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商量好了,所以吴秀波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橡皮的店外十米处,不能再近了,怕橡皮看出他们的身份。
下了车后,周森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同他们打招呼,这就表明,没有人认识化装后的他们。
由于他们俩都穿着便装,所以,在他们进入后,橡皮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份:“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本店在这一带是口碑最好的店,童叟无欺,尊老爱幼……”
周森打断了橡皮的王婆卖瓜:“有什么好的真品介绍没?”
橡皮楞住了,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但是他还是积极的介绍:“要说买真品古玩,那你还真找对了!本店曾经被人买去过三件真品,都是国宝级的东西。”
看到周森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橡皮忙解释:“我可不是瞎说,整个古董街的人都知道,保密局的周森曾在本店低价捡漏了两件宝贝,几十万法币买去的,一转手,他便卖了几千美元。你说他是不是黑良心啊!赚了一百倍,也应该给我赚三四十倍才对。”
而吴秀波则是有趣地看着橡皮当作周森的面说周森的不是。
周森被说的脸有些红,幸好是化装,挡了不少的颜色。
没办法,周森只好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两边的货品。
走到了上次放密信的地方,周森斜眼看着吴秀波,发现他正在拿烟出来,由于门口风大,打火机打了两次没燃,吴秀波便将头躲到了门后,避风打燃火机,低头点烟。
乘这机会,周森当着橡皮的面,将密信投进了瓶中。
橡皮一楞,随后回过神来,他知道了,面前这个人就是化了装的周森,难道听声音怎么那么熟?原来这是周森的声音。
经验丰富的橡皮立即镇定了情绪,继续向周森介绍东西。
周森来到了一幅书法前,站了几分钟。
“先生好眼力,这是明朝一位有名的书法大家所写。如果先生想要,本店便宜些卖给你。”橡皮说。
周森笑着问:“那你多少价钱卖给我?”
橡皮想了一会儿,伸出了一个手指,在周森面前摇了摇。
周森装作不知道:“多少?一万法币?一万法币我买了。”
橡皮一听马上开口:“一万法币?一万法币只能买他一个小角。本店公平价格,不二价,一百万法币。”
周森瞪大眼:“你没发烧说糊话吧?一百万法币?一个清朝末期的不知名的画家仿画的作品,也要一百万法币?还口碑最好的店,童叟无欺,尊老爱幼,我呸!”
呸完之后,周森向着店外走去,不看货了。
吴秀波看着发呆的橡皮,不禁笑了,也跟着周森的后面离开,边走还边说:“口碑最好的店,童叟无欺,尊老爱幼?我呸!”
橡皮赶到门口,喊道:“我可以给你优惠打折。”
但是,吴秀波已经开动了车子,车子屁股喷出了一股黑烟,好象回答着橡皮的喊话。
橡皮气不过,骂了一声,走进店去,将店门重重关上。
弄得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这老板骗人没骗成,将自己关在屋内,闭门思过了。
橡皮关上了门后,来到了花瓶处,反转花瓶,将周森的密信到了出来,再将花瓶放回原位。
拿着信,他来到了暗室,用药水显现出来。
信中,周森讲了南京方面和周定勋对方总留下来的部队的处理预案,通告说,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动作,一动,就会被灭。也要提防保密局和中统引诱这些部队行动。保留这支部队,必有大用。
橡皮感到了情况的重要性,他马上将这封密信一字不改,用电报的形式发给了上级党组织。
而东北局收到了这封电报后,也赞同了周森的观点。
第二天,周森正式上班亮相,而周森一上班,周定勋便让他去联系张杰贤,周森知道,周定勋的后帐开始算了。
周森来到了张杰贤的小店,张杰贤的店中正有人。
原来他们在谈一笔生意,有人给张杰贤推销一种野果。
但是,周森感到那个人不是做生意的人,仿佛他很害怕,一见有人进来,便中止了谈判,离开了小店。
“这人有些不正常!”周森等那人走了后,才问张杰贤:“这人是干什么的?你又干什么违法事了?”
张杰贤忙说:“他是一盗墓的,他找我销货我没有理他。”
周森一听盗墓人,便没有在意,这种人当下很多。沈阳的市场很多的货,都是靠他们来提供货源。
周森要了一包烟,给了五十法币。不买东西,引人怀疑。
张杰贤递给了周森一包烟,收了五十法币。
“不会还是那霉烟吧?”周森晃了晃手中的烟。
张杰贤脸一红:“怎么敢给你霉烟呢?那些烟早丢了。”
周森点了一支烟,吸了口:“嗯!烟不错。有什么情况吗?”
张杰贤低声说:“中共东北局的一个副部长,已经来到了沈阳,中统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
“你怎么知道中统得到了情报?”周森问。
“我的下线得到了中统的行动计划,准备今天晚上行动,乘他们在沈阳饭店接头时,抓获那个中共头目。”张杰贤说。
“你的下线得到这个情况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周森丢给张杰贤一支烟。
“他是用监听器得到的这个情报,很安全。”张杰贤说。
周森点点头:“你必须继续在中共中潜伏,所以这个情报你不要停顿,按照惯例快些上传。就是传上去,估计中共的人接到了情报,也来不及通知那个接头的人。”
张杰贤点头:“那个副部长不是沈阳市委的人,沈阳市委没办法联系上他,所以今晚上,那个人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