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这一张巨大狰狞,嘴角咧道耳根的鬼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原本精神就有些萎靡不振的保安身子一个激灵,手中的小笼包直接抛出,整个人也跌跌撞撞地朝后倒去。
这……这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鬼物长得煞是凶恶,光脸就有一个井盖那么大了,身体佝偻着看着他,甚至还舔了舔嘴角。
感觉自己很美味的样子。
保安被吓得脸色发白,双.腿颤.抖想要逃脱,却因为恐惧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拼命用双手扒着地面不停朝前方爬行,口中还不停喃喃:“别杀我,别杀我!”
“我不好吃!”
萧枫看着这保安这样,很是满意地朝前走了几步。
虽然只是很平淡的几步,但在这保安眼里,那头厉鬼却是直接朝着他这边扑来!
“啊!!”
保安吓了一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朝着巷子里面冲去。
哪怕在他眼中,地面上满是血迹,他也要逃。
保命重要!
萧枫摸了摸下巴:“这修罗香果然还是不成熟啊,虽然能够让人看到如同地狱一样的幻觉,但我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程度。”
想着,他收起了手中的香药,缓慢迈步,朝着那保安逃离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刚走没几步,前方不远处,一栋两层房子中传来一声闷响。
萧枫皱眉:“不会吓得撞墙上死了吧?”
叮叮咣咣!
话音未落,楼道中又传来一连串闷响。
好像是打烂了什么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
随后,那保安就好像是一颗人形炮弹一样,直接从入口飞出,脸上还有一个清晰可见的拖鞋印,跨在鼻梁和脸颊之间。
刚刚落地,一个穿着白色睡衣,叼着烟,短发大卷,上面还挂着一两个卷发夹的中年女人从中暴射而出。
手中的鸡毛掸子就好像是一柄无往不利的战剑,啪的一下狠狠地抽在保安的腰上。
“嗷!”
保安惨叫一声,整个人又飞出两三米的距离。
看着中年女子的样子,萧枫眼角一抽。
卧槽,包租婆?!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星爷《功夫》里的包租婆怎么还跑到我面前了?
他给自己一记耳光,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修罗香的香气弄出幻觉了。
“奶奶的,毕皮夏你是不是皮痒了?”
包租婆一挥鸡毛掸子,满脸杀气腾腾:“大清早的闲着没球事干,过来偷看老娘洗澡!”
“还砸坏我家东西,你是不是想死了!”
毕……毕皮夏?
皮皮虾?
萧枫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走错片场了……
此刻皮皮虾……呸不对,毕皮夏因为被包租婆抽了一顿,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转头看去,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邻里,一个个都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嗯?
地上的血呢?
那个厉鬼呢?
正在他思索刚才是不是幻觉的时候,包租婆冰冷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毕皮夏身子一抖。
在这个小巷住的人都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比厉鬼都要恐怖的存在啊……
“包租婆,我……我……”
“我刚才遇到鬼了!咱们整个巷子里都是血啊!”
“遇到鬼了?整个巷子都是血?”包租婆怒吼:“你他娘的当老娘是小女孩那么好骗啊!”
吼完,手中鸡毛掸子再次抡出。
“哇!!”
毕皮夏被打的哇哇大叫,抱头鼠窜。
五分钟后,毕皮夏翻过一堵墙,躲在墙角,气喘吁吁的避开包租婆的追杀。
此刻他除了脸上的鞋印外,身上的保安服也被抽成了乞丐装,甚至露出来的皮肤上面,也有不少红色的棍印。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妈的,那混账东西跑哪去了?”空气中,传来包租婆的怒吼声。
毕皮夏身子一抖,决定在包租婆冷静下来之前,绝对不出去!
“哥们,抽烟不?”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一支烟直接递到了毕皮夏的面前。
毕皮夏下意识想要拒绝,话还没出就被他卡在口中。
卧槽,中华!
没抽过啊!
想了想,他接过了烟,面带感谢着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纯洁的脸上绽放着让人看去很舒服的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拍牙齿格外闪亮。
但毕皮夏却是身子一抖,吓得差点跳起来。
“卧槽!是你!”
萧枫一把按住毕皮夏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你要是不想让包租婆追杀的话,就别叫那么大声。”
毕皮夏想了想,感觉对方和包租婆一比,还是要温和很多的。
他没有再跑,靠在墙上有气无力道:“你想干什么?”
萧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打火机,给毕皮夏点上烟。
“谢谢……”
毕皮夏道了声谢,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中华的味道果然不是那些垃圾烟能比的。
等到毕皮夏将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萧枫缓缓开口道:“上次没找你麻烦,这次还给你这么好的烟抽。”
“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应该将那天唆使你的人告诉我?”
毕皮夏身子一抖。
果然,天下没免费的午餐。
“我、我不知道……”
“包租婆,皮皮虾在这里!”萧枫仰起头对着矮墙后面大喊。
“我说!别喊了,我说!”
毕皮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比起说出幕后的那个人,包租婆更让他恐惧。
思索了一下,毕皮夏道:“是简子俊……”
“包租婆!”
“别别别!”毕皮夏连忙拦住萧枫:“我说实话,是王晓明!玉蕾国际的高层王晓明!”
“那天晚上高黎士和王晓明就在二楼喝酒,是他们让我把你拦住的!”
他面容苦涩:“然后让我的同事给你们下药,虽然我不知道喝下药的你为什么没事……”
“高黎士?”
萧枫双眼微眯:“王晓明是谁?”
“具体不清楚,我只知道是和高黎士一样,是玉蕾的高层。”毕皮夏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这样啊……”萧枫想了想,一拍毕皮夏的肩膀:“皮皮虾,我们走!”
“啊?去哪?”
毕皮夏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