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战场,周末下令全军进上党郡驻扎。
周末暂时住在郡城衙门之中,打下了上党郡,楚国将领们个个都喜形于色,因为打下上党郡,赵军的军队就会被楚国拦腰截断,那些补给也无法及时送到赵军军营之中。
他们必须要临时从其他地方借粮,整个赵国指日可待。
“大王,太好了。”
“今日我们暂时休整一晚,明日留下5万人镇守,其余人跟我出井陉,去邯郸与孙平会合。”赵王在都城邯郸,只要打下邯郸,抓了赵王,赵国也就等于是灭国了。
休整了一天,周末带着楚军继续向邯郸进发。
行军的第三天,周末正与众将士商议进军路线。
“大王,宜安的援军到了。”传讯兵急匆匆地来禀报。
“宜安那边的守将得知上党郡和邯郸被攻打,一会会日夜兼程赶来救援。除了宜安的援军以外还可能会有其他援军。”
被围的毕竟是邯郸,赵国其他地方的守军也会相继赶来,也可能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
毕竟乱世人心浮动。
赵王虽是正统,但他有不少兄弟,邯郸被困,赵王危矣,他的兄弟叔伯们有可能会有其他心思。到时候不去救邯郸,反而可能会加以阻挠。
“我们有这么多人,而且粮草充足,宜安的赵军来了也已经晚了。”宜安的守军可不像他有那么多攻城器械,就算来了也只能靠搭云梯强攻。
而且为了救邯郸,赵军的主将就算知道自己没有攻城器械,又长途奔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因为,邯郸没了,整个赵国也就没了。
秦乾道:“好在大王英明,带着我们抢在他们之前把上党郡给占了。”
众将领纷纷认可点头。“是啊。”
“朕留在上党郡的5万人中有三万精兵,完全可以对付宜安的援军。现在最重要的怎么把邯郸城打下来。”
秦乾想了一下道:“年杆处有一些人还在邯郸,大王亲自带兵打到邯郸以后,也许他们会想办法与我们里应外合。”楚国与赵国开战后,赵国赶走了在赵国境内行商的商人。年杆处的人被赶了不少,但年杆处曾经还发展了一些赵国人留在里面。
成嘉摇了摇头。“现在是战时,城头城墙把守森严,他们想要动手没那么容易。”
“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周末盯着赵国地图,眸光犀利。
“年杆处收买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小人,他们想的不过就是左右逢源,见财起心,谁能给他们钱财他们就为谁效力,但要他们不顾生死,为楚国冒险实在不切实际。”
秦乾点头。“大王说的是。”年杆处收买的赵国大臣有不少都世受赵国王恩,可是一点钱财几个美女他们就倒戈,为楚国说好话,这样的人连根本的原则都不顾。
楚国如果落败,他们对楚国还有用,还会继续拿钱财贿赂他们,楚国如果能胜,他们就是楚国的上卿。
左右他们都能落着好,楚国与赵国的战争他们只会冷眼旁观。
“那大王我们应该怎么办?”
周末悠然转身,不慌不忙地道:“就算没有接应,我楚国几十万雄师,难道打不开邯郸的城门?邯郸虽然比一般城池要坚固,但是不像宜安那样有着地势之利。凭楚国的攻城利器一定能将邯郸打出一个缺口来。”
他既然到了邯郸,那就一定会让邯郸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将领们很是振奋。
“诸位爱将,能不能打下邯郸城就看你们的了。”周末郑重地道。
“大王,拿不下邯郸城,末将愿提头来见。”
“末将也愿意立下军令状。”
拿下邯郸,赵国就是楚国的了。楚国离称霸中原就又近了一步。
成嘉和秦乾也很高兴。大王的子嗣终于有希望了。
周末手压了压。“好,有你们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大军经过三日的行军,终于到了邯郸城外。
孙平旋即前来觐见。
“末将参见大王。”
“孙平,邯郸城内有什么动静?”孙平奉了他的命令围而不打。但赵王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五天前,有小股人马曾经尝试着向西南方向突围,末将把他们打了回去。”
周末冷笑了一下。“看来是想搬救兵。”他已经把赵军拦腰截断,有谁能救得了赵王?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就算李敢复生也无用了。
“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前些天夜里,邯郸城内似乎有地方着火了。”
大军围城,赵王除了点锋火没有任何办法。
“你围城这么多天,邯郸城内粮食的价格肯定飞涨。”粮食一涨,百姓们首先就要遭殃,就要饿死,肯定就会生乱,就有可能出现打砸抢烧什么的,盗贼也会比太平年间多。
过了这么久,邯郸城内无论是民心还是粮食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孙平,朕让你围而不攻你一定憋坏了。”楚国的这些将领没一个孬种,就算是死也想好好干一架。
“大王来了,末将是不是不用忍了?”
周末点了点头。
孙平欣喜若狂。“大王,可不可以让末将带兵打头阵?”
围堵邯郸城的这些天,赵军一直在城墙上谩骂,骂的那些话实在不堪入耳,士兵们都等不及了,想要好好跟赵军干一架,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孙子怂货。
“凭什么?”其他将领不依。
“大王,还是让我们打吧,我们打上党郡有经验。”
将领们争着抢着要打头阵。
周末手压了压。“还是让孙平打头阵吧。”孙平和他手下的士兵们忍了这么久,心里憋了一团火,正好让他们发泄到赵国的头上。
“谢大王。”孙平一脸高兴。
其他将领有些不服气,吹胡子瞪眼的。
周末无奈失笑,这些军中将领有时就跟小孩子似的。
他没有让孙平立即攻城,而是又忍耐了二天,给赵军以压力,又烧旺了孙平及其手下心里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