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被折断,那名保镖锐气大丧,一双不大的眼睛一时张开的很圆,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瞬间抽出来一把短刀。
苏菲亚没有轻敌,一双大眼睛透露着寒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保镖,瞬间连出三招,招招直指对方的要害。杜邦的保镖的身手也算是了得,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居然将苏菲亚的招式都化解了,还抽空还了两招。
苏菲亚长得美若天仙,一身的本领也十分高强,出招还招姿势十分地优雅,如同跳舞一般,在场中的所有人除了之前见过的柯利福之外,全都看的痴了——包括之前用双手抱住杜邦的那个大汉。
杜邦是何须人也,当年在刀口上舔血,生死危难的时刻早就经历的多了,对这方面情况的处理可以说是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只要让他稍微有机可乘,他就可以给对方制造出麻烦。
果然,杜邦感觉到那名大汉的双手松了一点,知道他心中懈怠了,猛地一用力,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右脚上。
“嗷!”地一声,那名大汉吃痛不已,顿时嚎叫起来,杜邦没有给他反手的机会,用自己的又肘努力一撞,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肋骨上,这一下子撞得不轻。
杜邦为求脱困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再加上他为了应付危难的时刻,有意练过这一招,这一撞之下竟然生生地将那名大汉身上的肋骨撞断了两根。
“嗷!”地一声惨叫,双臂彻底松开了,杜邦没有跟他废话,用后背将他猛地顶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自己身上的飞镖,右臂猛地向后一划,就割断了那名大汉的咽喉。
那名大汉原本想着借此机会立个大功,没想到关键时刻走了神,不仅没有立到功劳,反而平白无故丢了性命,双手紧紧地握住咽喉,眼睛瞪得老大,斯斯地说不出话来,带着满眼的不甘心,就这样倒在了地上,这一票要是干成了,他可以得到三百个银元的奖励,只可惜,他无福消受了。
站在那名大汉两侧的两个好手,见到这种情景,立即抢上前来,掏出家伙想要缉拿杜邦,杜邦眼疾手快,抬起一脚将一名好手踢了个跟头,右手手腕儿再向上一扬,一枚飞镖脱手而出,正中另一名好手的胸口,杜邦腕力极大,这么近的距离,飞镖自然直直地没入那名大汉的胸口,只剩下把柄露在外面。
眼见自己埋伏的手下两死一伤,冯博克大惊失色,为了避免过早的打草惊蛇,他本来就没有在这间烟馆附近安排多少人,若是就这样被杜邦溃围而出,重新回到了山寨里,那绝对是后患无穷。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了,冯博克抽出腰间的短剑来,和他的随从一起亲自上阵,冯博克当年呼啸江湖,身上也是有功夫的,虽然说单打独斗不一定能赢得了杜邦,但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帮手。杜邦见这主仆二人冲了上来,心道不可恋战,手腕儿一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几枚飞镖出来,“刷、刷、刷”地向冯博克主仆扔出了三枚,力道既准又狠!
三枚飞镖有两枚是射向冯博克的随从的,因此杜邦感觉这个人的战斗力似乎要比冯博克强,所以想着先将他放倒,那名随从反应也还算是敏捷,挥刀打落了一枚,只可惜他距离杜邦实在太近,杜邦的飞镖又是他的成名绝技,自从艺成以来,几乎从来没有失手过,为他闯下了这赫赫威名。
另一枚飞镖就躲过了冯博克的随从的格挡,以异常刁钻的角度直直地射入到他的大腿中,直没至柄,鲜血刷地一下子流了出来。
“啊!”地一声惨呼,那名随从单腿跪到了地上,失去了战斗力,冯博克也因为躲避射向他的那枚飞镖而一时手忙脚乱,摔倒在了地上,样子狼狈不堪。
看到他们的这副样子,杜邦斜着眼,鼻腔里重重地冷哼一声,那意思是就你们这熊样还敢伏击老子,回家再练十年吧,说罢,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冯博克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他知道,虽然现在县城内已经戒严,但是依照杜邦的身手和手段,若是出了这个烟馆,随便找个地方一猫,再化一个妆,他还真没有把握找到他,而奥斯卡县城不可能一直戒严,总有松懈的一天,到时候,杜邦在找机会偷偷溜回去,扯起大旗东山再起,那会给他造成无尽的麻烦。
不过他因为刚刚躲飞镖的缘故,摔了一个大跟头,眼下想要爬不起来并不是很容易,就算是勉强起来了,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邦逃走。
就在冯博克一筹莫展之际,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呼啸,紧接着,就是一把椅子飞了出来,直直地向杜邦砸去,杜邦刚刚转过身去,正想要拔腿逃走,却听见脑后一阵风声呼啸,他江湖经验丰富,不用扭头,就知道后面有东西砸过来了,不敢大意,当即一个侧身,躲过了那把飞来的椅子。
那把椅子掠过杜邦,直直地砸在了地上,立时摔了个粉碎,可见其力度不小,若是砸到了人的身上,就算是再健壮的人,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下不来。就在杜邦躲这把椅子的当口,苏菲亚一个箭步冲了出来,右手握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直指杜邦的后心。
杜邦在躲闪之余,斜眼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个随从,只见他躺在地上,身体不住地抽搐,胸口多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地上也多了一大摊血,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这个漂亮女娃子的杰作。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儿居然有这样的身手,自己之前大意了,还以为她是个花瓶呢,看来这个人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
苏菲亚没有给他多少反应的时间,寒着脸,眼眸中凌厉的目光显而易见,一招快似一招,仿佛是跟他有血海深仇一般,非要立即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