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骨功你听过吗?”高飞反问道。
“当然听过。”沐小夭突然换上一种鄙夷的表情道:“不过听说练这种功夫的人多数都是一些小偷,难道你也做过三只手的行当?”
“要不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高飞嘲讽道:“这么牛逼的功夫跟你解释也白废口水,懒得和你说。”
两人的身体只要不贴的那么紧,高飞就有办法摆脱绳子的捆绑。缩骨功并不是让人把骨头缩没了,而是将骨头之间的缝隙缩小,以正确的方式叠加。
所以高飞能依靠缩骨功把脑袋埋进沐小夭的胸口来摆脱第一层捆绑的绳子,却无法继续依靠这样的方法来摆脱下面捆绑的绳子。
不过他有别的方法,只不过要稍微费力。把嘴贴过去,一口咬住绳子,然后上下牙横向摩擦,明显是要把绳子给磨断了。
在高飞用牙齿磨绳子的时候,沐小夭始终扭头看向门口。如果绑匪这时候进来,那高飞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快一点断啊!”沐小夭口中默默祈祷。这时候求什么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都没有,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高飞的身上。
在高飞和沐小夭想办法逃脱的时候,金艳红正眉头紧锁的坐在沙发上,银狐和恶虎坐在她的对面。显然他们低估了对方的决心和计划,要账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竟然放在沐小夭的身上。
关键是对方还没给他们打电话,知道这件事还是医院里的李想醒了,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金艳红,这样他们好提前做准备。
当然了,高飞去救人的事情,他们也知道。现在就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不管是高飞的电话还是沐小夭的电话,都打不通。
关押高飞和沐小夭的房间外传来了脚步声,高飞已经磨断了大半的绳子,差一点就可以磨断。沐小夭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她真的不希望前功尽弃。
高飞也听到了脚步声,他已经没时间去磨最后那点绳子,只见他死死的咬住磨了大半的绳子,然后猛地抬头,用力去拉扯绳子。
沐小夭知道高飞要做什么,见他如此,也用力把身体往后靠,好让高飞在咬绳子的时候吃劲,依靠作用力把绳子挣断。
青筋暴起,脸色憋红,高飞用尽全身力量。
一秒,两秒,咔嘣一声,绑着高飞和沐小夭的绳子真的断了。紧接着,高飞和沐小夭赶紧抖动身体,让捆在身上的绳子全部松落。不过这并不算结束,两人背后的手臂是单独捆绑的,所以他俩的手还不能动。
想要解开手上的绳子是需要时间的,而眼下根本没有这个时间,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对方似乎就要进来了。
高飞带着沐小夭躲在门后,小声说道:“一会等人推门进来后,你负责把门关上,我负责将他打昏。”
“嗯。”沐小夭用力的点头道。这是非常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吱嘎!
房间的门被推开,随即走进来一名绑匪。他根本就没想到高飞和沐小夭已经摆脱了捆绑,所以警戒心很低。
在绑匪完全走进来后,高飞直接从门后冲出,身体腾空而起,用额头猛地撞向绑匪的太阳穴。与此同时,沐小夭也用肩膀把房间的门关上。不轻不重,就好像进屋的人随手关上一样。
砰的一声!
高飞还是没办法精准的撞在绑匪的太阳穴上,不过他的运气很好,脑瓜顶撞在对方的下颚上,同样将其撞昏。
嘶!
落地后,高飞倒吸一口冷气。他虽然是名重生者,可不是钢筋铁骨,用脑袋瓜子硬撞下颚,不疼才怪。
看着高飞那疼得快掉眼泪的样子,沐小夭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显得很没心没肺。
“别笑了,赶紧过来解开绳子。”高飞白了沐小夭一眼,着急的说道。
这种对下颚撞击产生的昏迷,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所以他要赶紧解开手上的绳子!
沐小夭可爱的吐了下舌头,赶紧靠过去。很快,两人手腕上的绳子就被解开,高飞活动一下略有发僵的手臂,然后便把昏迷的绑匪往里拖,并从他的身上搜出一把匕首。
为了让这名绑匪睡的时间更长一些,高飞又在他脑袋上补了一脚,这才拉着沐小夭的手来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个房间在仓库的最里面,剩下的四名绑匪正在仓库中间的位置打扑克,十分闲散。而那名把高飞电倒的老人不知所踪。
说实话,高飞对这四名绑匪并不怎么太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名老人。不说他击倒自己的方式,就说他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背后而不被发觉,没有实力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怎么样?能偷偷的逃出去吗?”沐小夭小声问道。
“偷偷的逃出去应该做不到,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走。”高飞想了想,说道:“可那个偷袭我的老头不在,我有点担心。”
“一个老头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担心的就是他手里的电棍。”沐小夭信心十足的说道:“不过你放心,就算我碰到他,也绝对不会像你那么大意,被他给电到。怎么说我也是从小学习搏斗,对付一个老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可不是普通的老头。”高飞提醒道:“实力绝对不比我差。”
听高飞这么一说,沐小夭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这种时候,高飞肯定不能跟她开玩笑,所以她还是比较相信高飞的判断的。
“可不管怎么说,咱俩都要尝试一下,不能拖太长的时间。否则这个人不出去,他们就会产生怀疑的。”沐小夭很理智的说道。
“那就赌一赌。”高飞笑道:“我感觉咱俩的运气还不错。”
“好。”沐小夭目光坚定道。
看着沐小夭坚定的表情,高飞直接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因为他相信,自己就是变数,是任何人都预料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