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了几秒的静止,意料之中的疼痛确实意料之外的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
铃兰感觉到自己的头上身上好像撒上了什么热热的液体,还带了点腥味,是血腥味?
偷偷的睁开眼睛,果真看到自己的身上脸上都是殷红的血迹,之前带给她危机的马匹,却是轰然一身倒地。
肖遥赶紧扔下叉子走过来扶住铃兰左右打量:“怎么样,你没事吧?”
铃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面色苍白,可见这次是将她吓的不轻:“没,没事。
小姐你……”她问询的话还没说就被肖遥打断了:“我没事,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我的疾风!”
一个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唇红齿白长相英俊的少年面色惋惜的看着自己这匹高大的骏马,他是偷偷的将大哥的爱马牵出来过个策马奔腾的瘾,没想到在练马场都好好的,快要到家门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
看着疾风喉咙里两个叉口不断冒出鲜血的模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困难了。
这下大哥下朝回来肯定是将自己往死里揍,奶奶和娘来求情也没有用了啊!一想到这样的惨状,他不由就恶狠狠的看着肖遥。
肖遥这样的美女就算是犯了错事,单是看她这样的长相也能体贴一二。
但乔俊林从小就一直被家里人溺爱着长大,身边伺候的奴婢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因此对这样的美貌算是免疫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看着始作俑者竟然若无其事的扶起了人,小心打量那人受伤与否,相当气愤的大喊道:“喂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捅死了我的马儿?”
街边的百姓自然站在街边看热闹,乔国公家里的小公子大家也都面熟的很,最是嚣张狂妄,百姓平日里摆摊什么的,可没少受他惊马之吓。
肖遥本就气急,这种在人多的地方纵马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没有伤到人就已经千幸万幸了,竟然还有脸问为什么捅死他的马!所以,肖遥干脆用他自己的话怼了他:“喂你,是皇上吗?”
她这句话差点将乔俊林吓跳起来,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就算是他再混账,也要分清楚事情的大小。
连忙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乔俊林,乔国公幼子。”
肖遥冷哼了一声,很是嚣张:“哦~原来是乔国公的儿子,我还以为你不是皇上也是哪位皇子呢!天乾的律法有明文规定,非皇室族人不可在距离皇城不到千米的地方纵马,非皇帝外不可在皇城中骑马,你这般猖狂的模样,莫非以为这天乾是你家的!”
“你血口喷人!”
“你嚣张至极!”
“我不和你说什么纵马不纵马的,你就说你将我乔国公府的爱马给捅死了,你准备怎么赔偿吧!我可告诉你,这疾风可是来自于塞外的宝马,千金都难买到一匹,如今就这样死在你的凶器之下,准备赔个倾家荡产吧!”
“小姐,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去赔罪……”铃兰不想给肖遥惹来这种祸事,连忙就要挡在她面前承受乔国公幼子的怒火。
“回来!”
肖遥一句冷哼,带着十足的威慑,让铃兰再也不敢多走一步。
制止了铃兰,肖遥这才有空和那个什么乔俊林“讲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赔偿不赔偿吧,今日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事情的发展过程天乾的百姓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戳死你的马,因为你的马马上就要跃起伤人,我不杀你的马,难道还留着你的马伤人的命不成!”
“我都已经呼喊多次让她赶紧离开,是她不听!”
“你这恶马和你一样嚣张狂妄,恐吓于人,让人从心里感到惧怕,从而不能移步逃命。
你这能怪她来不及逃走?
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幼稚孩童,是不是你的马将人家孩子踩死了,人家父母找你讨公道的时候你就一句我已经喊她让开了了事!”
“你这女人强词夺理!”
“你这男子欺行霸市!”
乔俊林都要被眼前这女子给气晕过去,他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般难缠的女子,且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噎的说不上话来。
“况且你不过是一个国公的儿子,竟敢不拿天乾律法当回事。
这可是红街,距离皇城不过才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你的马到了这里还敢疾驰,撞上了人不赔偿医药费外,还还恬不知耻的索要马匹钱。
我倒要问问你,连皇子公主们都要遵行的律法难道还管不住你,换句话说你的身份还能大过皇子公主吗?”
“我我我!”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今天你吓到我们主仆二人,且我的管家因为你管马无术,现在还四肢瘫软无法使力,你非但需要派人将我们送到府上还要赔偿一比马匹受惊银子!”
乔俊林感觉自己被刷新了三观,指着地上死去的骏马又指着自己问:“我的骏马被你戳死了非但你没有责任,还让我倒赔你银子,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天乾的道理,若是你今天不赔个一百两银子的受惊费,就休想从这里走,带着护卫又怎么样,天乾难道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我不介意和你去御前说说道理,看皇上罚你还是罚我!”
这般嚣张的女子,这般嚣张的女子!乔俊林感觉自己被气炸了,以往父亲和哥哥们说自己该改一改嚣张跋扈的性子,可今天看到这个女子,才觉得自己光是嚣张跋扈还不行,一定要学会颠倒黑白啊!“你,你!”
他指着肖遥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这时身边的小厮就劝道:“少爷,咱们还是息事宁人吧,今天本来就是你偷跑出来的,而且咱们天乾的律法的确如此,就算闹到了御前咱们也没理啊!今日咱们就先认灾,回头小的打听出她的底细,咱们再想办法整她!”
乔俊林觉得自己小厮说的也有道理,况且天色渐晚,马上自己大哥就要下朝回家了,他还得去马棚部署一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