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狼群死伤惨重,但是徐锐并不着急,因为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
在解决了芬兰军的一百多支滑雪小分队之后,狼群其实就已经死伤近半,这毕竟是一千多名芬兰军的精锐,而不是一千多头猪,狼群既便是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既便是再加上有狼王的坐镇指挥,也仍旧付出了很惨重的伤亡。
所以这次对芬军第九步兵团的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所以徐锐并不指望,单单只凭借狼群的进攻就能瓦解甚至歼灭芬兰援军!
直到刚才为止,他们狼牙狙击手都还没出手,现在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当下徐锐回头对着莫子辰等二十名狼牙狙击手咧嘴一笑,森然说道:“开始干活了,崖下的芬兰猪,一头都不许放过!”
“是!”二十名狼牙轰然回应。
下一刻,莫子辰等二十名狼牙狙击手便迅速的四散开来。
徐锐转身回头,摸了摸大王的颈毛,然后一人一狗也转身进了崖后密林,转眼之间,崖上便已经寂静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
这时候,崖下的芬军第九步兵团已经渐渐的稳住了阵脚。
因为随着狼群数量的减少,攻势也逐渐变得无力,而芬兰国防军第九步兵团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也慢慢镇定下来,尤其是他们不再像刚开始那亲蹲着或者干脆站着射击了,而是纷纷趴倒在雪地上进行射击。
这一下,误伤自己人的概率便大大降低。
因为狼群在进攻的时候可不会贴着地面。
看到四周进攻的狼群数量变得越来越少,而且误伤的情形也有了极大的改善,第九步兵团的团长古斯塔夫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算好,看来这次危机已经解除了,这个狼群的突然出现,虽然搞得他们第九团十分狼狈,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伤亡,但是,他们第九步兵团终究还是经受住了考验,顶住了压力。
局面好转,古斯塔夫甚至有心情坐起来,摸出一支古巴雪茄抽将起来。
不过才抽了没两口,外面的局势却突然间又起了变化,刚才明明已经露出颓势的狼群突然之间又变得凌厉起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狼群的哀嚎声突然间变少了,而芬兰兵在临死之前发出的惨叫声却又增多了。
“这是什么情况?”古斯塔夫不由一愣。
还是他的副官反应比较快,吃惊的说道:“团长,我们的枪机怎么停了?”
经副官这么一说,古斯塔夫才猛然惊觉,刚刚还在猛烈开火的轻重机枪,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经停止射击了,也正是因为机枪的停止射击,没有了机枪火力的压制,狼群的攻势才又重新变得凌厉起来,又给芬兰军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该死的,机枪!”古斯塔夫便立刻愤怒的咆哮起来,“机枪开火,开火!”
古斯塔夫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传令兵便立刻分头离去,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
然而,除了开阔地的情形稍微好些,周围密林中的情形却没有丝毫的改善,密林中虽然偶尔也会有机枪响起,但是往往只能持续不到十几秒钟,旋即就重新陷入沉寂,而狼群的攻势却变得越发的凌厉,芬兰兵的惨叫声也变得更加频繁。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古斯塔夫彻底凌乱了,“那些蠢货在搞什么?”
这实在不能怪古斯塔夫蠢,他就是脑洞再大,也绝对不可能想到狼牙狙击手竟然能够跟狼群配合作战,所以,他根本就想不到,外围密林中的芬军机枪手其实是被狼牙狙击手给干掉了,还以为这些机枪手是被狼干掉了。
……
野狼当然是对付不了芬军机枪手的。
外围密林中的芬军机枪手都是让狼牙狙击手干掉的。
狼牙狙击手可是接受过专门的夜间射击训练,一个个都可以打灭五十米外的香头,何况还有璀璨的弹道指引,射杀芬机枪手不要太轻松。
“九个!”叫驴轻轻扣下扳机,肩膀猛的一震,微弱的枪口焰从枪口里喷射而出,如果是在漆黑的密林之中,既便是这样一道微弱的火焰,也会变得极其醒目,也足以暴露出叫驴藏身的方位,然后招来敌方的火力。
只不过,此时密林中却充满了芬军开火时形成的璀璨弹道。
叫驴所在的这个区域足足有一个营的芬兰军队,装备的轻重机枪不下二十挺,超过二十挺轻重机枪猛烈开火,那纵横交错的璀璨弹道,充满整个密林,所以叫驴开火时产生的那道微弱的枪口焰早就被完全的遮掩住。
没有枪声,枪口焰也微弱难见,所以根本没有芬兰兵注意到他们的对面,已经多了好几个狼牙狙击手。
几乎是在叫驴扣下扳机的同时,对面正在猛烈开火的那挺重机枪就哑了!
不到百米的距离,对于初速超过七百米的子弹来说,也就是一霎的间隔。
趴在机枪手旁边的芬军副射手没有意识到任何异常,看到机枪手突然之间往前一扑,趴倒在机枪上不再动弹,还道是被自己人的子弹给误伤了,当下便上前将机枪手尸体推开,然后自己顶上去,握着握把再次开火。
不幸的是,机枪火力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十秒的时间,这个副射手便又脑袋往右一歪,然后无声无息的倒下来,另一名芬军副射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还是没有多想,当下又将毙命的同伴推开去,然后再次顶了上去。
沉寂的重机枪再一次猛烈开火。
密集的弹雨再次向前猛泼过去,璀璨的弹道也在空中拉出一张张的火网,所到之处,正在疯狂的扑击、撕咬芬兰军的野狼便一头接一头的倒下,然而好景依然不长,不到十秒,第二名芬军副射手便再度无声无息的倒毙在了重机枪旁边。
旁边的一个芬军排长正好打完了冲锋枪的全部子弹,发现重机枪不响了,便立刻将手中的冲锋枪一扔,扑过来将倒毙在地的第二名副射手推开,不过就在推开第二名毙命的机枪手的瞬间,芬军排长忽然间心头一动。
芬兰人毕竟不是猪,也是有脑子的。
机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前倒下,如果说只是一个两个,还可以解除为误伤,但是三个四个全都是机枪手,而旁边拿冲锋枪、步枪射击的芬兰兵却安然无恙,这就十分可疑了,所以这个芬兰军的排长首先就起了疑心。
当下芬军排长将第二名毙命的芬军副射手翻了过来。
发现致命伤在头部,枪口在额头处,只有筷子头大小,但是子弹在穿透了头部之后,却把芬军副射手的大半个头盖骨都给掀飞,颅腔里的脑组织也在跟前的雪地涂得到处都是,那情状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再翻看另外一名副射手以及最先毙命的机枪手,结果却有了惊人的发现,这两个人的中弹部位竟然也是在头部,这下就更坚定了芬军排长的判断,如果真的是误伤,又怎么可能连中弹部位都是同一部位?
显然,这是狙击手干的!
至于狙击手是从哪来的,这一次他们围猎的这伙中国人不就是狙击手么?
当下芬军排长便把一个列兵叫过来,让他跑去向古斯塔夫报告他的发现。
然后芬军排长才顶上去,下一霎那,已三度沉寂的重机枪便第四次响起。
但是没用,依然只是响了不到十秒钟时间,一发子弹就无声无息的射到,一下就洞穿了芬军排长面门,高速旋转的尖头毛瑟弹,在钻入面门的刹那释放出巨大动能,使得芬军排长的面门瞬间就像妖艳的鲜花般绽放开来。
百米开外,叫驴却轻轻的一拉枪栓,一发滚烫的弹壳便叮的一声跳出来,落在他耳边的雪地上,瞬间融化了一小块的积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还有淡淡雾气升起,不过在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中根本就看不见。
叫驴再轻轻一推枪栓,将又一发子弹推入枪膛。
推弹入膛的同时,叫驴又从牙缝崩出一个数字:“十二!”
再次寻找目标时,叫驴却发现前方视野之内已经没有仍在开火的机枪了,不说重机枪,甚至连轻机枪就没了,不过仍在持续开火的冲锋枪倒是不少,叫驴狞笑一声,便将枪口指向了一挺正在猛烈开火的冲锋枪。
没有机枪手可打,打打冲锋枪也是可以接受的。
透过瞄准镜的十字线瞬间锁定了那挺正在开火的冲锋枪,然后,叫驴便轻轻的扣下了步枪扳机,抵在肩膀上的枪托猛的震动了下,下一刻,前方那挺正在猛烈开火的冲锋枪便立刻歇菜了,叫驴这一枪打得极准,一下就射穿了芬兰兵的脖子。
打完这一枪之后,狙击枪的弹仓已空,叫驴便从腰侧的子弹盒里取出一个桥夹,一个桥夹上有五发毛瑟子弹,然后打开枪栓翻盖,将桥夹压了进去,再然后盒上枪栓翻盖,然后轻推枪栓,将又一发子弹推入到了枪膛之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叫驴才又从牙缝崩出一个数字:“十三!”
下一刻,叫驴再次掉转枪口,又瞄准了另一挺芬军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