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要告诉你?”白木翻个白眼,赶紧拿起酒怀似是而非地喝着。
“不说是吧?”陈战撇了撇嘴:“那你的什么大买卖我可不参加,我怕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呢。”
噗!
白木一口酒喷了陈战一脸,在某人黑的似锅底一样的脸色中,嘿嘿笑道:“别啊,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合作可以做大买卖,可以赚大钱。”
陈战缓缓擦掉脸上的茶水,恶狠狠地说道:“我可不敢相信你!”
“嘿,没事,等你能活着回来再说,万一你要是死了,我说了半天也是白搭!”白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水渍,然后伸出了手:“祝你旗开得胜咯!”
“哼!”陈战打开他的手,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回来!”
“哈哈哈...那就好!”白木随手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晃晃悠悠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明天早上六点,会有人来接你们,好运!”
声音逐渐远去,陈战眼中闪动出一抹精芒,对这个白木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个白木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呢?”陈战捏着下巴沉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白灵和白木,名字如此相像,该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应该没这么巧吧,以前从未听白灵说过家里的事,有机会得打听打听!”
就在这时,陈战耳朵一动,似乎听到某种轻微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像是脚掌摩擦地面的声音。
陈战微微皱眉,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通过门孔向外看去,黑夜中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
哗!
人影正要往陈战门前靠,就发现门开了,然后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拎了进去。
“呃!”
将黑影抓到屋里,陈战却猛地一怔,立即撒了手,失声道:“小张?你干嘛?”
张恒哲揉着脖子,一脸的痛苦之色,龇牙咧嘴地叫道:“陈大哥,你忘了,要帮我争取前往死亡岛的名额啊。”
“噢对,我差点给忘了!”陈战一拍额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怎么做?是不是要找白木?”
“就是木哥让我来的,要不然现在这时间我怎么出的来?除了木哥还要得到刘元监狱长的同意。”张恒哲表情虽有些为难,但他想逃出去的愿望太强烈了。
陈战点点头:“这好办!走,我跟你去!”
拉着张恒哲走出房子,径直前往监狱办公区,去找刘元,相信对方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
现在监狱的狱警都在谈论陈战的事情,虽然他们不知道今天来的大人物是谁,但都知道那是华都来的大佬,而且是专为陈战而来。
人人见了陈战都很客气,一听他要找刘元,马上就带着去了。
谁知陈战刚进入办公区域,就看到玄扬晃晃悠悠地从刘监狱长办公室走出来。
两人相见,眼神相撞,全都愣了一下子。
“呵呵。”玄扬的表情有些尴尬,目光有点闪烁,对着陈战笑了笑便赶紧走开了,远没有今天相见时那般嚣张。
陈战自然不会在意这种人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关注了。
走到办公室门前,门还未关,陈战一眼就看到眉头紧锁的刘元呆坐在位子上,就像一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咳...”陈战轻咳一声。
“嗯?”刘元一愣,抬头看到是陈战,腾一下子就站起来了,仿佛触了电般,干笑道:“陈战啊,你怎么来了?”
无论如何,刘元现在都不敢得罪陈战了,一扫阴霾的表情,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小王,赶紧去倒怀茶过来!”刘元朝着门外吼了一声。
“好嘞!”
刘元意外地看了张恒哲一眼,也没多在意,拉着陈战坐下去,陪笑道:“陈战!你大半夜不休息,怎么来我这了?有事?”
“的确有事!”陈战看了张恒哲一眼,把对方想去死亡岛的事情说了。
听到是这事,刘元起初很为难,但也只是犹豫了几分钟就点头答应,事情顺利的让陈战略微有些错愕。
不过,张恒哲既然如了意,陈战也不好多说什么,谢过之后就起身走了。
陈战前脚走,刘元后脚就拿起了电话,神神秘秘不知给谁打通,说了大半天才撂下。
心事重重的刘元站在三楼办公室窗户,借着扫射而过的探照灯,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楼方向,眼神阴阴晴晴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几十分钟,就在刘元失神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接通后,他只是沉默了几秒,便重重地嗯了一声。
“把张恒哲叫来!”刘元快步走出办公室,拍了拍值班室的玻璃,沉声说道。
......。
陈战收拾了一下东西,拿起浴巾等洗澡用具出了门,一路走去澡堂子。
监狱都是公用那种大澡堂子,一般洗澡时间都是定好的,分批次在监管下进行。
不过陈战现在是特殊对待,只要不翻出监狱的墙,院内随便哪都可以随意出入,已经是继白木、玄扬后第三位‘大爷’了。
夜深人静,澡堂子自然没人,昏黄的灯光让里面显的有些阴森和冷寂,普通人晚上定然不敢来这种地方。
进入男浴区,陈战脱的只剩下一个裤衩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值班的警察似乎没料到晚上会有人来,先是一惊,等到他看清来人面貌时立即醒觉过来,急忙小心翼翼地把陈战引了进去。
“陈大哥,热水给你调好了,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都在框子里,随便用!”小警察长相清秀,还有着一对小虎牙,应该是刚入职不久,看起来让人喜欢。
“呵呵,刚毕业的吧?”陈战一边调试水温,一边对小警察笑道。
“啊?对啊,你...怎么知道?”小警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陈战笑着摇摇头:“因为你的眼里还有着真挚的笑意。”
监狱待久了,未免会有些凶神恶煞,像眼前小伙子这样的警察,待人接物虽然生涩,但眼中的诚恳却是假装不得。
“你叫什么名字?”陈战抓来一条毛巾,披在身上,然后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