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名师傅的事情最后还是敲定了,小李给李静仙老头儿敬了杯茶,在玄寻雪的见证下就此成为李绩的小师弟,同时也坐实了小道姑师兄的身份。
至于说正式的拜师礼,这事儿需要回头打完仗回到长安再说。
而作为师傅,李静仙还是要给李承乾见面礼的,这份礼物就是在定襄城外弄上一套神乎其神的八阵图。
李承乾很想试试这八阵图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他是见不到了,毕竟想要布阵怎么也需要近一个月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在留在这里等下去。
“这布阵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像你刚刚说的,不外乎是利用人的视觉和感知。但你要知道,任何东西都不能无中生有,为师不可能堆上两堆石头就把人困住,这是根要不可能的,你要理解。”定下李静仙的事情之后,小老头儿终于是露了底。
不过好在李承乾有过这样的心理准备,毕竟李静仙被传的再神也只是李绩的师傅,并不是陆地神仙,不可能真的弄八块石头就把十万二十万人困住,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成了仙侠小说。
所以这样的解释对李承乾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细想之下小李‘啧’了一声说道:“一会儿我会通知苏烈(也就是苏定方)来协助师傅,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如此甚好。”李静仙点点头,对李承乾能够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表示满意。
“师傅说的一月之期如果能够提前尽量提前,弟子不敢保证薛延陀人会不会突然发起进攻,您和师妹在这里要小心安全。”李承乾觉得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准备去休息,离开之前郑重嘱咐道。
“啊?师兄要把我留下?”玄雪寻没想到李承乾会把她也留下,惊讶的问道。
“当然,你跟着我干什么?这一路上打打杀杀,吃不好住不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受那份罪干什么!”李承乾理所当然的说道。
“可是……”玄寻雪还想要争取一下,结果被李承乾挡了回去:“这次出征不是在行军,而且都是男人,你一个小丫头跟着不方便,留下陪着我师傅,替我尽点孝心才是正经,明白么?”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刚刚认了记名师傅,李承乾立刻对玄寻雪摆出师兄的架子,把小丫头一顿教育。
“嗯,寻雪还是留下吧,一路行军确实辛苦,你还是不要跟着了。”小老头儿李静仙见玄寻雪还要再说,表示出对李承乾的支持。
“什么嘛,都欺负人家!”小道姑觉得有些委屈,瘪瘪嘴缩到一边。
“师傅,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日一早弟子便不来与您辞行了。”诸事已毕,李承乾最后说道。
“去吧,记住做事三思而行,不要多造杀孽,天道公允,当心异日果报。”在李承乾离开之前,李静仙再次郑重叮嘱。
然而他却并不知道,李承乾这家伙已经是在地府挂了名的,什么果报之类的早已经有了定数。
而李承乾自己很清楚这一点,再加上他已经隐晦的从崔钰那里知道地府中的一些事情,自然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李承乾派人护送李静仙和玄寻雪入定襄城,同时通知苏定方配合小老头儿行事。
等到二人离开之后,李承乾又将高展叫过来吩咐了一番,便目前两支队伍一北一东各自远去,而他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四千的‘獠牙’。
“殿下,我们怎么办?去哪里?”席二愣一直在等着李承乾的吩咐,见他久久不语,不由上前问道。
“向西。”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抬起马鞭向着与朝阳相反的方向一指。
“是!”
“哗啦啦……”四千铁骑顺着马鞭指着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原地空落落的营寨证明着昨日的喧嚣。
……
五天之后,草原深处。
李承乾一行驻扎在一处高地之上,四千‘獠牙’战士或坐,或躺抓着时间休息。
“殿下,据探马来报,前面三十里便是一处薛延陀部落,我们怎么办?”席君买一身草原骑兵的打扮,盘坐在草地上,神情略显兴奋。
李承乾的打扮与席君买无异,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二愣的话之后淡淡说道:“按照原定计划执行,所有高过一尺的活物,全部杀掉。”
“是!”席君买似乎早就在等着李承乾这句话,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跑了。
看着兔子一样的席君买,李承乾摇摇头,转向董建森问道。“你家的娃怎么样?该进学了吧?”
“嘿嘿,早就进学了。”提到自家娃,董建森就笑的合不上嘴,完全不顾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娃的事实。
“这次打完仗回家好好看看,估计以后不会有大仗可打了。”李承乾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闷闷的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进入草原深处之后,小李就觉得鼻子不是那么舒服,总有一种想要打喷嚏的感觉。
“殿下,为什么我们要分兵呢?若是一万人都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直接一路杀过去,给他们来个直……直捣黄龙。”董建森将自己纠结了好多天的问题问了出来,顺便还不忘卖弄自己并不多的学问,
“分兵是因为一万人集中在一起目标太大,就算我们换了衣服也很难不被人发现,但是现在分开了我们就可以伪装成走失的某部落战士,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不会引起警觉。”李承乾继续揉鼻子,那种打不出喷嚏的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让他恨不得把鼻子割下来去洗洗。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离开的席君买便已经再次归来,凑到李承乾的身边说道:“殿下,咱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发动进攻?”
“现在!”李承乾最后用力揉了揉鼻子,狠狠将身边一颗枯草折断,同时也没有忘记扯下身上披着的麻布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