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眼珠子一转:“娘亲好看!好看!”
说着就冲上去摸衣裳了。
这衣裳的做工……说句实话,各种影视剧小说里,总有宫女啊什么位份低的嫔妃一不小心损毁了上位者的衣裳被治罪被陷害的桥段。
宁芝想说,简直是瞎掰。
且先不说这地位不够的嫔妃们根本见不到上位者这种重要的衣裳,例如礼服或者喜服。
就算是见着了,哪里那么容易损毁?
就这浑身金线绣出来的喜福,你就是用刀子割也得费点劲。
里里外外三层做出来的一件外衣,岂是随便碰就能开口子的?
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损毁,被罚的可不光是损毁的那人,背后只怕是有几百人得出事。
所以,咩咩跑来,就没人拦着。
因为就坏不了。
“哇,好亮!”咩咩仰头。
“娘亲穿的好看么?”裴珩蹲下来问咩咩。
“好看!最好看!娘亲的衣裳好好看!”咩咩兴奋:“咩咩也要。”
“嗯,你也有,爹娘大婚那天,你的礼服也做好了,回去就见着了。”裴珩笑着摸他的头。
宁芝想笑,叫儿子参加婚礼什么的……也是能记住一辈子的了。
咩咩的亲王服制是绛紫色,银线绣着龙纹,也是好看的不得了。
宁芝终于是受不住这一身了,太沉了,尤其是如今天气还不到那么冷,她也觉得穿得多了热。
就去换了下来。
换下来之后,这一套就先着人送回临京了。
宁芝虽然觉得太折腾了,可是毕竟也是因为裴珩的在意,这些话,就都没有说。
自打定了婚期,裴珩明显兴奋的很厉害。
宁芝是怎么都不懂,明明孩子都生了,这事激动什么呢?
可今日试过了喜服之后,她也就有了期待。
原来,形式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不可或缺的。
尤其是,你在意的人,你孩子的父亲,心心念念,总是觉得欠你一个婚礼的时候。
“到时候与殿下站在一起,定然是最般配的夫妻了。”宁芝笑着看裴珩,眼里有戏谑,不过多的还是柔情。
“咩咩也要!”
“噗……你要什么?你知道娘亲说了什么啊你就要?”宁芝失笑的抱起了孩子:“果然是个小屁孩,什么都都要?要你长大之后,娶媳妇的时候,就有了。”
“不是说不许提起孩子娶妻?你才多大,就说这个。太早了。”裴珩笑着接过孩子,总觉得孩子如今重,芝芝抱着吃力。
“是不想提起,不过这孩子不是要么。”宁芝摸摸鼻子:“没办法,生了就是要长大的,反正一天天的,他长大,我不就老了?届时,殿下身边又有了新的美娇娘也未可知啊。”
“胡说!当着孩子,说什么呢?”裴珩轻声斥责:“不许胡闹,叫孩子学你。”
正这时候,玄风进来了。
“殿下,王妃,宁蕴将军送来信报,说是江北城蠢蠢欲动,渭北已经做好迎敌准备了。这信件,是一日一夜前发出的。”
“哦?江北还敢动?正好,宁蕴将军伤势好多了吧?渭北的将士们也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裴珩冷笑:“传信给宁蕴将军,叫他全力以赴。”
“哦,当然,也小心身子。王妃很是挂念他。”
“叫他小心点,别再受伤就好了。”宁芝道。
“是,属下亲自去写回信。”玄风抱拳。
咩咩听着,想了许久才问:“大哥哥吗?”
“对,是你蕴哥哥。”宁芝好笑:“每次都觉得你叫舅舅差不多……”
“呵呵,你们两个年岁相当,有这种想法也是不稀奇的。”裴珩将孩子放在椅子上:“灼儿以后跟你蕴哥哥一样习武可好?”
“舍近求远,学你爹的吧,你爹那一身武艺帅气啊。”宁芝眯眼:“你的的剑用的极其好看,比你蕴哥哥的好看些。”
“那是个利器,要好看做什么?”裴珩无奈的看宁芝。
“你们男人可能不觉得,不过我们瞧着,你们一柄长剑使的那么利索,是真的很帅气啊。”宁芝道:“你的剑叫不是正好也叫青锋剑?多帅气?”
“你呀你,这青锋剑有什么稀奇?并不是什么绝世宝剑。如传说中的干将莫邪之类的神奇之剑还好些。”裴珩真是很莫名,不太理解小娇妻的心思。
“不好,那多不吉利?从古至今,只要扯上绝世名剑就没好事。你的青锋剑就很好。”宁芝摇头。
“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些言论,你说好就好,等灼儿大了,就给他用。”裴珩笑道。
他虽然学剑,不过只要是重量差不多就行,他有好几把,也不是十分在意这把青锋剑。
“好吧,不过也许孩子大一点,想用别的兵器也未可知呀。”
“那由着他,不过六七岁就开始习武的话,他也学不了别的,用木剑吧。先练基础。”裴珩捏捏孩子的小手:“真的宝剑,他提不动。”
咩咩眼巴巴看着爹娘,然后大概是明白是说他,不过他还是不大清楚这些的。
宝剑是知道的,爹爹的。
“要爹爹的宝剑!”
“要就给你,不过要大一点的时候给你,如今你不能碰,太危险了知道么?”裴珩低头看孩子。
咩咩乖乖点头,爹娘早就说了,宝剑是危险的,不能碰。
他……嗯,偷偷碰好了。
裴珩知道他怎么想,不过那宝剑他就是碰到了也拔不出来。
何况,那么多人看着,不可能叫他碰到危险的东西。
父子俩各有心思,倒是很愉快的达成共识了。
“对了,西羌王于野焰的长子前日受封王太子了。正是昌平郡主的儿子。”裴珩道。
“嗯?竟是真的册封了?”宁芝有点意外。
一般来说,这种身份的很难能做继承人。
“西羌自打娶了昌平之后,很是安分。想来于野焰也是不想与大晋不和吧。不过,距今为止,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其余连个女儿都没有。据说,他娶回去的那几个妾室都没有碰过。”裴珩笑了笑。
“哦?就是说,于野焰与昌平郡主是相亲相爱啊?”宁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