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奥利维亚被带走的那一刻,泰勒总督就已经通过他自己的情报网知道了这件事,并且知道了冯博克为什么这么做。我们现在去求他放人,他肯定会认为我在跟冯博克抢薇妮,出于我们上面分析的那些原因,他还真不一定会向着我们。虽然说我也是他想要扶植的对象之一,但是我现在最多是有潜力,而冯博克却是有实力,实力在什么时候,都要比潜力重要。”
听完柯利福的这一番分析,苏菲亚的心情也有一丝沉重了,赢面实在是太少了,皱着秀美说道:“爷,那我们该怎么办?薇妮小姐第一时间来求您,肯定是将您当成了大救星,您要是救不了奥利维亚,她就只能跟冯博克走了。我看的出来,她其实是想跟您走的,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伤心了?”
岂止是她会伤心,哥还伤心呢?哥就是看上薇妮那个小妮子了,冯博克怎么了?就算是泰勒亲自出马,也别想将她从哥的手里抢走。
柯利福骑在马上,一边向朝恩郡飞驰,一边细细思索着对策,他也认为,直接找泰勒的赢面不大,但是又不能绕过泰勒,那样显得太不尊重人家了,以后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想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扭头对苏菲亚,道:“我有办法了。苏菲亚,这次进城之后,我自己去找泰勒,你帮我办一件事。”
说罢,悄悄地告诉了苏菲亚要办什么事。
苏菲亚听后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地弧度,笑道:“放心吧,爷。这可是奴婢的专长,绝对不会让爷失望的。”
与苏菲亚分手之后,柯利福径直的来到泰勒的总督府求见自己这个老狐狸老师。泰勒刚刚吃完早饭,听说柯利福有急事求见,略微想了一下,大概猜出了他的来意,对伺候在一旁的仆人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大人。”仆人向泰勒鞠了一躬,就转身出去请柯利福了。
宰相的门人七品官,身为北境三郡最大的官员的心腹,这位老仆人在当地也算是风云人物,柯利福不得不小心伺候着,跟他寒暄了一阵之后,就跟在他的身后见了泰勒总督。
见面之后,必要的礼数是不能少的,再加上柯利福这次是有心求人家办事,所以礼数格外周到,上来先给泰勒鞠了一个大大的躬,道:“老师,学生又来打扰您了,还请老师不要见怪。”
泰勒微微一笑,跟这个学生也用不着拐弯抹角,道:“柯利福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又有什么事了?说吧。”
“老师这是哪里话?”柯利福淡淡一笑,略带一丝尴尬地说道:“学生平时也常来探望老师啊,只是怕打扰老师不敢多来而已。这次,学生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来的,学生有个邻居,就是我们朝恩城的巡捕长,他之前奉我的命令给杜邦土匪写了封信,态度暧昧,本意是想麻痹杜邦,没想到被冯博克团长抓住了。非要说他暗通土匪,还请老师明察。”
泰勒的嘴角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暗道:还真是为了这件事,那个小妮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们两个掐成这个样子。手里把握着一件玉器,不动声色地说道:“柯利福,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北境三郡的总督挺闲的?”
听到此话,柯利福心中“咯噔”一下,这就代表着基本上是没戏了,但他还是想争一争,道:“老师,您日理万机,当然不会闲了,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学生也不敢打扰您。可是这个奥利维亚是学生的线人,他现在被冤枉了,学生却不管,将来谁还会给学生做事呢?还请老师明察。”
泰勒总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地微笑,道:“他到底有没有罪不是你定的。我想冯博克刚刚升任团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他,万一弄出了个冤假错案,败坏了他自己的名声,那他就得不偿失了。你说他是你的线人,那你就去找冯博克说清楚啊,你来找本总督作甚?本总督难道能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是明显的耍无赖了,柯利福没有判断错,泰勒总督这次是想偏袒冯博克了,如果不出所料,他已经开始将冯博克当成嫡系的武装力量来培养了,在这种争夺女人的屁事上,他肯定是要袒护冯博克这个实力派的。
实力啊,实力。柯利福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实力的重要,若论对泰勒总督的贡献,他自认为不比冯博克少,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别人重不重视你,最终还是要看你的实力的,因为人都是现实的。
柯利福没有在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不过是徒增笑耳,向泰勒鞠了一躬,就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泰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送他,估计是埋怨他给自己找麻烦了,只是不断地把玩着手里的那块玉器,任由他出入。
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柯利福知道冯博克是个十足十的流氓,对付这种人,仁义道德、法律法规都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得比他还要流氓,对付流氓,就必须用流氓的办法。
回到家里之后,薇妮已经在那里等他了,见到柯利福回来,连忙跑过去,跪到地上,哭道:“伯爵大人,事情怎么样了?我的父亲能不能救出来。”
一个小美人哭成梨花带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怜惜。
柯利福现在心事重重,大感事情很难办,但是为了安慰她,还是笑着将她扶起来,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只不过要多等几天而已。你父亲那边请你放心,我已经知会了冯博克了。他既然垂涎于你的美色,就肯定不会把你父亲怎么样的,要不然大家见面之后都不好看。”
听到柯利福说冯博克垂涎自己的美色这句话后,薇妮的小脸不由地一红,低着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不喜欢他,我厌恶他。伯爵大人,我真的不愿意跟那样的人在一起,想想我心里就难受。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你能帮我们家度过这次难关,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报答你。”说罢,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擦,这是以身相许的节奏吗?看着薇妮那副惹人怜爱的俏脸,还有她曼妙的身材,柯利福心头不由地一动,不过,他好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实在是不忍心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道:“薇妮,你别着急。我和你父亲还有你都是朋友,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管到底的,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只是,我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请你安心等上一段时间。”
他说这句话不完全是为了安慰薇妮,也是他自己现在内心的真实写照,他本来就是个驴脾气的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若是他们痛痛快快的将奥利维亚放了,那便算了。
可是,他们现在竟然合起伙来刁难自己,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泥捏的,那将来,自己还怎么在北境三郡立足?
薇妮见柯利福说的真诚,知道他正在用心为自己办这件事,便止住了哭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麻烦您了,伯爵大人。”
“别这么说薇妮,除非你不拿我当朋友。”柯利福拍了拍她柔嫩的小肩膀,道:“你先回屋休息去吧,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别太着急。”
送走薇妮之后,柯利福就一个人躺在了房间的躺椅上发愁,他虽然有办法治冯博克,但是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接下来就看苏菲亚的专业素养如何了。
“爷,您喝点汤吧。这两天没日没夜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女仆莉安娜看见柯利福的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不住地心疼,给他炖了一锅汤,端了一碗过来说道。
柯利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太累了,需要休息。莉安娜便将汤端过来,用小嘴轻轻地吹凉,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喝。
等柯利福喝完了,她就十分自觉的站到柯利福的后面给他按摩,莉安娜执法娴熟,按的柯利福浑身一阵舒坦,不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几天之后,苏菲亚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见到柯利福后,就高兴地汇报道:“爷,东西拿到了,是关于冯博克手下的得力大将墨尔的。我还打听到消息,墨尔今天要来朝恩城替冯博克述职。”
柯利福正在吃饭,听到这句话后,高兴的跳了起来,道:“太好了,苏菲亚,你辛苦了。赶紧坐下来吃饭。”随即,又将亚桑叫过来,说道:“亚桑叔叔,我晚上要请墨尔去希尔顿大酒店吃饭,希望你帮我约他一下。”
“好的,主人。我一定给您办好。”亚桑向柯利福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柯利福穿戴整齐,早早地就来到了亚桑定好的包间里等墨尔。
过不多时,墨尔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他跟柯利福见过,心里也很佩服这个年纪轻轻就名震北境三郡的伯爵,有意与他结交,这对自己的事业很有帮助。
见到墨尔过来之后,柯利福起身相迎,十分热情地说道:“墨尔先生,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墨尔营长了吧。好久不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昔啊。”
“哈哈哈哈。”墨尔跟冯博克一样,都是悍匪出身,说话做事自然是不拘小节,人还在门外,笑声就传了进来,十分恭敬地说道:“伯爵大人,多谢您请我吃饭。你是我最佩服的人,能和您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啊。”
“呵呵。”柯利福淡淡地一笑,将墨尔引了进来,一指身边的座位,道:“墨尔先生,请坐吧。今天没有别人,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是,是。”墨尔显然是觉得能跟柯利福吃顿饭是脸上有光的事情,连忙坐下来,点头哈腰的说道:“伯爵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请恕下官无礼了。”
“哎。”柯利福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道:“说那么多干什么?上酒!”
他的背后仍然只要苏菲亚伺候,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没有人会觉得怪异,墨尔当然也不会想到,他今天会面临一场劫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墨尔喝的东倒西歪,他自觉身份比柯利福低了很多,所以喝起酒来十分卖力,没多久,就已经灌了好几杯白兰地,显然是尽兴了。
柯利福看着他那副实在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不忍心对他下手,但是这件事的转机就在你老哥身上啊,哥怎么可以放过啊,放过了哥的薇妮就成别人的了,在他喝的正嗨皮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墨尔,你可知罪?!”
墨尔一下子懵逼了,一块肉刚要放到嘴里,嘴巴都张开了,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了,张着嘴,傻傻地看着柯利福,眼睛里有惊讶,也有一丝戏谑——他还以为柯利福在跟他开玩笑。
“来人!把他拿下!”柯利福“啪”地一声,摔杯为号,威严地怒道。
下一刻,隔壁房间里时刻准备着的几个好手,一拥而入,瞬间就将墨尔包围了起来。墨尔也不是好相与的,口中大骂了一句,摔掉杯子,站起身来,就要反抗。
柯利福知道墨尔的本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为了避免将事情弄得太糟糕,双方抹不开情面,端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了一句:“墨尔,你想学杜邦吗?”说罢,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苏菲亚。
苏菲亚勇杀杜邦的事情墨尔也是知道的,并且当时就在现场,他自度自己的武功比不上杜邦,杜邦都被这个美女杀了,他要是来硬的,怕是也讨不了好果子吃,权衡了一下,心道怎么着我也是冯博克团长的人,谅你小子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所以,就不再反抗,静静地坐下来,冷笑一声,道:“柯利福伯爵,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眼神很是嚣张,那意思是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我绝对不跟你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