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里,宁小堂和沈凝儿、沈悦悦便待在小庄园里等候消息。
樊乾把手下众多匪寇,都分散到了楼兰国周边。特别是楼兰古国遗址那边,他更是亲自前往,寻找那位东土神僧的下落。
楼兰古国遗址,方圆近百里。
而如今楼兰国西北十里之外的那片遗址,则是曾经楼兰古国都城所在之地。
后来因为发生了某种变故而被遗弃,经过数百年的风沙侵蚀,现在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
在这片断壁残垣的东北方,有一座橘红色的山冈。
山冈高度不过十余丈,早已被风化得支离破碎。
然而这半年来,这座貌不惊人的小山冈,却吸引了整个西域各大势力的目光。
因为这座小山冈,正是历代楼兰古国国王的墓葬之地。
这是一座山冈,也是一座王陵!
在这座山冈百丈之外,搭建着一个个小帐篷。住在帐篷中的人,基本都是各大势力派来的眼线。
他们也没敢靠得太近,因为靠得太近的,全都被山冈中的那头护陵古兽给撕成了碎片。
正是这头护陵古兽的存在,使得众多势力,只能暂时望而却步。
或许是楼兰古国王陵中的宝藏,实在太过诱人,大多数人并没有因此离去。
反而因为消息的不断传播,越来越多的势力,来到了此地。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那几大势力的动作,比如三国联盟,比如不夜城,又比如火莲教。
想要制住那头护陵古兽,也只有这些势力才有能力做到。因为这些势力,都拥有先天境的大高手坐镇,在西域那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这一日,离山冈一里之外,来了一队人马。
这群人大约有二十几号人,隐隐以两人为首。
一人是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虎目炯炯,面容刚毅,满头黑发披散于肩,身上穿着一件蓝色披风,站在那里,如同渊渟岳峙,整个人透发着一股无上威严。
另一人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他皮肤黝黑,身上穿一件被洗得发白的僧衣,手中拿着一串胡杨木佛珠,脸上无时不刻挂着慈祥的笑容,给人一种安宁与祥和。
与中年男子比起来,老僧身材明显要瘦弱得多,只到那位中年男子的肩膀。
但是,那中年男子对老僧的态度,却十分尊敬谦和。
望着一里外的山冈,中年男子对身边的老僧说道:“玄伽大师,这一次还要劳烦你相助。否则,光凭萧某一人,想要阻止那人,恐怕是力不从心。”
老僧双手微微合十,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萧施主客气了。这是贫僧应该做的,阻止上古邪道功法再现世间,贫僧当仁不让,义不容辞。”
原来,这位老僧正是西域大名鼎鼎的那位东土神僧——玄伽大师。
而与玄伽大师站在一起的那中年男子,身份自然也不低。
他乃是当代不夜城城主——萧沧海。
萧沧海的大名,便是在大晋皇朝武林中,那也是赫赫有名。
因为不夜城,在大晋皇朝还有另一个名字,罪恶之城!
需要让不夜城城主萧沧海和玄伽大师两人联手阻止的人,无疑是一位恐怖的大人物。
萧沧海望着远处地面上搭建的一个个帐篷,感慨说道:“人有时候真是一种奇怪的存在,为了财富便是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看看这些人,为了所谓的楼兰宝藏,最后也不知要死去多少人。”
“这个世上,命才是最宝贵的。我们不夜城那位,倒是看得开,为了自己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那是连猪狗都不如!”
听着萧沧海的感慨,玄伽大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随即,萧沧海沉默下去,不再言语。
片刻后,他开始发号施令:“八大恶使何在?”
“属下在!”
当即,萧沧海身后的人群,走出八人。
这八人七男一女,全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妪。
八个老头老妪走到萧沧海跟前,朝他躬身行了一礼,态度恭敬。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看到八位老头老妪向一位中年男子施礼,定然要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但熟知萧沧海的人都知道,这位不夜城城主的真实年龄,要远比他的外貌,要老得多。
甚至和眼前这八位老头老妪比起来,萧沧海的年龄也要大上不少。
根据一些老一辈的人物推测,萧沧海的真实年龄,已接近于百岁高龄。
萧沧海淡淡扫了一眼身前八大恶使,说道:“你们各自带领一队人马,分散到那座山冈周围。一旦发现姬无涯的踪影,立马发信号。”
“遵命,城主!”
八位老头老妪当即领命道。
随后,他们便各自带领着一队人马,快速朝远处行去。
很快,原地只剩下了萧沧海和玄伽大师两人。
萧沧海开口说道:“玄伽大师,姬无涯这次定然不会独自一人行动,很可能会与三国联盟那三位合作。要想阻止他们,难度不小。特别是火莲教那边,十有八九也会有人过来。”
玄伽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萧施主,贫僧定然竭尽全力!”
萧沧海笑了笑道:“玄伽大师,我们尽力即可。说起来,那头护陵古兽,也算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若真无法阻止他们,那也是天意如此。”
“阿弥陀佛。”
玄伽大师微微道了声佛号。
“呼~~”
一阵旋风吹过,地面上黄沙渐渐扬起。
下一刹那,萧沧海和玄伽大师两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在那座山冈西边三里外的一片废墟上。
这里到处是断壁残垣,倒塌的墙壁,破碎的石阶,只剩下了半截的石柱……
从这些残留遗迹上,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繁华。
此时此刻,在一座古兽石像边上,一道身影负着手,静静地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这是一道无比苍老的身影,脸上刻满皱纹,鹤发鸡皮,老眼浑浊,身形枯瘦如柴,摇摇欲坠,仿佛一阵轻风,便能把他吹倒。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你竟然真的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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