谨慎,怕该死的女主光环再突生变故。
只要方锦绣不再主动找她麻烦,她就算知道这炸裂的新闻,也不会主动去给她捅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看到卢慎母子倒霉,心里痛快,她疯了才会去坏这好事。
谢裴煜知道郑瑾瑜竟然不打算将方锦绣的事捅出来,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打算弄死她,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放过了她。”
郑瑾瑜淡笑道:“干嘛要捅出来?卢慎母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这叫坏人自有坏人磨,我安静看戏便好。”
谢裴煜一怔,“你和卢慎有什么过节?”
她和卢慎倒是没什么过节,是原主在卢家惨死,与卢慎母子有过节。
郑瑾瑜是巴不得卢家倒霉的,就是不方便把手往卢家伸罢了。
眼下有坏人去磋磨,倒霉的是卢家,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会去多这个手。
“看他不顺眼,不想要他们好过。”郑瑾瑜随便应付了一句,转身撸猫去。
谢裴煜微微惊讶的看着郑瑾瑜。
这些日子的观察里,他看她对身边的人其实都很好。
不管是帮她干活的工匠,店铺的掌柜或者小二,还是身边的下人。
给他们的待遇丰厚,过年过节还会额外安排一些礼品分发给他们。
上次一个小丫头打扫房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碰掉了一只花瓶,小丫鬟吓得趴在地上磕头认错,额头都磕出血来。
但她并没有责罚她,只叫人给她上了药,叫她下次注意些。
这要搁其他人,少不得要罚这毛手毛脚的丫鬟戒尺打手心,罚跪等等。
严重的还会挨板子,甚至是发卖出去。
然而,她也会有目的性的去报复一些人。
所以她对卢家幸灾乐祸绝非偶然。
可她不说,他也不好问。
“我要出去一些日子。”
闻言郑瑾瑜转过头来,怀里还抱着猫,一下一下的帮它顺毛。
“去哪里呀?”
谢裴煜说:“明面上是去查北方的水利,实际上我得趁着这机会去北方的一个地方,查一查高炙生母的身世。”
“高炙的身世?”
“嗯,我们都怀疑他并非皇族血脉,他不是忠王府的老王爷亲生的,但是没有证据。他生母并非京城人,是裕城那边一个商户家的女儿。”
这天谢裴煜和她说了很多,把他们打算将现在的皇帝拉下台的事都告诉了她。
并且他们已经联系了在京城中势力比较强大的几大世家,有了支持的人还不够,得师出有名,所以他们打算从他的身世下手。
如果他不是皇族血脉,那他就没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我走之后你尽量减少出门,即便出门也不要出城。我留了人在你身边,皇城之中,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不会做得太过。”
郑瑾瑜点点头,“好,我记得了。”
“记得,跟在我娘身边是最安全的。”
以他对高炙的了解,他再急眼也不会动公主府。
“好。”
两天后他就离开了。
说是北方一个水利被贪官贪污了不少银子,材料方面自然就大打折扣,导致并不能如预想中的那样抗洪,淹了下游的村庄,死了一些人。
所谓古代的工匠精神多么好,其实并不是。能流传到后世的都是精工,而豆腐渣工程不管是什么年代都是非常多的,用不了几年就毁了,根本不能传承几百上千年。
真是害人不浅。
谢裴煜走之后,郑瑾瑜跟着长公主和郡主一起在膳堂用饭。
这天,吃了一半就听郡主担忧的说:“娘,我听说那水利出了事后,引发了灾民暴乱,已经有不少人反了当地官府。煜儿过去,怕是会受到灾民的攻击。”
长公主顿了一下,点点头,然后继续吃饭。
看她点头,郡主越发担忧,“这么危险,皇上怎么还让煜儿去?灾民积累到了一定数量就会举旗造反,煜儿作为皇上的外甥,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不得杀了他祭旗?”
听着郡主说的话,郑瑾瑜也惊讶的放下筷子向她看过来。
前几日谢裴煜和她说的时候,只告诉她水利出了问题,决堤之后下游有人受灾,死了一些人。
他是带着救灾的物资去安抚的,顺便查高炙生母的事。
他可没说民众已经暴乱了啊。
长公主向郑瑾瑜看过来,“煜儿有准备,你不用担心。”
郡主这才想起她说的话,可能会吓到郑瑾瑜。
她又忙改口道:“煜儿带了不少人过去,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郑瑾瑜低着头不说话,但心里已是非常担忧。
事后郑瑾瑜觉得心里不安,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长公主那水利的事。
可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只随便几句话给她搪塞过去,还不知道几句真,几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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