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肖望才能成为村长,本身就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告别了肖遥之后,就去了肖遥的家里。
此时肖大贵正伺候家里的鸡兔牲畜这些,大宝二宝现在满院子乱蹿,和家里人混熟了以后压根就不怕人,身上的皮毛越发光亮,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十足的可爱,此等萌物让青娘都忘了它们是一等一的凶兽,喜爱的跟什么似的,之前从食府里回来的时候总要带肉类的生食回来投喂。
可喜可贺的是两小只终于断奶了,但肖遥每次回来的时候,两小只特别精明的仍是缠着她要喝甜甜的水,灵泉水的好处它们不知道有多少,但喝了就是很舒服,浑身暖洋洋的,如同冬日在室外晒着太阳一般舒适。
“青娘,鸡清理好了没啊,我说你也多事,直接给它们两个吃多好!”肖大贵冲着厨房喊道。
应声而出的青娘拿着一只已经清理好毛光秃秃的鸡出来了:“来了来了,大宝二宝还小,况且刚吃生食不久,万一被骨头卡到怎么办!”
大宝二宝看到青娘手上提着的鸡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都亮了起来,颠颠的就跑到她腿边磨蹭,想吃!
肖大贵笑道:“我说你也是太爱忧心了,若是遥儿在家,一定也是鼓励这两个小的吃生食,它们终有一天会长大,食量会超过咱们家所有人一天共吃的,那时候哪养得起,遥儿肯定要将它们放到山里去了。”
“呜呜呜……”大宝二宝就和通人性一般,听到就姐姐要送它们走,难过的匍匐在青娘脚下呜呜的哀咽了起来。
“那可不,肖遥这个做姐姐的,主意可比我们还正。”青娘弄好了鸡肉以后,各自切开半边放到了它们的食盆里。
听了青娘的话,肖大贵又是一笑,青娘不明白他为何又笑。
接收到青娘疑问的眼神,肖大贵止住了笑容才道:“你们这辈分有点乱啊,遥儿自称是大宝二宝的娘亲,你说遥儿是大宝二宝的姐姐,可不就混乱了!”
青娘闻言笑骂:“遥儿这般瞎说你也能当真,她才十一岁的孩子就知道当娘了!”
“遥儿懂的可不比咱们少!”肖大贵同样笑着说。
“大贵,大贵啊!”肖望才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青娘赶紧顺带着去开了门。
“是村长叔啊!”青娘客气道:“快进来喝杯茶,大贵在里头呢!”
“哎哎哎,不用不用,我找大贵是有大事商量。”余光已经瞥见肖大贵向这里走来,连忙招手:“快快快!”
肖大贵不由的就加快了脚步,几步上前问道:“村长,有何要事?”
肖望才见着日头不早了,转头对肖大贵道:“走走走,边走边说。
和青娘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碍于肖望才村长的身份,也只得跟在他身后走了。
“村长,到底是什么事啊,这番匆忙?”肖大贵跟在肖望才身后问道。
走出离肖家庄有几里地的时候,肖望才才对肖大贵说话,语气中带了一点艳羡的模样:“你说,遥儿这么聪慧的女儿怎么就被你生到了呢!”
肖大贵闻言一愣,反应回来问道:“此时和遥儿有关?”
以为肖遥又惹上什么麻烦了,连忙问村长:“遥儿怎么了?”
肖望才安慰的拍了拍肖大贵的背道:“别急,不是什么坏事。这次肖遥要开加工厂,是为我们肖家庄争了一口气,你说你和青娘是肖遥的父母,我这个做村长的可不得连你们都一同感激了!”
肖大贵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村长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肖望才知道肖大贵的德行,憨厚极了,真不知道肖遥那个精的要命的女儿是怎么被他生出来的,若这么能干的女娃是他家的,他肯定要将她留在家里传宗接代,招婿上门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这么多了。肖遥开加工厂的事情你和青娘一定知道了对吧!”肖望才问道。
肖大贵点头,不仅是知道,该支持的银子他和青娘两人可一点都没有多留。
“村长怎么了?”他问。
村长一副不赞同的模样看着他:“知道了你还在家呆的住?”
“怎……怎么了?”肖大贵问道,是自己和青娘哪里做的不对吗?
肖望才道:“肖遥说要建加工厂,但是村里的人你也都看到了,大事面前大家的战线都挺统一的,可小事面前算起小账来谁也奈何不了他们。这不刚才我和肖遥打算将大家召集起来一起将加工厂建起来,这有股份的乡亲还好说,没有买也不打算买的乡亲出一丝力气都觉着是委屈他们了,怎么说也不肯干。但加工厂不得不建啊,只好找你来了。”
还有这件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像是知道了他心里的这个疑问,肖望才解释道:“你们家和村里还有点距离,再说你们又是肖遥的爹娘,为了避嫌着想就没有通知你们了。”
“那……那后来呢?”肖大贵最想知道是后续的事情。
“后来……”肖望才苦笑了一下:“后来没有好处得到的乡亲都在巧嘴婆子的唆使下回去了,只有我们几个哪里能建好一个肖遥规划中的加工厂,如此,肖遥的主意就打在那群流民身上!”
“流民?她想让流民做什么?”肖大贵只觉得村长和他说的话,他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用一日三餐的吃食来替代工钱,招那些流民过来干活!”肖望才道。
肖大贵眉头立刻紧锁,非常不赞成肖遥的这个想法,对着村长的语气都生硬不少:“村长,肖遥是个孩子有点不清楚形势,您还不知道吗?现在的流民聚集,经常发生抢夺附近百姓的事情,这样的人能用吗?”
肖望才叹了一口气道:“我原先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但肖遥的一番话让我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话?”肖大贵问。
肖望才没有正面回答肖大贵这问题,而是问了他一个人的名字:“你可知道陈财神这个名字?”
“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耳熟能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