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看着他们俩回来了,笑眯眯的走上前:“回来啦?洗洗手,换个衣服,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吃饭呢!”
高副营长上下打量着寇溪,见她神色自若完全没有担惊受怕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满院子的香味儿!”
高大娘哈哈大笑:“炖了排骨!小寇儿说了,今天咱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庆祝一下!”她慈爱的看着牛牛:“你儿子一直叨叨你们啥时候回来,可比他口水都馋出来了。”
寇溪将排骨盛出来放在一边,刷干净锅倒了不少油进去。准备了一个碗,里面打入两个鸡蛋液加了淀粉进去。将里脊片在里面滚了一下又沾了一些干淀粉。将挂了糊的里脊肉下锅炸,炸好的里脊片装在碗里面。
寇溪买了很大一块里脊肉,准备足足的做一大碗锅包肉。
里脊肉片需要炸两到三次才能做到色泽金黄。炸过里脊肉之后,寇溪将切好的地瓜条丢进去。她是给牛牛炸的地瓜条,准备当做小零食给他吃的。
热油盛出去,锅底留下少许。将蒜末、胡萝卜丝、姜丝丢进去爆炒。再将那一大碗的炸里脊丢进锅里面爆炒颠勺。随后将一碗糖醋汁丢进锅里面,继续颠勺让里脊肉均匀的沾到糖醋汁。勾芡,香菜末,出锅!
牛牛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味道,口水顺着嘴角就淌了下来。也不管自己的老爹是不是在一旁,着急的跺着脚站在寇溪身边:“啊,啊....”
“先吃地瓜条,小心烫!”寇溪给牛牛一碗地瓜条:“吹一吹,小心烫。还有一个菜咱们就能吃饭了。”
寇溪说的一个菜就是她要做的水煮鱼,锅底用的就是她平时麻辣串的锅底。
锅底留油,将辣椒酱爆炒。放入大亮的花椒以及其他的调味料爆炒。加入老汤,老汤开锅之后下鱼肉在里面滚一下。那老汤并不是寇溪平时用的骨头汤,而是下午用鱼头鱼骨熬得鱼汤。
鱼肉在汤里几分钟就熟了,寇溪连忙将倒在一旁的大瓷盆里面。瓷盆底是焯过水的绿豆芽、菠菜、干豆腐皮、煮熟的土豆片。然后最上一层铺好一层辣椒面以及麻椒。最后将滚烫的热油浇在上面,刺啦刺啦的香味立即飘了出来。最后撒上一层香菜,寇溪今天的晚饭大功告成。
“这都是啥玩意啊?”高大娘看着饭桌上的四道菜,有两道自己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水煮鱼,这个是锅包肉!”寇溪笑眯眯的将锅包肉夹到牛牛的碗里面,叮嘱他:“热,小心烫。这么多呢,不着急慢慢吃!”
“啊,这就是锅包肉啊!”高大娘砸吧砸吧嘴:“光听过,没吃过。以前出去吃席也没吃过锅包肉啊!”
“过年都吃不上一回锅包肉,这可是最好的菜了。我也是下馆子的时候吃过两块!”高副营长一脸惊喜的看着寇溪:“那饭馆里可没有你做的这么多,这玩意老贵了!”
寇溪笑着说道:“就是猪里脊炸一下,炒一遍而已。自己家做,就不那么贵了!”
霍安也没想到原来寇溪的手艺这么好,连平时难得一见的好菜都会做。
“这个是傻鱼?”老太太拿着筷子夹了一口放进嘴巴里:“哎呀妈呀,辣丝丝的还有点麻嘴。”
高副营长点头:“这个好吃,吃一口想下一口!”
寇溪将底下的配菜翻出来:“还有豆芽土豆呢,你们多吃,我今天没有准备大米饭。咱们就光可菜,吃得饱饱的。”
霍安噗嗤一笑,看着寇溪打趣:“今天被刺激到了?”
“可不是!”寇溪撸着袖子气鼓鼓:“今天幸亏你来了,让我把这一口恶气给出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问霍安:“后来怎么说了?我可是听说田芳他们也在里头掺和着呢。她家男人可跟你们是战友,处理的时候你也得注意点。这事儿可大可小,给一点教训就行了,别闹的太难看!”
高副营长看着寇溪,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担心来着。他还跟霍安说,让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毕竟大家多年的战友,撕破脸不好看。
“寇溪看着高副营长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咋啦,以为我能去田芳家里闹?”
寇溪摇了摇头:“田芳虽然掺和了,但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我们得那个竞争对手不够讲究。大家公平竞争没毛病,但是背后使这种小把戏,就丢人了。”
寇溪得意的看着霍安,一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表情:“也不是所有的军属都像你媳妇这样明事理。”
高大娘连忙迎合道:“对对对,你这样的媳妇儿太难找了。”
高副营长也跟着调侃:“是不容易!你们两口子一个能当司务长一个能当大厨,真是好锅配好盖!”
“噗!”寇溪噗嗤笑了出来,霍安也笑着看着寇溪。
小院子里欢声笑语,而村子的另一头却已经闹开了。
“啪!”田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
刘教导员气的火冒三丈,指着田芳咬牙切齿:“你在这里头还有事儿呢?你天天不在家里老实儿呆着,给我惹什么事儿?一共才几个营长,你给我一下子得罪两个?”
田芳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她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下午在家里头呆着,看着寇溪早早的就驮着高老太太回来了。
那高老太太耷拉着一张脸,寇溪脸色也不咋好看。车把上还挂着不少的东西,她揣测肯定是那边闹得不小,她们跑回来了。
而且这一下午这两个人也没出摊,那个小院里静悄悄的。她特意跑过去偷看,发现寇溪蹲在院子里洗衣服,也没有准备出摊的意思。
她以为寇溪吃了大亏,单超肯定是大获全胜。
没想到丈夫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臭骂自己一顿。自己辩解了两句,还被抽了耳光。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消息传到了自己丈夫的耳朵里?
谁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