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慕云晗一把抓住护卫的衣领,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
护卫惭愧地跪下去:“都是小人的错。”
小米道:“姑娘,咱们还有和周庆签的契书。”
慕云晗摇头:“那个东西只能证明他和咱们有约定,却不能证明他做了什么。”
臧理事大声道:“别演戏了!你口口声声说是周庆如何,现下看不见人,也看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系的证据,这店你是断然不可能开了……”
“那你要如何?砸了它?放火烧了它?”慕云晗咄咄逼人。
群情激奋:“她还有理了!砸了她的店!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杀死谁!杀了人,难道不是她坐牢吗?”
梅大少拦在慕云晗面前,大声道:“诸位冷静!慕老板是被骗了,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臧理事乜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梅大少,这是你的相好?”
众人“哄”地一声笑起来,气氛暧昧不堪。..
“啪”臧理事被打了一记耳光,踉跄扑倒在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可是没人看到究竟是谁动的手。
笑声骤然停下,臧理事跳起来要找茬,却不知道该找谁。
慕云晗道:“这些坏人名声的肮脏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否则今日你说我,明日就有人说你妻女。我被骗,算我倒霉,你就说说现在要怎么办吧。”
臧理事捂着肿了的脸,疯狂叫嚣:“你坏了我们行口的规矩,还污蔑损毁我们行长和妻弟的名声,必须赔五万两银子,再滚出枚州!”
“这不可能!”慕云晗断然拒绝。
一个商人站出来做和事佬:“你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把酒楼转让好了……”
梅大少忍不住道:“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她被骗了,理应报官才是……”
“呸!臭不要脸的肮脏货!”臧理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你自己尚且是个烂货,梅家百年名声全被你毁了,不去闭门思过,还敢干涉我们的事?”
梅大少气得发抖,厉声道:“今日我就把话搁这里了,谁敢对她动手,就是与梅家为敌!”
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来,冷幽幽地道:“大侄子,你能代表梅家吗?你自己失德,却要拉着整个梅家倒霉,没这样的道理吧?”
梅大少惊诧地道:“三叔?”
却是他隔房的三叔梅三爷。
梅三爷痛心疾首:“家门不幸,他爹远出未归,没人管教……”
楼上突然传来叫喊声:“走水啦,走水啦……”
浓烟从楼梯口冒出来,众人一阵慌张,忙着要往外逃。
可是门口却不知被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用沙袋堵死了。
众人乱成一锅粥,要去爬窗,却听“咚咚咚”一阵乱响,楼上连滚带爬地跑下一个女子来。
她戴着幕笠,仓惶地叫着:“走水了,走水了……救命,救命……”
有人高声喊道:“没事了,不过是几本账簿被烧着了而已,已经灭了,众位稍安勿躁。”
果然,浓烟立时就消散了。
可是已经犯了众怒,众人大声喊道:“放我们出去!”
却又有人高声大叫:“咦,这不是梅小姐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