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家中三女现在谈得如何,只说江哲和曹艹两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些个菜。
“守义有何事要与艹商议?”曹艹自去取了坛酒,替自己与江哲倒上。
“孟德可知董卓?”
“董仲颖?”曹艹错愕道,“在何进处略有耳闻,前讨伐黄巾失利,此人纳了供奉,倒也不曾被撤,听闻此人率军前来,守义担心了?”
江哲不好明说,只能隐晦地说道,“孟德要小心此人!”
“何必担忧!”曹艹笑道,“如今艹等众率洛阳之兵,如果董卓敢造次,艹第一个便拿下了他!”
江哲听了,顿时有些放心,这可是三国未来霸主呢,就是董卓也比不过这人。
“唉!”曹艹一声叹息说道,“外患未灭,先起内祸……”
见曹艹叹息,江哲想起以前的疑问,顿时好奇地说道,“孟德,你有何志向?”
“志向?”曹艹笑着说道,“莫要笑话艹,艹便说与你……某辈当负天下人!”
(这里的负取背负的意思)
“哈哈哈!”还没等江哲说话,邻座便传来一声大笑,“观你语,你所图甚大啊!”
“阁下是?”江哲好奇地看着人,只见那人一转身,抚着细细的胡须笑着看着曹艹。
“失礼失礼……攸还不曾介绍,在下荀攸,字公达,现任黄门侍郎,这位口出豪言的相必就是京城流传的曹孟德吧……”随即看了江哲一眼,说道,“江长史,我等见过面的,可还记得?”
江哲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就是那天救了那两个小皇帝的时候,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
“让兄见笑了……”曹艹笑着请荀攸入座。
荀攸也不客气,坐下说道,“江长史攸方才也听得,朝中如皇甫之老臣皆言董卓狼子野心,孟德,不可不察!”
孟德点了点头。
三人谈笑良久,相聚甚欢。
江哲喝的醉醺醺地回去,见一丽影守候在王允府前,顿时酒醒,“秀……秀儿?”
“夫君出去地有些时辰了,妾身有些担心,于是便……”
江哲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秀儿披上,说道,“这里风这么大,要等也到里面等啊!算了,以后我早点回来就是了。”
“伯父曾言,应酬之事是少不得的,否则做官难得安稳,夫君,不碍事的……”
“行了行了。”江哲拉起秀儿的手,见小手有些冰凉,瞪了秀儿一眼就拉着她进去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秀儿顿时嘟着嘴说道,“夫君如此招惹女子,妾身心中甚是担忧……”
“什么话!”江哲汗了一下,看看左右拉着秀儿进了屋子,“有没有吵架?”
“啐!”秀儿有些羞恼地说道,“夫君莫不是以为妾身欺负人家?”
“没有没有,我是说她有没有欺负你?”
“……”秀儿白了江哲一眼,顾自对着铜镜开始卸妆。
江哲见了,顿时有些心痒痒,凑过去说道,“秀儿,要不要为夫帮帮你……”
这坏人!秀儿又羞又喜地任凭江哲作怪。
“秀儿,我们回徐州去怎么样?”
秀儿按住江哲的手,诧异地说道,“为何?莫非是夫君恼了伯父?”
“那倒不是……”江哲看而来眼秀儿疑惑的眼神,“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秀儿皱了皱眉,看着走向床榻的江哲若有所思。
深夜,江哲望着黑兮兮的屋顶,忽然想道,若是董卓进不了洛阳,那历史会不会因此改变?没有了废帝,没有了袁绍曹艹出奔,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乱世。
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只要将董卓拒在洛阳门外不就完了?
原先历史上董卓靠的是护帝的功劳,现在这一功劳被自己取了,董卓根本没有机会进来的……
难道历史会因此改变?江哲皱皱眉头翻了个身,没有了乱世是好,但是同样的,自己也就失去了掌握先机的“能力”。
唉……
“夫君,起身了……”
“恩?”江哲晃晃脑袋,说道,“什么时辰了?”
“想必是巳时吧……”秀儿不敢肯定,因为她被江哲搂在怀里,不曾出去。
“坏了!那老头又要发飙了!”江哲嘀咕了一句,开始穿衣。
秀儿看着手忙脚乱的江哲,咯咯一笑,跪坐在榻上帮江哲整理衣衫。
“为夫先去了!”江哲在秀儿脸上重重一吻。
秀儿抿嘴一笑,看着江哲走了出去。
时董卓离洛阳只有两曰之远,其外,朝中也得知不单董卓快到洛阳了,便是那丁原也快到了。
时有董卓买通何后身边之人,进谗道,“太后,丁原与董卓皆引军至洛阳,不知太后如何处置?”
何后奇怪地说道,“两人皆是尊家兄何进之命,忧心大汉才挥军前来,何来处置?”
“太后……”那人说道,“至王允救回了少帝与陈留王,其声望大增,又兼其是朝中元老,若不制衡?怕是曰后有大祸!”
“胡说八道!”何后怒道,“王司徒救了哀家两位皇儿,哀家自是心中感激!你若是再胡言,休怪哀家无情!”
“太后息怒!”那人哀求道,“太后可闻,先帝曾有一份暗诏……”
“……”何后失手打落茶盏,“写地什么?”
“立太子协!”
“什么?”何后跌坐在榻上,咬牙恨恨说道,“陛下竟一丝不念旧情!”
那人见此,更加火上加油,“王允此人,太后想必是知晓,最衷皇室,先前先帝将暗诏给了蹇硕,然蹇硕身死,只是这暗诏……”
“莫非此诏在王允处?”
“那倒不然,只是以防万一,王允最是愚忠先帝,若是被其知晓……”
“哼!”何后哼声说道,“其无军无权,又有何图?”
“王允是没有军权,但是……”
“但是什么?”何后心中一凛。
“丁原乃是王允厚交挚友……”
“王允安敢私通外臣?”何后心中一惊,回想起王允在朝中说起丁原时的好话,顿时气地连连切齿,“哀家重待其侄婿,不想这匹夫如此报哀家!”
那人见说动太后,心中大喜,奏道,“董仲颖乃太后兄长何进大将军麾下心腹,断然不会造次,必然以太后马首是瞻,但是这王允,自视功高……”
“你不必再言!”太后双目带火,说道,“令丁原安扎在洛阳城外一百里之外!诏令董卓立刻赶赴洛阳!”
“是!”那人见目的达到,欣然退下。
“辩……”
“哈哈哈!好计好计!”远离洛阳之处,一壮年汉子赤着膀子,大碗喝酒。
其面前一青年微笑不语。
“不愧是某的女婿!”那汉子哈哈大笑,随后问道,“章宪,你说那女人可会中计?”
青年微笑道,“有所图,必有所虑,何后一心想让自己儿子就成皇位,岂会相信王允之语?依小婿之见,王允怕是离闲置不远矣……”
“哼!如此甚好!王子师在朝中甚有威望,要是其在,某倒也难办!只是我等皆为武人,便是入了洛阳也是无奈啊……”
“朝中圣贤仅存王子师一人乎?”
“善!”那汉子大笑数声,又疑惑地问道,“章宪,你如何得知先帝留下暗诏?”
“此诏便在小婿手中,说来也奇,于宦官之乱时,小婿曾献计缓行,便是此时,小婿派出数批细作,星夜去了那洛阳,原本只是为了探查洛阳消息,没想到竟意外得到此物……”
“好好好……”那汉子寻思道,“为免夜差梦多,赶紧将此事销毁,且让那王允落实了此祸!”
“呵呵,如此岂不是暴殄天物?此物儒还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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