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仍然朦朦亮,估计牢房的光线就这个样子吧。
周末看了眼睡在旁边的西施,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跟历史上最美的第一美人睡在了一起,突然有种想要把这个画面保留下来的冲动。
他找系统商量道,“你能不能帮我们拍个照?”
系统半天也没有回答。
看来此路不通,那算了。
西施还在熟睡中,脸颊上泛着浅浅的婴儿红,估计是被稻草给压的,长长的羽睫遮住了她那双让人一见倾心的明亮美目,只能依稀看出清秀的眼部轮廓。
像樱桃似的小嘴微张,像是在邀请谁去尝尝味道似的。
周末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小的小嘴巴,忍不住好奇地凑近了细看,结果,就闻到了樱桃唇角逸出的气息。
这是一种他闻所未闻过的特别好闻,又难以准确形容的清新、馨香、蜜甜气息,只这么略闻一下,就令他欲火中烧,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驱体自己的嘴往上面印去。
“咳、咳、咳!”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了咳嗽声。
周末转头一声,原来是送饭的狱卒提着吃的过来了。
他昨晚还觉得送饭的狱卒脑子挺活络的,今天突然觉得这人还是有点缺眼力劲。
送饭的狱卒好像看出了周末心里的不满意,压低嗓音,冲周末道,“周公子,大事不好了,我刚刚从外面进来时,看到吴王宠爱的卫姬娘娘带了侍卫过来,吩咐典狱长给她带路,说是要亲手杀了西施姑娘呢!”
“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周末没把这个消息当回事。
历史上,西施可是在越国战胜吴国时才香消玉殒的,在此之前,她都活得好好的,没人害得了她,一定会有人及时出手来拦下那什么卫姬。
他接过送饭的狱卒递过来的饭菜,叫醒西施,直接开吃,根本没给她提卫姬要杀她的事。
而事实上,事情似乎也在往他想的方向走,直到他们吃完饭,仍然没有看到卫姬带人杀过来的身影。
周末更加放心,带着西施在牢房里散步消食。
西施本来没有这样的习惯,但看周末这么做,觉得他是神仙,跟着他做没错,不用他邀请,就主动跟在他的身后走。
送饭狱卒看他们都表现得这么淡定,只当周末有神仙法术可以护得了西施,也不着急了,收拾好碗块,悄然离开。
不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顺着脚频声,是一个女人尖厉的呵斥声,“你这典狱长也是做到头了,居然敢挡本宫的道,真是不知死活!”
“卫姬娘娘,大王有过吩咐,如何处理西施姑娘,由他定夺,谁都不可以插手,先前郑姬娘娘派人来看望西施娘娘,下官都不敢通行,您来,下官能有问必答,已经是对您最大的敬重了,请您别让下官为难。”一个苍老男子谄媚的声间低低地回应道,应该就是卫姬嘴里的典狱长。
周末没想到典狱长居然没拦住卫姬,让她直接快要闯到牢房里来了,心里终于开始紧张起来。
他现在人生力不熟的,打吧,三拳难敌四手,不打吧,让他眼睁睁看着西施被卫姬杀死,他肯定是做不到的,无奈之下,只能向系统求助道,“系统,说吧,要什么代价,才可以帮我救西施?”
系统回答道,“由于整个历史已经因为范蠡而有了系统性的改变,现在西施的命运已经不能回到原有的历史轨迹,系统在这方面能给予的帮助也极其有限。”
“这一次,免费帮助宿主救西施,让西施直接进入系统的私人空间躲藏一天,下一次,宿主必须自己想办法。”
“行,你先救人吧。”周末也是醉了,这生死关头还这么多废话,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么?他现在真的是想弄死它的心很重呢。
说话间,卫姬已经在侍卫的簇拥下,押着典狱长走到了周末跟西施所在的牢房。
周末急忙转头去看西施。
还好,系统关键时刻没有恍点,西施不见了,估计是被它弄进了它的私人空间躲藏。
周末长舒一口气,无视卫姬的出现,继续悠哉游哉地在牢房里散步消食。
卫姬身边一个侍卫眼尖,这时已经注意到牢房里根本没有西施的身影,冲刚走到牢房门口往里看的卫姬禀报道,“启禀娘娘,西施不在牢房里。”
“什么?不会吧?”卫姬不信,吩咐侍卫们从典狱长身上搜出钥匙,打开牢房门,找西施。
侍卫也不含糊,迅速拿到钥匙,冲进牢房,把周末推倒在一边,将牢房里里外外掀了个底朝天。
包括棉被和稻草都被他们用刀剑扣得快成碎草和碎棉絮了,但仍然没有搜出西施和她留下的任何蛛丝蚂迹。
这就奇了怪了。
卫姬得到侍卫们的回禀,怎么也想不通。
她在牢房门口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终于想到原因,对典狱长道,“老家伙,说,人是你给藏起来了,还是放跑了?”
可怜的典狱长无奈地辩解道,“卫姬娘娘,你一大早就在门口等下官,下官一看到你,就在陪你说话,连跟下属见面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能有把人藏起来、放跑的机会吗?”
“有的,你可以用眼神吩咐人行事,别当本宫是不懂事务的笨蛋。”卫姬很自信地反驳道。
可怜的典狱长低垂的脑袋下一双小眼睛子顿时精光闪了闪。
确实,之前他为了拦住卫姬,是和卫姬站在监狱门口说话,而所有狱卒们早上都要从那里经过,进入牢房工作,谁,他都是可以丢眼神的。
虽然事实上他还真有冲几个狱卒丢眼神,但这种事谁傻谁承认,反正他是不会承认的。
他继续装委屈辩解道,“下官素来明人不做暗事,卫姬娘娘,你多虑了。”
卫姬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他。
眼神的事,就算是真,也要抓到实际的把柄才有用。
她只是心里不痛快,故意指出来斥责他而已,现在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反而莫之奈何。
他是朝廷命官,她是吴王的妃子,两个人相当于井口与河水的关系。
光从品级而论,她这河水倒可以仗势欺人压压他这井水,但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她品级再高,行政权力上的事,还是不敢太明目张胆地逼典狱长执行,当然,经吴王授意的除外。
她凝神略想了想,突然目光一亮,指着牢房里的周末,吩咐侍卫们道,“把那个家伙给本宫押过来,本宫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