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是你的伤势,而是你的心!”
“被自己这么看重的女人亲手击伤,应该很痛吧?”
万墨霆目光骤变,剧烈波动,他与叶青风对视几秒,默然低下头去,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叶青风并没有出言安慰,他缓缓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痛就对了,这样我把她杀了,你才不会觉得更痛!”
他说完,直接向神罚六人扫去。
“什么?”
万墨霆身躯一震,血煞等六大高手也是目光微凝。
“凭你,也想杀我们?”
万墨雷觉得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森然一笑:“小兄弟,你或许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但如果想活命,赶紧从我们眼前消失,看在我老弟的面子上,我愿意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叶青风戏谑一笑,“凭你这句话,我网开一面,让你比他们五个多活一会!”
下一刻,他一掌轻飘飘地递出,就好像在轻轻扇动空气。
“轰!”
在他身前十丈距离的四大血侍忽然目光凝固,带着无尽恐惧的神色。
万墨雷和血煞也是陡然一惊,只见四大血侍所在的方位地面凹陷塌下,四人鲜血狂喷,直接被卷上天空,衣衫尽裂。
“哇!”
四道身影被抛入高空,而后重重砸下,现出四个大坑。
万墨雷双目圆睁,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血煞瞳孔骤然紧缩,露出极为凝重忌惮的神色。
万墨霆一颗心直接被震得轰鸣摆动,他直勾勾地看向那四个巨坑之中,四大血侍七窍流血,声息全无,竟是全数殒命。
一招之间,将四位高级战王武者瞬间斩杀,这是什么实力?
他看向叶青风,眼中的震撼一点点溢出。
叶青风给他的第一印象,不过就是一个微带傲慢、性格冷漠的普通少年。
即便叶青风能够让得白婉儿那样的大校花主动相陪,他也只认为是因为两人之前认识的缘故,并不觉得叶青风有何出彩的地方。
可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少年,一掌就击毙了神罚内部实力排名前五的四大血侍,这怎么可能?
万墨雷心头恐惧到了极点,之前叶青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普通少年,只不过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罢了。
但现在连比他强上一个等级的四大血侍都被叶青风挥手秒杀,他怎能不惧?
血煞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声音带着忌惮之意,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青风单手插兜,那模样实在是嚣张至极。
只听他淡然回道:“本来我还苦恼到哪里去找你们神罚,现在看来,我的运气不错,你们居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刚才杀的这四个废物,也就比那什么纵横二老强上几分罢了,神罚的水平,还真不怎么样!”
他指了指地上的四具尸体,不屑道。
血煞和万墨雷表情一顿,惊惧难明的表情爬上脸庞,尤其是万墨雷,更是骇得后退一步。
叶青风提到纵横二老,他们立刻便想到了纵横二老在江北身死的事情。
两人的死,是神罚组织极大的损失,但他们当时得到消息之后,并未敢直接去复仇。
因为杀死纵横二老的,乃是高居华夏潜龙榜第一位,战威无敌的不败战神叶九劫。
即便以血煞当时的修为,也不敢与此人叫板。
叶青风能够说出纵横二老,再加上一掌击杀四大血侍,两人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血煞话音凝重,手掌轻颤。
“你是叶九劫?”
在叶青风身后的万墨霆,瞬间表情呆滞。
万墨霆表情完全定格,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叶青风的背影,心头震惊万分。
他在离开神罚的五年之间,几乎未与人动过手,但武道界的传闻,他还是知道一些。
在近半年来,被传得沸沸扬扬、最为传神的一位,就是叶九劫。
少年强者,连杀战王,一路飙升,被华夏天机老人排为华夏潜龙榜第一。
以不到二十之龄力压“鱼妖生”、燕不凡以及杨林灭等昔日妖孽,称霸华夏武道界。
他对这个传奇高手,也是好奇得紧。
他今年已有二十,若不是靠着血魔之力的助推,以他的天赋绝不可能在这个年龄达到战王境界。
而叶九劫比他更小,却已经横扫强者,杀战王如屠狗,让人难以相信。
最为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大名鼎鼎的叶九劫,居然就是他的室友叶青风?
“没错,是我!”
听到血煞的问题,叶青风回答得非常随意。
万墨雷和血煞心头一沉,他们实在是没想到,此番前来找万墨霆,让他回归神罚,居然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来。
如果在两月之前,血煞在完全开启血魔之力后绝对有信心与叶青风一战,但现在她却心头打鼓。
国际武者网上面传得沸沸扬扬,叶九劫一人斩杀弑神殿六大人尊,一招击伤弑神殿四大地圣之一的紫月,这番战绩,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弑神殿的实力,比起神罚要高了不止一筹,而紫月更是其中的顶尖高手之一,实力已达巅峰战王。
但,就是这样的强者,仍旧被叶九劫所伤,让人怎能不惧不惊?
纵观整个神罚,也唯有血魔老祖能够压制这个少年一头了,她虽然血魔之力全开,但也仅仅是战王巅峰罢了。
面对华夏潜龙榜第一、战神榜第五十的叶九劫,她几无战意。至于万墨雷,则是已经彻底吓呆。
“你们这些神罚的渣滓,在国外称王称霸就该满足了,居然还敢到华夏来。”
他戏谑一笑,轻轻摇了摇手指:“既然你们执意要来送死,我这人一向慈悲,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们的心愿。”
下一瞬,血煞心头警兆突生,只是一眨眼,一只手掌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呲拉!”
她红唇微张,清秀的脸蛋上恐惧无比。
“啊!”
凄厉的惨叫撕裂夜空,血煞俏脸苍白,连连向后退去,右肩处空空如也,唯有鲜血喷涌。
一条手臂,一条纤纤玉臂,就这样被生生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