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体育馆里打架?都给我住手!”
陈校长大喊道,气得浑身发抖。
平日里学生打架也就算了,可是这回,他亲自陪着李长东来考察,居然让教育局长亲眼给撞见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看到这一幕,李长东也是脸色难看,刚准备发怒,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徐峰!
“等等,不妨先问清楚状况,再进行适当的处理。毕竟这地方是体育馆,武术也是体育项目之一,也许孩子们只是在切磋比武。”
李长东突然语气平和的说道,这让陈校长吃惊不已。
“李局长说得对,我马上就去把他们叫过来,问清楚状况。”陈校长干笑着说道。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校领导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得不行,甚至发话要把徐峰直接开除。
“没想到我们武岩中学,居然会出现这种败坏校规校纪的学生,请局长放心,我一定严惩他们,直接开除,该法办的就法办,决不姑息。”
陈校长训斥道。
“小陈啊,你这是干什么?学生在体育馆里比武,不就跟打篮球踢足球一样吗?这怎么能叫做打架斗殴?至于什么百万赌注,那是你们说得太难听,改成比赛奖金不就行了?”
李长东缓缓说道。
“李局长,您的意思是?”
陈校长此时一头雾水,都有点懵住了,完全不理解李长东的做法。
“武岩中学于今日举办了一场武术比赛,比赛奖金100万元,由参赛双方自发提供。现在徐峰同学赢得了比赛,理应得到这笔奖金。至于周涛同学的伤势,比武嘛,难免要受伤的,自行担负医疗费用吧!”
几句话之间,李长东就把这件事情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而且变得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周涛的父亲是周富海,武岩县十大杰出企业家,而且还是学校奖学金的发起人之一。”
陈校长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长东是他的顶头上司,自然不敢得罪,可是周涛的父亲在县里势力不小,又是学校的大金主,同样不能得罪。
李长东瞪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我不管周涛的父亲是谁,家里有什么背景,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这件事情就算让王县长知道了,他同样会这么做!”
咚!
听到这话,陈校长像是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棍子,整个人都懵了。
王政华,王县长?
难道徐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学生,背后站着的是王政华,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泛泛之交,关系都硬到了愿意为他得罪周家这种纳税大户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李局长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陈校长低头说道。
……
武岩县人民医院,VIP病房。
周涛躺在病床上,右腿绑着绷带,床头吊着好几瓶盐水。
“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明明是他把我打伤,凭什么我们还要赔给他整整126万?”周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出身富贵,相貌英俊,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几乎样样精通,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远远超过所有的同龄人。
可是这一次,周涛居然输了,连输两次,输得惨不忍睹。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本来应该只是一场游戏,一场在他眼里的余兴节目,却让自己狠狠栽了一跟头,在整个学校面前,丢尽了脸面。
“还不都是你爸那个软骨头干的好事?连个校长都怕,对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居然真傻兮兮的给了别人126万,让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白白被欺负!”
周涛的母亲吴雪娇,穿着一身古驰的秋季新款,浓妆艳抹,眉宇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锐气。
她说话也是颐指气使,哪怕谈及自己的丈夫,都有种发号施令的气势。
“妈,我要报仇!”
周涛眼神阴冷,声音变得极为低沉。
“等你伤好了,就放手去做,打残打死都没事,有妈在后面顶着,就算你捅破了天,也有外公撑着!区区一个下贱的屁民,也敢打伤我儿子,弄死他都是活该!”
吴雪娇一脸宠溺的说道。
有了母亲的保证,周涛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意。
他知道自己这位母亲,是出身临城吴家,嫁给资产好几亿的父亲,都算是公主下嫁平民了。
只要有母亲撑腰,就算弄出条人命,周涛都不需要担心。
这就是临城吴家,在江南省北部权势滔天,像王政华这种武岩县的县长,平时连见到周涛外公的机会都没有。
……
“呼!”
徐峰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身上的气势隐约又强大了几分。
“炼丹可真是花钱如流水啊,我只是炼制了一炉淬体丹,就把所有积蓄耗尽,连周家拿来的126万,都花了个精光。”
徐峰无奈的感叹道。
市面上年份久点的药材,几乎都是天价,他跑遍了整个武岩县城,才勉强凑齐了淬体丹所需要的十三味药材。
130多万的全部家当用完,才炼制出了一炉淬体丹,仅仅只有一百枚。
可以说,这一百枚的淬体丹,每一枚的药材成本,都要一万三千多。
不过,这种淬体丹的效果同样非常惊人,徐峰只炼化了十枚淬体丹,就成功突破境界,踏入了淬体期五重。
如今的徐峰,光是肉身力量就超过500公斤,100米的距离,短短五秒钟就能跑完,远超所谓的世界冠军。
同时,他的气息悠长,体力惊人,哪怕一口气跑上七八十公里,都不会感到吃力。
咔嚓,咔嚓,咔嚓……
徐峰徒手握住了一把水果刀,白皙的手指直接抓在刀刃上,却没有流出一点鲜血,反而把不锈钢打造的水果刀,硬生生的揉成一团废铁。
接着,徐峰胸膛起伏,体内的五脏六腑像是战鼓擂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猛然吐出一口气,雪白可见,笔直而长,如一道剑光刺杀,将桌上的陶瓷茶杯击成了粉碎。
淬体期五重,脏腑震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