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革命带给路易十六步步紧逼的危机,而制宪议会的出现拿走了他身为波旁国王的王权,再加上路易十六本能的自救意识的刺激下,最终路易十六还是没能继续信任他们,也让王室终于走到了“出逃”这一步,但值得路易十六庆幸的是波旁王族的成员们提前做好了他认为比较充足的准备。</P></p>
同时,法国的大部分地方都掀起了由反抗派教士或封建主煽动的暴乱,而波旁家族在德意志地区的沃尔姆斯有孔代亲王统帅的军事力量,还有路易十六的弟弟阿图瓦伯爵在科布伦茨也有一只武装,给他们提供了反抗的能力。</P></p>
1791年的5月,法国的保王党贵族们还与很多外国势力开会合作,会议的结果是欧洲各国难得的一致同意联合在一起绞杀法国革命而组成联军,其中以奥地利、德意志各邦、瑞士、撒丁,西班牙为主,普鲁士和英国为辅的军事联和集团对抗法国。</P></p>
这样内外形式大好的前提下,路易十六也能鼓足勇气逃离巴黎,恢复他的王权做准备,当然这也让法国内外都处于战争的边缘……</P></p>
……</P></p>
1791年6月17日晚上,巴黎杜伊勒里宫里,菲尔逊伯爵秘密潜入宫里,手提包里带着提前画好的地图和出逃的手写稿子。</P></p>
在进入国王和王后的寝宫之前,菲尔逊伯爵特意检查自己的身后有没人跟踪才关上门。玛丽王后来迎接他,两人互相点点头后,来不急叙旧,马上来到寝宫。</P></p>
这里早已集聚了很多人,路易十六,普罗旺斯伯爵,阿瓦赖公爵……</P></p>
菲尔逊伯爵向国王路易十六行礼后,他马上拿出地图铺平打开,因为留给菲尔逊伯爵的时间并不多,下一个点的巡逻队到达国王寝宫这边只有不到三十分钟而已。</P></p>
他指着地图上的巴黎认真严肃的说道:“六月十九日的晚上十点五十,我会带着年幼的夏尔殿下和家庭教师来到杜伊勒里宫外的集合点准备。</P></p>
而两位陛下一定要在十点之前开始装睡之后尽快地与我们会合,时间就是生命,一定要快……</P></p>
我们会在十一点三十分全部到达集合点,六月二十日凌晨零点四十分到达城外的预定的据点,然后换乘一辆大型豪华马车……”</P></p>
普罗旺斯伯爵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马上打断并且担心地说道:“先生,很抱歉打断你,全部人换行一辆豪华马车,我没有听错吧,我们要做的是逃出巴黎,不是去巡视领地和旅游,坐得下这么多人的马车难道他会不起眼吗?我并不赞成这样做。”</P></p>
阿瓦赖公爵也附和着普罗旺斯伯爵的话,对路易十六恭敬的说道:“是的陛下,这样的行动目标太大了,如果中途出了什么事,我们全部人都会被同时拦截,成功离开巴黎的可能性不大。”</P></p>
玛丽王后却坚定说道:“先生们,其他人可以分开,但必须保证我和陛下,还有我们的儿子夏尔,我们一家人是待在一起的。”</P></p>
“抱歉,我必须保证我家人的安全。”路易十六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同意了玛丽王后说的话。</P></p>
普罗旺斯伯爵听到这话,看着哥哥路易十六对待这种事如此不谨慎,眼里闪过一些失望。他的哥哥路易十六总是在家人的问题上这样被玛丽影响,毫无帝王的果断,但他也不想在这种关键时间点上让哥哥一家不满,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又是尊贵无比的国王与王后。</P></p>
坐在椅子上的普罗旺斯伯爵最后侧过有些肥胖的上半身与宠臣阿瓦赖公爵对视了一眼,从双方的眼神交流中的带着戏谑又有些嘲讽的眼神可以得知,他们二人绝对不会采取国王一家的这种不谨慎,儿戏且有些愚蠢的方式来计划这次出逃事件的。</P></p>
菲尔逊伯爵是这个计划的总策划者,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但是国王夫妇不同意分开逃离的计划,他也只能让他们一家在一起了。</P></p>
他见众人不再讨论,继续说道:“家庭教师扮演一位俄罗斯伯爵夫人,夏尔殿下扮演伯爵夫人的孩子,王后扮演家庭教师,陛下扮演男爵先生,两位先生扮演两位位仆人或者妇人……</P></p>try{ggauto();} catch(ex){}
你们都会持有相应的假护照……会有化妆师假扮侍女来为各位化妆,上马车后离开巴黎后尽量少说话,也别下马车……”</P></p>
菲尔逊伯爵说完,拿出杯中的表看了看,将多余了地图分给大家之后,沉稳地说道:“先生们,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要走了,好好准备吧,记住了一定要准时。”</P></p>
……</P></p>
……</P></p>
时间很快来到了六月十九日的早上,制宪议会早就得知了纽斯特里亚军团发出了最高军事令的事。</P></p>
这件事发生以来,他们这几天都很焦虑,到了今天也必须要回应此事了。</P></p>
拉法耶特侯爵与巴黎市长巴伊,还有拉梅特、迪波尔、巴纳夫,他们这些立宪派成员聚集在拉法耶特侯爵的办公室开会。</P></p>
其中拉梅特见众人都不说话,他整理一下手中的演讲稿率先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不回应,要保证新政府有足够的威严,但填词造句上可以模糊处理,借此来度过这次议会的危机。”</P></p>
巴伊听完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拉梅特先生说的没有错,菲茨罗伊公司离开法国后,北方狮群般的军团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会随时发疯的。”</P></p>
巴纳夫看着巴黎市长巴伊说起“菲茨罗伊”时一副与对方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有些滑稽,好像他本人曾经没有“忠诚”的不像话的为菲茨罗伊服务过一样。他可以不必这样的,谁会不知道他与菲茨罗伊公司的关系非常亲密,早些年的时候经常出入菲茨罗伊公司,不属于他们的阵营,估计没有人会信的。</P></p>
心里也想到,这位还真是到哪里就说什么话,到底是摇摆不定或者是菲茨罗伊的安排,还是个人另有什么目的呢?</P></p>
巴伊本人感受到巴纳夫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回头看着对方礼貌性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同时明了对方的心思,他本人对这些小心思根本不在乎,他更不会费力企图去解释什么,因为谁都知道,不代表谁都敢说实话,不然他就不会以“菲茨罗伊党”的身份被选为巴黎市长了。</P></p>
巴纳夫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回应,但在座的各位包括自己,甚至是拉法耶特侯爵在内,谁会不愿意与财阀菲茨罗伊扯上点关系呢,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P></p>
拉法耶特侯爵想了想,到最后还是妥协了,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是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他个人的内心里是悲伤的,但脸上还是平静地说道:“作战队形要求士兵们拥有两年到三年,甚至更多时间的训练形成战斗力。</P></p>
显然我们国民卫队的新兵们达不到这个水平,更不可能与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的纽斯特里亚军团相比,在战场上会很快被他们的枪炮消灭的,所以拉梅特的话我是赞同的。”</P></p>
众人都为军人拉法耶特侯爵说的话点了点头,这可不是对付美国那样随时征召的民兵,这可都是职业军人,他们大部分军官和士兵们都是上过军校的。</P></p>
“我赞成”</P></p>
“赞成”</P></p>
……</P></p>
一旁的迪波尔见此事已了,他向拉法耶特侯爵问道:“先生你看过阿根廷查理一世颁布的《1790年阿根廷宪法》吗?”</P></p>
“看过了”</P></p>
“也许我们可以借鉴。”</P></p>
“他可没有对国王的权利加以限制”拉法耶特侯爵疑惑地说道。</P></p>
“先生,它也只是没有限制王权而已,依旧不影响它是先进的法典,那位陛下以他的年龄,在这方面确实是非常杰出的……”</P></p>
“……”</P></p>
“嗯,你说的没错,修改那部分之后,我会在议会上提出来的。”</P></p>
……</P></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