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关注褚衍的董纭,对于大家议论的众多问题,他重点记住了“既然打死耳东的十几位青年来自钱家庄,为何还出现一位褚姓青年?”这个问题。</p>
等现场恢复平静,昱凡向大家介绍甄别董绥身份的五个流程,即五大关口,他说,如果董绥能顺利闯关成功,说明他是真正的董绥;如果董绥的身份有假,或许在第三关上就现出原形!</p>
现场又是一片骚动,董纭看见他家董老爷子的神情比方才又紧张了许多。</p>
人群中有一位年轻人问:“昱凡道长,我从村中老人那里听说,耳东不但是你的亲弟弟,而且他的道术也很深,假如现在的董绥真的是被耳东灵智支配,你就那么自信,通过今天的道场一定能将耳东灵智收服?昱凡道长,你不要嫌弃我说的难听,万一耳东的灵智比你技高一筹,有没有一种可能,五关下来,董绥依然还是被耳东灵智支配?类似这样的道场,去年冬天我亲眼见过,当时道场结束后,大家以为没事了,可是今年夏天那个被支配的本体又闹出了人命!”</p>
昱凡沉稳道:“正所谓邪不压正,即使贫道技差一筹,我也要努力一次,像你这样遇事瞻前顾后、顾虑重重,岂不是一事无成?”</p>
昱凡又回答了在场人的几个问题。</p>
当着督士与乡绅的面,既然大家有问题要问,昱凡认为就应该去面对,大家提出的问题,或许正是督士和乡绅想了解的,只有让大家心服口服,才彰显出今天摆道场的意义。</p>
看着大家再没有话可说,昱凡重新点上三炷香,郑重宣布说:“下面开始第一关,做梦与解梦!”</p>
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声,“做梦?解梦?第一次听说,如此严肃的事,竟然用上了梦!”</p>
昱凡没有理会大家的窃窃私语,只见他从道袍衣兜中拿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锡质小葫芦,介绍道:“这里面装的是根据玉泉观秘籍配制的明心丸,待会儿当着大家的面,让董绥吃上一粒,他将很快入睡,在入睡状态下,明心丸的药力会使他做至少一个梦,当然,做梦过程是否说梦话,要因人而异。同样是明心丸药力作用,能够让他清晰记下所做的梦。正所谓梦由心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一个人内心想法的一种表达方式,贫道通过解梦,会判断出他是属于董绥灵智做的梦还是耳东灵智做的梦!”</p>
听师父介绍明心丸的甄别原理,董绥颇为惊奇,心说:“会不会做一个穿越前的梦,千万不能做一个和大学女朋友约会的梦啊!”。</p>
还是方才的那位年轻人,连续问了几个问题:“昱凡道长,吃上明心丸后,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睡着了?他若是装睡呢?即便他睡着了,就一定会做梦吗?他明明是做了一个害人的梦,他会不会说出一个救人的梦来?”</p>
昱凡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他一定能入睡,一定会至少做一个梦,在明心丸药力的作用下,他必须将所做梦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后,他才能够从梦中醒来。你若不信,可以到这边来,与董绥同时吃上一粒。根据你做的梦,解梦后便知道你的灵智在想些什么。”</p>
年轻人身旁的同伴鼓励道:“过去试试!”</p>
年轻人担心道:“不会吃死人吧?”</p>
同伴开解道:“董绥可是昱凡道长的大徒弟,昱凡道长能放心地让徒弟吃,你担心什么?”</p>try{ggauto();} catch(ex){}
年轻人挤到近前,“好,我今天豁出去了!”。</p>
昱凡道长调侃道:“你非常幸运,只多出一张床,如果再来一位也想试试,一时还搬不来那么多的床!”。</p>
昱凡招呼道:“旺财,去整理一下你的被褥!”</p>
站在董纭身旁的旺财答应道:“师父,徒儿遵命!”</p>
让年轻人参与,是临时决定,昱凡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高道长,高道长点头以示同意。</p>
几位督士和乡绅纷纷称赞道:“这个提议好!”</p>
昱凡指导着屋内两位中年人将董绥和旺财的床搬到屋外,呈南北方向分别放在门的两侧,虽说是冬季,太阳恰好能够照到床上,盖上被子,小睡一炷香的工夫,无须担心着凉。</p>
范贵堂来到香案近前,再次检查放在香案上的笔墨纸张,范贵堂问:“昱凡道长,待会儿,年轻人说梦时,是否也要记下来?恰好准备了两只毛笔,只是缺一位会写字的先生!”</p>
高道长提议道:“叫范贵亭来,他能胜任!贵亭,到这里来!”</p>
“来了!”范贵亭挤过人群,来到香案前。</p>
由于董绥是主角,昱凡将他安排在门东的床上,这样与三位督士和几位乡绅距离近些,以便让他们看清听清董绥的一行一动。</p>
待两人坐稳,恰好是第三炷香燃尽,范贵堂负责点上第四炷香,两位中年人端着两碗温水分别站在两张床前,昱凡从金葫芦中倒出两粒明心丸,递与董绥和年轻人。</p>
第四炷香正常燃起,昱凡命令道:“开始,喝下明心丸!”</p>
出于好奇,两位中年人将碗放回屋内的桌子上,返回门前的工夫,发现西边床上的年轻人已经打起瞌睡,随机身子一歪睡了过去,紧接着,董绥的头也歪倒在枕头上。</p>
两位中年人分别给两人盖好被子。</p>
大家屏住呼吸,尽量不弄出声响,一百多人的现场齐刷刷的保持沉默,场面堪称壮观!</p>
偶尔有几只麻雀从头顶飞过,发出喳喳的叫声,叫声过后,唯一听到的声音是时急时缓的风声,以及屋内陶缸下面燃烧的桃树枝发出的噼啪声。</p>
西边床上的年轻人开始时断时续的说梦话:</p>
“新房盖好了,为何不让我先结婚------?”------</p>
“他是二哥,就应该他先结婚吗?------”------</p>
“为什么,活该我最后一个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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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围绕结婚的话题,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愤怒、时而无奈------</p>
再看董绥,虽然没有说梦话,紧闭的双眼,可见眼珠在眼皮下面快速打着转,眉宇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笑与哭的表情交替出现同时,外眼角流下两行泪水,内眼角处的两汪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晶莹的光!</p>
过了半炷香工夫,两人几乎同时坐起,同时睁开眼睛,虽说都是面南背北冲着众人,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p>
范贵亭坐在西边床头前,范贵堂坐在东边的床头前,但等两人开口说梦!</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