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妈妈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宇航局认识到，没有人能到太空工作几个月或几年，还能保证心里健康的。

    因此，他们需要给宇航员提供各种服务。

    这让我找到了嫁出去的机会。

    因为这个组织里，合格的志愿者很少。

    他们要的，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姑娘，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他们要从零开始训练这些女孩儿），智力要中上水平，此外情绪要稳定。

    可是大多数的自愿者，都是些老妓女，或是离开地球不到十天，就会垮掉的神经病人。

    所以我不需要外表太优秀，就能在评选当中脱颖而出。

    在他们选上了我之后，就开始训练我适应这项任务。

    他们给我校正了歪曲的牙齿，把我的头发烫出波浪，教我走路的仪态，各种舞蹈，以及怎么愉快地和男人聊天。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甚至会给我做整形手术……直到那些宇航员认为我完美无瑕为止。

    最令人惊喜的是，他们保证，在服务期间，不让我怀孕……同时，在服务期结束之后，保证你一定能嫁给一个宇航员。

    他们的宣传语就是：让天使嫁给宇航员。”

    说到这，未婚妈妈停了一下，喝了口酒，他另起一段，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

    “但是在我成功进入‘妇总’之前。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曾经在一家做过保姆。

    这个家庭需要一个费用便宜的保姆，而我那时也对工资不太在意。因为我知道，自己要到二十一岁，才可以被‘妇总’征召。

    因此，那时我在哪个家庭，做完了家务后，还要去夜校上学……虽然，我告诉别人，我是在进修，高中时就学过的打字和速记课程。但实际上，我是去上‘魅力课’，用来提高我被妇总招收的几率。

    此后，我就在那个魅力课上，遇到了一个骗子和他的百元大钞。”

    未婚妈妈说到这里，阴沉着脸说道：“那个混蛋确实有一叠百元钞票。有一天晚上，他拿给我看，还说我可以随便用这些钱。

    我没有拿，因为当时我喜欢他。他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我好，又不想脱我内裤的男人。

    为了能和他多见面，我从夜校退了学。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然后，一天晚上，在公园里，我的裤叉还是被那个混蛋脱下来了。”

    未婚妈妈说到这，停住不说了。

    彭怿辰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都没有！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步行送我回家，告诉我，他爱我……然后，他和我吻别。从此，我就再没见过他了。”未婚妈妈说这话时，脸色更阴沉了：“如果我有一天找到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彭怿辰笑道：“对此，我表示同情。我明白你的感受。不过杀了他……难道就为了这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吗？对了……当时你反抗了吗？”

    “艹，这和反不反抗，有什么关系？”未婚妈妈气道。

    “当然有关系。他遗弃了你，你抓烂他的脸，是应该的。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

    “难道他不应该接受更重的惩罚吗？果然男人都是混蛋！当然，我现在也是男人。你听着，不要打断我。

    从那之后，我不至于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毕竟我认为每件事都是上天注定的。

    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爱过他，或许我永远不会爱任何人……

    从那之后，我也比以往更迫切地想加入妇总。

    很幸运，我并没有被取消资格，他们并不一定非要处女。”未婚妈妈带着点笑意说道。

    这是彭怿辰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的表情。

    “但是，很快我的衣服就变紧了，我知道那个混蛋留给了我一个东西。”未婚妈妈带着复杂的表情说道。

    “你怀孕了？”彭怿辰惊讶道。

    未婚妈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感觉到惊讶。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我束手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雇佣我的家庭，只要我还能干活，也不来管我的事情……但后来，他们还是把我干了出来，因为我的肚子太大，已经不能干活了。”

    未婚妈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对生活和记忆的麻木。

    “孤儿院不再收容我了。我只能进了一家慈善机构，它们专门接受那些未婚孕妇，我无聊地床上躺了四五个月，一直在等那一刻的来临。”

    接着，他好像回忆起什么痛苦而甜蜜的事情，继续讲着他诡异的故事。

    “一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抬上了手术台，一个护士对我说：‘别紧张。深呼吸。’

    我一直醒着躺在床上，胸部以下却没有一点知觉。为我手术的医生走进来，他问我‘你感觉怎样？’

    我只能告诉他，‘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木乃伊’。

    他告诉我，‘这是很正常的感觉。你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打了大量的麻醉剂，让你感不到疼痛。你会恢复的——不过剖腹产肯定要比手上扎了根刺，要疼一些’。

    我问他说，‘剖腹产？医生，孩子死了吗？’

    医生说：‘当然活着。你的孩子很健康。’

    “是男孩还是女孩？’

    ‘一个健康的小姑娘。5磅3盎司。’”

    未婚妈妈回忆着自己生产的经历，他竟然把医生的每句话都记住了。

    “我放心了。生了孩子，对我的人生，多少是一种宽慰。我对自己说，我要换个地方。然后在我的名字前加上‘太太’，让孩子认为，自己的爸爸在她年幼时就去世了……我告诉自己，我的孩子绝不能再去孤儿院！

    但是接下来，未婚妈妈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怪异，他继续回忆道：

    “但是，但是为我接生的医生，却告诉了我一个改变我一生的事情。

    他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结构，和其他人有些区别？’

    我说，‘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医生犹豫了一下，‘我给你一种药，你一次把它服下，然后我会给你打一针，让你睡一觉，然后你的这种奇怪的症状，就会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药。’

    ‘为什么要吃药？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我坚持要知道真相。

    医生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听说过那个直到三十五岁时，还是个女人的苏格兰医生吗？……但是等她做了手术之后，在法律上和医学上，都变成了一个男子。而且还结了婚，生了孩子，一切正常。’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惊慌失措地问道。

    医生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他说，‘这就是我说的，你和别人的区别。你看上去是个女人，但其实你是个男人。’”

    未婚妈妈把酒杯放在桌上，看着彭毅诚，重复了一遍，当年那个医生的话。

    “其实，我是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