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卷开发女主任]
第6节开发女主任006越想越乱
柯剑南正在翻看着关小云的手机屏幕,脑袋里想着照片的事,肖亦轩这时敲门进来,看见大家都在,一进门就大声嚷开了:“嗨,你们说这天下的奇怪事怎么都让我遇到了,你们猜刚才我遇到什么事了?”
杜玉婉这时已经把饭菜准备好正从餐厅里走出来,看到肖亦轩就说:“亦轩,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肖亦轩说:“嗨,别提了,我看陈国亮真是栽倒在李伊君的手里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接着,肖亦轩把刚才看到了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
原来,刚才肖亦轩从水岸花园小区的家里出来,发现旁边的楼下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两辆警务车,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李伊君要到陈国亮的房子里去但是苦于没有钥匙,跟陈国亮要,陈国亮说什么也不给,于是李伊君想到了一个办法,拿起电话就打了110警务电话,说她的钥匙被锁在屋里了,现在进不了家门,让警务人员想办法帮他把钥匙拿出来。
110警务车来到后问她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要看她的证件才肯帮她,李伊君就拿出身份证和与陈国亮的结婚证,又叫来物业公司的人证实了这确实是陈国亮的房子,警务人员这才叫来了升降车把人举到四楼从阳台上进到了房间里把房门打开了,不想这时陈国亮来了,一看到这种情况,就埋怨警务人员执行公务失当,不该在不征得他本人同意的前提下就擅自进入他的房子,还给公安局长邱海波打电话告了警务人员的状。邱海波马上打电话批评了值勤的警务人员,还让警务人员立即回到局里去接受处分。
警务人员觉得很委曲就要带李伊君一起去局里,让李伊君去跟局长把事情说清楚,不想李伊君宁死也不去公安局,她又给倪佩霖打了电话,让倪佩霖找到了邱海波,倪佩霖说:‘老邱啊,这是人家两口子的家务事,一个让打开门,一个不让开,你怎么能断定谁对谁错,当然喽,警务人员执行任务,为民分忧解难肯定也没有错,您又何必处分他们呢。
邱海波一听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过去算了,于是就给警务人员打电话让他们先撤回去得了。陈国亮却死活不让他们撤,说这事如果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双方僵持不下,正在吵得不可开交,肖亦轩过去问陈国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陈国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肖市长您去忙吧,这里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决。”
但是,李伊君看见肖亦轩过来却如同见到了救星,她恨不得有个人出来帮她说话,哪里肯轻易就放肖亦轩走了,她说时迟那里快,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肖亦轩的胳膊,顿时嚎淘大哭起来,李伊君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边哭边说:“肖市长啊,您可得为我作主啊,您帮我好好劝劝国亮啊,这一家人过日子,怎么就分得这么清呢,我可是一心一意想对他好啊,如果他再不明白我的苦心,这日子我可怎么过呀,如果国亮不好好跟我过,我也不想活了,我这就死给他看啊。”
话还没有说完,转身就冲着陈国亮旁边的一棵法桐树撞了过去,让陈国亮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拎出去好几步远。
李伊君回过头来,猛地扑到陈国亮的怀里,抱着陈国亮的胳膊又是打又是闹的,边哭边说:“国亮啊,你好没有良心啊,我是真心爱你疼你啊,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好歹啊,你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你的良心难道是被狗吃了吗?”
当着肖亦轩的面,陈国亮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就说:“姓李的,算你狠,这辈子我算是栽到你的手里了。”说着,无可奈何地拿出钥匙给了李伊君一把。
李伊君马上破涕为笑了,比京剧老生的变脸变得还快,她笑着边擦着眼泪,边对肖亦轩说:“肖市长,走吧,咱们到楼上家里喝水去。”
肖亦轩也笑着摇摇头说:“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听肖亦轩把事情讲完,大家都在为陈国亮捏了一把汗,杜玉婉说:“唉,这个陈国亮,虽说他是自作自受,但是这个李伊君也太不像话了,原来说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为了这事老头子还专门把老姜和剑南叫到省城去为她李伊君说情,这倒好,现在孩子没有了,那你倒是放过陈国亮啊,人家毕竟那边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这陈国亮也不爱她,也不知道李伊君是怎么想的。”
柯剑南说:“这很简单,李伊君就是为了折磨陈国亮,她不把陈国亮折磨得死去活来她是不会甘心的。”
说完,柯剑南又在翻看关小云的手机,这时,关小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柯剑南一看,屏幕上显示出三个汉字:“季均逸。”
关小云拿过手机一看,立时有些不太自然地看了看柯剑南,然后走到旁边阳台上去接电话了,关小云那个不经意的有些紧张的眼神和这个小小的不希望别人听到电话的动作,没有逃脱过柯剑南的眼神,他警觉地注意着关小云的表情和动作,心里猜测着这个季均逸和关小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关小云和季均逸在电话中有说有笑,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事让关小云笑得前仰后合,柯剑南有心想知道关小云在电话中和那个季均逸都说了些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无奈隔着玻璃门窗一点也听不清楚,关小云在电话中和季均逸聊了好一会才把电话挂断回到了客厅里,柯剑南禁不住地问她:“这个来电话的人是你的朋友?”
关小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噢,您是说他呀,他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现在留校当了老师。”
柯剑南忽然想起有一次在蓝城吃饭,罗杰曾经说起过关小云的雄性朋友的话,于是就问关小云:“哦,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罗杰见到的你的那位‘雄性朋友’吧?”
关小云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自然地用手挠了挠头皮,说:“那有啊,你听罗杰瞎说。”
关小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噢,对了,刚才那张姑姑的照片就是他发过来的,他的叔叔就是季潜之,季叔叔和我姑姑是G城美专的同学。”
柯剑南一下子来了兴致,他把关小云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小云过来,你给我说说你姑姑的事,越详细越好。”
关小云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她是在G城美专读的专科,然后又转到蓝大读的本科。”
柯剑南问:“你是说你姑姑也在蓝大读过书吗?”
关小云说:“是啊,就在美术系,读了一年,后来就留校当了一年的代课教师。”
“那你知道那是在哪一年吗。”柯剑南紧张地问。
“我去档案馆查过档案,是80年10份入学,82年11月份离开的。”关小云说。
柯剑南想了想,说:“我是81年4月离开的蓝城大学,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有一段时间是在一个学校里的,我怎么没有见到过她呢。”
关小云说:“学校里有那么多的学生和老师,您即使见到了也不一定记得清楚啊。”
柯剑南说:“不是的,别的人我可能会不记得,但是对于这个人,这张面孔我只要见过,肯定会印象特别深刻的,因为……”
“我听季潜之叔叔说姑姑当时一心想在绘画上有所造诣,平时除了每星期有几节课要上之外,其余的时间大部分都会待在画室里。学校这么大,您见不到她也是很正常的。”关小云说。
柯剑南却很执拗地说:“不可能见不着的,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碰都应该能碰得上。”
关小云说:“姑姑唯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望月区了,校庆那天,季叔叔献给蓝大的那幅《莘子惜晨图》,初稿就是我姑姑构思的。”
柯剑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说:“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要突然间去了法国呢?”
关小云说:“我也不知道,这一点也正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姑姑那时已经在绘画上是小有名气了,当时蓝城大学又是美术老师极缺的时候,很容易就画出名堂来的。如果按正常人的思维,姑姑无论如何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出国的,即使想出去,也要等自己有所成就以后再走啊。”
柯剑南说:“你说如果按正常人的思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怀疑你姑姑不是按正常人的思维来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关小云想起了季潜之曾经说过的姑姑可能患有精神分裂或癔症等类似的精神疾病,就说:“我也是在猜测,季叔叔说,他曾经见过姑姑不太正常的情绪状态。”
柯剑南说:“这更讲不通啊,精神分裂,她怎么会分裂得想去法国了呢。像这种精神分裂到哪里去找啊,如果再分裂分裂还不得去到月球上了?这怎么可能呢。”
关小云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事情也真是这样奇怪地发生了,我姑姑走了以后就从来没有回来过,也没有给家里人说过她的任何住址和通讯地址,如果是正常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那你姑姑是什么时间去的法国?”柯剑南问。
“应该是82年的11月份。但是具体是几号我也不知道。”关小云说。
柯剑南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来了:“你说什么,82年11月份,这个时间你能确定吗?”
关小云说:“是的,我能确定,学校对她的考评记录就到这个时间截止了,我想应该是从这以后她就没有上课了。”
柯剑南心想,怎么会这么巧,蒋子娴出了车祸,关小云的姑姑关慕华去了法国,难道这个时间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
柯剑南又想起了关慕华发来的传真贺电上签名处的那个花体的“X”,她怎么会知道蒋子娴和柯剑南之间这么私人性质的秘密呢?
如果这不是一种巧合,那又意味着什么呢,要么关慕华就是蒋子娴灵魂的附体,蒋子娴死了以后,她的灵魂随着关慕华去了法国,对了,在子娴出事以前不是也说过她的家里一直都想让她去国外的吗,难道她死后真的随着关慕华去了国外了?
柯剑南越想越怕,他感觉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蒋子娴和关慕华根本就是一个人,但是从关小云对关慕华的描述中又得知,关慕华确确实实存在过,而且是在柯剑南和蒋子娴谈恋爱的这段时间几乎是同时,关慕华也在蓝大读书和教书,难道蒋子娴会有分身术吗?就和以前看过的电影一样,一个人同时扮演着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角色?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柯剑南和蒋子娴恋爱谈了好几年,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莫非她真的像聊斋故事里的隐身人一样,可以随时变换角色来去无踪的?
柯剑南越想脑袋越乱,他被自己的想像逼得快要疯狂了,他在房间里实在待不下去了,就披上外衣,开门走到院子里去。他必须让自己快速地冷静下来,必须尽快地理出一个头绪来,他感觉自己在精神上快要崩溃了。
( 俏美女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