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摇摇头,笑道:“娘,其实在这个问题上我也询问自己数次,但最后却得不到任何可以圆满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白素素对女儿的答案实在太重视了,因为她不想自己如此出色的女儿要重蹈她的覆辙。
肖遥却是笑笑:“娘,人是这世上最复杂的生物,猜不透也看不破。
男人的爱对女人来说停留多久,本来就不是女人可以控制的。
但是娘,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啊!”
“控制,如何控制!”
白素素想到自己的一生不禁嘲讽问道:“感情这种东西,你一旦付出去了,就很难收得回。
若是付出得不到回报,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就屡屡发生。”
“其实最简单的就是他爱我,我爱他!若是他不爱我,我作何要爱他!别人能否克制这种情感我不敢说,但是娘,我一定可以!人这一辈子多漫长啊,若是一个人不能让我留在他身边,我会选择离开!”
“女儿啊!”
白素素心疼道:“天下好男儿如此多,你怎么就选择最难的那一个呢!”
肖遥看着娘亲摇摇头道:“娘,天下男儿都是如此,只是陆奕辰他如今的身份是太子,所以将他的情感放大了无数倍。”
看着女儿如此笃定,白素素只能摇头作罢:“女儿,不管你做如何决定,娘亲最终都是支持你的,娘永远是你最好的依靠!”
听了白素素的话,肖遥脸上露出动容,拥着白素素真心的说了一句:“谢谢娘亲!”
护国公府如今愁云惨淡,长子平儿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爹何时病不好,非要在向皇上上书承下一任国公的时候病倒。
让他之前的满心欢喜都做了灰,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爹能快快好起来。
为此,平儿更是衣不解带的在护国公李钰面前伺候着。
“少爷,夫人来了!”
下人对平儿说道。
平儿看着爹爹嘴唇泛白的模样,心里担忧他能否挺过这个月。
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病就病倒了呢!下人因为拿了姨娘的银钱,又再平儿面前说了一句:“姨娘让你回她院子里一趟,说有事与少爷相商!”
听到是自己姨娘喊他,他只好先下去。
到门口的时候还遇到了护国公夫人,赶紧对她施了一礼,喊道:“母亲!”
白素素冷淡着表情置若罔闻,直接去到里间。
平儿敏感的察觉到不好,以往的母亲就算脸色冷淡,但也会对他和安儿的唤声做出回应,而现在感觉好像什么都变了,想到这里,平儿感觉到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国公府是要变天了吗!护国公府李钰的房间内白素素屏退了下人,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李钰嘴唇苍白,烧的昏昏沉沉:“水,水,……”白素素亲自用水壶到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一股凉意顺着喉咙而下,让李钰稍稍回过神,待看到是谁在伺候在自己身边,顿时大骇,整个人好像都被吓到精神很多。
“是你,下人们呢!”
李钰惊慌的喊道。
白素素笑得温婉:“国公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我本是原配夫妻,今日你病情如此危机,作为你发妻的我当然要伺候左右了。”
“不,不不,你让下人过来,让秋姨娘她们过来伺候着!”
李钰连忙喊道。
白素素貌似伤心的用帕子擦拭眼角压根不存在的泪水:“老爷这话说的也不怕寒了妾身的心。”
护国公李钰的耐心在这一秒终于被用尽:“白素素,你我之间的情分这些年早就消磨殆尽,你又何必在我眼前惺惺作态!”
“国公爷这话说的真是无情啊!”
白素素将帕子拿下,看着一脸病容的李钰甚至还露出笑容。
“那今日国公爷也定是知晓我来的目的吧!”
白素素笑着问道。
李钰全身乏力,高烧让他脸色通红,嘴唇起皮,但面对如同蛇蝎一般的白素素,也不得不让他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来不过就是瞧热闹,看似探病,实在求之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李钰怒道。
“不不不,国公爷这话就说错了,我是来送国公爷上路的啊!”
白素素脸上如同戴了一张假面,轻易就说出致他人于死地的话语。
“你……你什么意思!”
李钰恐慌。
白素素若无其事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的国公爷,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国公爷若是能起床的话,妾身还是劝你起身看一眼你所拥有的国公府最后一丝盛景!”
“你,你这个毒妇,对我做了什么!”
李钰很想大声质问白素素,但因为生病的关系,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做最后的挣扎。
“做什么?
不过是给你喂了点春日散,这种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乃是白家明令禁止出售的药物,今天能用到国公爷的身上,还算是白家的荣幸呢!国公爷不是想要白家的财富吗?
妾身也是想试探一下国公爷是否能够消受得住!”
白素素说道。
“你,你就是为了那点钱财这样害我!”
李钰瞪大血红的眼睛如同恶鬼一般看着白素素。
“为了钱财,不不不!”
白素素连忙摇头,试图让李钰赶快从这个好笑的理由中跳出:“金银钱财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要再多有什么用。
让我心寒的是你对我们的女儿遥儿一点慈父之心都没有,甚至对当年所做之事半分愧疚都没有,甚至还用遥儿比我就范,为你的儿子们在这天乾的朝堂里谋得一席之地?”
看着李钰,白素素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可笑啊!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去疼爱,而为一些野种劳心劳力!”
“你,你什么意思!”
李钰的眼睛倏然瞪大。
白素素好像自知失言,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哎呀,这件事也怪我,恐怕国公爷还不知道呢吧,你一心为其前途打算的好儿子平儿和安儿,不过是两个姨娘和府里的家丁生出来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