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段玉聊着金陵近来的实事,却对段家的问题闭口不谈,显然是不想有任何表态,害怕段玉找他们援手。
宁欢欢和刘鹏则是坐到了叶青风旁边,宁欢欢一双美眸在叶青风身上扫来扫去,尽显迷醉之色。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有人将金陵四少打了个遍,还能够安然无恙。
可想到待会要面对的问题,她又忍不住为叶青风担忧起来。
五大家族的家主,可都是老狐狸一般的精明人物,远非东云烨那几个纨绔可比,这五人联起手来,能量之大超乎想象。
叶青风再能打,始终敌不过官商之网。
过了半小时,四道身影先后进场,这是四个中年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煞气,来者不善。
看到四人,段玉目光一凝,他旁边的张秋两家家主也严阵以待。
“东西南北四家家主到了!”
周围的那些各大中小家族的领军人物都是面现肃容,在金陵市,五大老牌家族无疑是最为顶尖的上流存在,这一点,在段家被五大家族联手打压之后他们就再无质疑。
不过众人都有些奇怪,五大家族一向同气连枝,怎么这次只有四家家主到来,却少了钟家家主。
东坤虎一马当先,刚到内厅,目光就直扫向段玉。
“段玉,你们段家胆子不小啊!”
他声音冰寒道。
段玉站起身来,沉声道:“东坤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东坤虎没说话,旁边西家家主西风啸走上前来,怒喝道:“你们段家挺狂啊,都已经到了濒死之际,还找了个毛头小子还弄这么一出,怎么,有胆子做,不敢承认?”
他目光一扫,厉喝道:“有本事就让那个叫叶青风的小子出来,我倒想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敢打我的侄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哗!”
周围哗然一片,他们都听说金陵四少被一个叫叶青风的年轻人给打了,全都废了腿,起初他们还以为这是传言,可现在听西风啸亲口说出来,无不变色。
“把他叫出来!”
东坤虎上前一步,压迫感惊人,西风啸和另外南北两家家主也是咄咄逼人,目光森寒。
段玉眼眸微闪,他是千万个不愿意让叶青风站出来。
即便段家式微,但他仍旧是叶青风的姨夫,这种场面让一个孩子来顶,他做不到。
“打你们的侄儿又如何?”
就在此时,一个少年人从角落站起身来,面色平静。
“别说是打几个不入流的纨绔,就算你们几个老家伙,我也照打不误!”
他话音淡漠,一步步朝中央走来。
所有的目光瞬时汇聚到叶青风身上,不少人都是心头狂跳,被叶青风的狂言给骇得目瞪口呆。
“大姐,小风他......”
面对台上的几位顶尖人物,柳絮都是手心出汗,此刻看到叶青风挺身而出,她不知所措。
柳玫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叶青风,她并不担心叶青风胡来,如果到了最后关头,她只要亮出叶刚的身份,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她想看看叶青风现在究竟要做什么。
叶青风大步踏来,站在了东西南北四家家主面前,刘、宁两家家主看向他,面带惊奇。
“就是这个少年把金陵四少腿都给打断了?”
“这估计才跟我侄儿差不多大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还能以一挑百?”
“啧啧,真是够狂,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他连东西南北四家家主都敢打,简直拽上天了。”
周围众人皆是窃窃私语,不少人都目露嘲讽。
在他们看来叶青风就像个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东西南北四大家主齐聚,整个金陵市恐怕莫有人能挡。
“小子,就是你废了我侄儿的腿?”
西风啸面色阴翳,沉声问道。
“没错,是我!”叶青风似笑非笑,“看你的样子,似乎想跟你侄儿一个下场?”
西风啸面色剧变,旁边的东坤虎三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四大家主齐至,在金陵市便代表着无敌的势力,面对他们,居然还有人敢这么放肆?而且此人还只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
“年轻人,为人不要太狂妄,人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我不管你在别的地方是否称王称霸,但这里是金陵市!”
东坤虎还算能保持几分风度,他目视叶青风,凝声道。
叶青风拍了拍衣服,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这个人一向都这么狂妄,走到哪踢到哪,可惜到现在还没遇到什么我踢不动的铁板!”
听到这么嚣张的话语,西风啸心头暴怒,就要喝出声来。
叶青风却继续开口,将他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我让你们那几个废物侄儿给你们带话,说我在家族大会等你们,看来你们应该收到了!”
叶青风捏着下巴,下一句话,让全场惊愣,段玉更是心头狂跳,眼珠都差点瞪出来。
“你们用了什么方法坑了段家的巨额资金,我不想知道,但你们现在要做的是......”
“把吞下的钱全部还回来,再一家赔偿段家一百万,拿出资源来共享,让段家在两月之内,凌驾于你们之上!”
全场鸦雀无声,一道道呆滞的目光看向叶青风。
东西南北四大家主完全懵了,他们有些不明白,自己与之对话的是否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土著?
让他们把坑掉的钱吐出来,还一家赔偿一百万,再拿出资源与段家共享,最后还要把段家捧到比他们五大家族更高的位置,这简直是比美梦还要更扯淡吧?
段玉捂着额头,大为头痛,叶青风现在完全就是全场的笑话,被无数人当成了白痴蠢货。
五大家族雄踞金陵数百年,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少年的一席话,让出无数惹人垂涎的利益?
东坤虎四人心头松了一口气,他们本来还以为叶青风是个什么难以对付的人物,现在看来,他们所面对的只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莽夫,根本不需要废太大力气。
他心头止不住冷笑,有些嘲弄地问道:“你让我们做这些事情,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