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他关在哪里?马上放他出来!”将军沉声喝道。
“这..这...是...是,我马上去办!”江怀有些慌了,堂堂临江市警察局长,此刻却六神无主,吓的魂不附体。
眼前这位爷,可是军中实权人物,手握重兵,立下过赫赫战功,得到过无数荣誉,是国家的大功臣,他自然不敢稍有得罪。
江怀急急忙忙拨通电话,直接打给了临城监狱典狱长。
“怎么不接电话?”江怀十分焦急,抓着电话半天不出声。
打了足有十几通,江怀都打不通典狱长仲召宣的电话,全都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首长,仲监狱长的电话不通,稍等片刻,我亲自去一趟临城监狱,把这件事给办了。”
“什么?”首长微微一怔,紧接着摆手阻止了他的行动,沉声道:“我直接去监狱,不必打电话了。”
说着,首长便昂首阔步地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怔然的江怀。
江怀都急出冷汗了,他一路小跑跟上,并且马上吩咐派几辆车跟着,亲自送首长去临城监狱。
警车开路,一路呼啸,半小时后来到了临城监狱外,谁知一打听,典狱长竟然不在,说是去了国外,暂时回不来。
“有没有其它负责人?”江怀脸色很不好看,简直不像话,这个仲召宣走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很快,副监狱长刘元,也是政委,同时管理着北楼的一些事务,急匆匆地前来迎接,他得知来了一位大人物,同样惊讶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一行人来到监狱长办公室,将军终于说话了:“给我找一间安静的房子,把陈战叫出来!”
陈战刚刚入监,此时已经是颇有名气的人物,因为他是参加死亡岛的人员之一。
得知有一位军中大佬亲自点名要见陈战,整个监狱系统的警员都被震动了。
陈战这时候正在训练室操练,借助专业的器材来恢复体能。
休息了几个月,最近一段时间陈战很少进行集训,体能和身体素质均有些下降,虽然他每天都会坚持练习一些基本功,但很久都没有进行专项训练了。
正当他挥汗如雨的时候,张恒哲急匆匆地来了。
张恒哲隔着门就叫道:“陈大哥!不好了,狱警来了。”
一听这话,陈战不由愣住了,狱警来干什么。
他打开门,张恒哲一下就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陈大哥,我刚才听一帮狱警说,要来提人,看他们表情严肃的样子肯定没好事,你小心点。”
“提人?提什么人?”陈战首先感谢张恒哲第一时间来通知他这个消息,第二便是疑惑,觉得不应该啊。
如果典狱长想对付他,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很快,一大群狱警浩浩荡荡地赶来,一个个穿的精神抖擞,装备齐全,犯人们还没见过这些狱警如此严肃和庄重过。
哗啦!
足有二、三十名狱警冲到南楼与北楼交界处一座独立的小院边上,然后副监狱长亲自走了进去。
这里自然就是陈战训练的地方,也是白木没事与人打拳的地方,平时狱警是不会注意这里的,今天却破天荒来了一大帮人,让注意到这边的犯人们极为诧异。
张恒哲没想到狱警们来的如此快,登时愣在当场,想躲都没地方躲。
他听到消息拼着被关紧闭的风险,从工作的地方跑来,这下子被抓个现形,不仅仅会被治个私自离开工作岗位的罪,还很有可能给他安个意图越狱的罪名。
可惜,副监狱长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冲到陈战身边,恭敬地笑道:“陈先生,让您受惊了,请跟我来吧。”
他的举动不但让张恒哲愣在当前,就连当事人陈战都一脸的茫然。
“你...什么意思?”陈战微微一愣。
他刚进来时,这个副监狱长没少翻白眼,现在突然变成这副表情,不由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有...有一位长官想要见您,所以快点跟我来吧。”副监狱长很着急,那位爷不让透露身份,所以他不敢说。
“什么长官?典狱长吗?”陈战皱了皱眉头。
“不是,是...其它长官。”副监狱长急的抓耳挠腮,他想说是军中顶级大佬,国家级的领导来了,您就别磨蹭了,赶紧跟我走吧。
“你不说,我就不去!”陈战突然笑了笑,拉开门直接走了回去,竟是把副监狱长晾在了外面。
副监狱长眼神呆滞,他不明白陈战到底怎么想的,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
正当副监狱长脸红脖子粗,甚至动了将陈战绑去的念头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然后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道沉重而有节奏的步子出现在楼道里,径直走向陈战所在的方向。
刚刚走进房门的陈战,心头没来由颤动了一下,忍不住稍稍转身,然后慢慢移了出去。
视线微斜,一道伟岸而高大的身影迎面而来,待到陈战看清来人时,彻底呆住了。
“洪...洪老将军?”
东南军区总司令,洪志。
“臭小子!”洪志一字一顿,甚至眼中都带上了一抹泪花,只是强忍着没有落下眼泪。
嗡!
陈战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各种各样的情感纷至沓来,让他的鼻头狠狠一酸,眼眶瞬间便红了。
洪志是他的上级,是他的长辈,更是他亦师亦友亦父的战友,两人的关系很复杂,有着让人难以割舍的情感。
“你活着,怎么不和我说?”洪志压抑着声音,有激动,也有兴奋,但更多的却是心痛。
他心痛自己的得意弟子遭受了难以想象的厄运,更心痛陈战已经从军中脱离,再不能为国家效力。
“我...”陈战揉了揉鼻头,难以自禁,只剩下哽咽的声音。
“你们出去吧!”洪志深吸了一口气,对其它人沉声道。
副监狱长急忙拉着张恒哲,逃也似地离开,转眼间带着所有狱警远离这栋楼,远远地守卫着。
整栋楼只剩下陈战和洪志,两人互视注视了大半天,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