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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吃了一惊,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叹了口气,看苏姗一脸严肃的样子,收敛了我那装出来的嬉皮笑脸。
“那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有不高兴吗?“我歪着头看着苏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看了你一晚上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闷酒。“苏姗直勾勾看着我。
呵呵,我笑了笑,我说喝酒的时候,总感觉有个人盯着我,本来还以为是错觉呢。
“苏大美女,你就那么关心我啊。“我嘿嘿笑道,我不想和苏姗聊太严肃的话题。
“我问你正经的。“苏姗严肃道。
“真没有,我只是有点挺不舒服的。”在苏姗的直勾勾的注视下,我只好实话实说。
“为了霍兰?”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苏姗有点不解。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很有倾诉的欲望。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但那一刻,我还是和苏姗实话实说,“既是因为霍兰也是因为谢虎。”
“跟谢虎有什么关系?”苏姗不解得看着我。
“你说呢?”
“你是说……”苏姗睁大眼睛,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我点点头。
苏姗也沉默下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堵得慌。”我打破沉默道。
“要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点太夸张了。”苏姗叹了口气,“我今天还觉得刚才谢虎玩得好HIGH.”
“到底有多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平常你看着挺玩世不恭的,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苏姗叹道。
“我那么玩世不恭,你咋还愿意搭理我?”我嘿嘿笑道。
“臭美,我就是看你可怜,以为你失恋了呢。”苏姗撇撇嘴。
“哎呀,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我坏笑道。
“你这个人,就不能夸,一夸你就原形毕露。”
“呵呵,你给杆咱不就得爬一下嘛。”我嘿嘿笑道。
“问你个事?”苏姗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你……你可不许笑我啊。”
“啥事?”
“我今天穿得泳衣是不是特不好看啊?”也许是黑暗给了苏姗莫大的勇气,犹豫半天苏姗突然问道。
我一愣,随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苏姗显然有点恼,朝我扑了过来,直接朝我踢了过来。
结果我挨了她结结实实一脚。
“没有,没有,挺好看的。”我依然忍不住笑。
“我穿得就真的那么好笑吗?”苏姗显然真的有点生气了。
“也不是了,只不过现在这个款式比较少见而已。”我怕真惹恼了苏姗。
“那就是很土,是不?”苏姗底气有点不足。
“也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什么意思。”
“我说了可不许笑啊。”
“你说吧,我不笑。”
“小时候,很多人家里的挂历都是挂得泳装美女,很多都是你这个款的,那个时候已经是非常大的尺度了,而那时候正是我荷尔蒙刚开始分泌的时候,那样的泳装美女对我是一个莫大的吸引,每天看着那些泳装美女我都想入非非,后来我还偷偷把别人家一副过期的挂历偷偷藏了起来,趁身边没人的时候,一个人拿出来偷偷欣赏。”
“哈哈,哈哈。”苏姗笑得蹲在了地上,“想不到你小时候就这么色。”
“你不是说不笑吗?”我有点恼火。
“不是,不是。”苏姗还是笑个不停。
过了好大一会,苏姗才站了起来,“哎呀,我眼泪都出来了。”苏姗总算扳回了一局。
“我和你说这个,就是你这身泳衣,勾起了我小时候的回忆,让我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忘记了时间。
“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苏姗突然说道。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我笑嘻嘻道。
“你先答应我老实回答。”苏姗突然有点撒娇道。
“好的,我保证老实回答。”
“你发誓。”
“你问不问。”
“今天我们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你扯我的腿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
苏姗这话一问出来,我大吃一惊,“这个,这个,没什么,没什么。”我赶忙回答道,难道说,我能回答说,我看到你的两道缝了?
“你刚才还答应我老实回答的。你要是什么都没看到我你脸红什么?”苏姗不依不饶。
“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啊。”我凑到苏姗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泳衣太紧了,身体的轮廓都勾勒出来了。”
苏姗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过了一会太说,“你这么色,你女朋友怎么会受得了你。”
“嘿嘿,受不受得了那要我女朋友说了算。”
“她漂亮吗?”苏姗完全不理会我刚才的回答。
“漂亮。”我有点纳闷,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那你喜欢她吗?”
“嗯。”
“你会和她结婚吗?”
“不知道。”
“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
这话我听了N遍了,“你们男人,你好像经历挺丰富似得。那你有男朋友没?”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苏姗突然幽幽说道。
“什么叫‘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你想听?”
“洗耳恭听。”我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聊天呗,随便。
“两年前他去了非洲。”苏姗停下来,面对着大海。黑夜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海水轻轻的呼吸。
“嗯。”我轻轻回应道。
“他要是不去非洲,我也许已经为**了,或许也已经为人母了。”苏姗语气异常平静,似乎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就像眼前的大海,看似平静无比,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通常我不喜欢太沉重的话题,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
“分手了?”
“没有。”苏姗摇摇头,“那时候我们正在筹划结婚的事情,甚至他已经带我去挑选结婚的戒指了。
突然他公司在非洲有一个项目,要派一部分人过去,他领导问他去不去。去的话,一年的年薪是十万,然后每天还有五十美元的补贴,而当时他在滨海一个月才拿三千多块钱,他一直郁郁不得志。
他回来问我,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他完全听我的,但我知道他非常想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他去一年就可以顶他几年的工资。
我非常不想他去,但我知道即使我强留下他,他即使勉强留下,也会郁闷一辈子。”
“所以,你就让他去了?”我问道。
“嗯。”
“你怎么这么傻?”
“当时说就一年的时间,他说他用一年的时间去换我们一辈子,他回来要给我一个风光的婚礼。
他让我等他,他说他一定不会变心,为了让我相信他的真诚,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这是他这几年的全部积蓄。
他说假如他变心了,这十万块钱我就不用还给他了;假如我变心了,那他也认了。
为了这十万块钱,我一直在等他。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去查过那张银行卡里面到底有没有十万块钱。
其实我要得不是那十万块钱,而是一种承诺,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苏姗突然停了下来。
“那后来呢?”我轻轻问道。
“后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每天扳着指头数,365天,364天……208天,……123天……99天……
可到了一年的时候,他告诉我工程时间很紧,马上就要完工了,让我再等他两个月,就两个月,于是我就等啊,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今天是我等他的第十一个月,整整十一个月,下个月的今天,我等他就整整十二个月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那样傻傻坚持,幻想着我的白马王子能有一天骑着白马风光的娶我,后来我想他不骑白马,哪怕骑头破驴都行,再后来,我想他哪怕连头破驴都没有,他步行过来都行。”苏姗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黑夜中我看不到她得眼泪,但我知道她已经在肆无忌惮的流淌。
“王家驹,抱抱我。”苏姗突然道,声音楚楚可怜。
我有点动容,犹豫了一下,过去抱住了苏姗。
“你是除了我男朋友外第一个抱我的男人。”苏姗轻轻道,类似的话, 不知道我真的是她们第二二个男人还是所有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都喜欢这么说。就像男人骗女孩子上床都喜欢说:“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道理。
我有点尴尬,刚想放开,苏姗一把抱住我,“再抱会。”
我能感觉到胸前有两团肉的挤压,我有点小激动,我知道我应该放开苏姗了,因为我感到酒精已经在我身体里起作用了,身体开始有了燥热的感觉……
我体内有某种东西在升腾,我轻轻推了苏姗一下,想要松开她的双手。
“你就那么不愿意抱我吗?”苏姗的声音充满着哀怨。
“呵呵,不是,不是,美女在怀,我焉能不喜欢,只不过,我是个没定力的人,我怕我一会把持不住,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我嘿嘿笑道,尽量把气氛搞得轻松点。
“我不在乎。”苏姗说道。
我心里一震,我知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海滩,苏姗已经动了情,而我体内的酒精经过海风一吹,愈发显出它的威力。
“天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我狠了狠心,猛地推开了苏姗,大踏步往前走去。
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薄薄的衣服能让我感觉到抱我的人的体温,后背我感受到了两座小山的挤压,小山温暖而有弹性。
身体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
我扳开苏姗的手,转过身来,我呆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套泳衣好看吗?”苏姗轻轻问道,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我的心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姗已经脱去了她在景海买的连体短裙,当喝完酒苏姗跟我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苏姗短裙下到底是穿着什么东东。
此刻,脱下连体短裙的苏姗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以一种近乎**的口吻问道:“我这套泳衣好看吗?”
我就那样呆呆站在,看着脱掉连体短裙的苏姗,此刻的苏姗穿着三点泳衣,黑夜中,我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但是我清晰的看着苏姗就那样穿着窄窄的三点泳衣,以近乎**的面貌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种傻愣愣的感觉,和肖经理在一起的时候,我有过,但和肖经理毕竟是在密闭的空间,两个人不管以什么方式尽情放纵,那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而当苏姗以这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能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此刻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走到了哪里,此时的景海似乎已经睡着了,黑夜中,静静的沙滩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连刚才淘气的海水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怕打扰沙滩上的男女。
苏姗一步步向我靠近,每走一步,似乎就重重踏在我的心上,咚、咚、咚……
我站在那里,一步也不能动,看着苏姗与我的距离在一步步拉近,苏姗越走越近,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苏姗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皮肤,我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了声:“苏姗……”
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苏姗,不要!”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唤给了苏姗鼓励,苏姗双手往后一摸,胸前的泳衣掉在了地上……
苏姗水蛇一般缠了过来,撩起了我的上衣……
酒精终于在我体内开始燃烧,我一直以为只有高度白酒可以燃烧,没想到啤酒也可以燃烧……
衣衫褪尽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苏姗有没有紧张,但我是又紧张有兴奋,紧张的是,海滩上虽然看不到其他人,但我根本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像我们一样睡不着在海滩上留恋的人;兴奋的是,在海滩上的偷情,不知道为啥想象我都大脑**。
我从后面进入了苏姗的身体……
苏姗闷哼一声,那声音极其压抑,但又似乎无比畅快,有种期盼已久得到满足的畅快。
那种又怕、又紧张、又期待、又兴奋的感觉,是我第一次体会的一种感觉。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打桩机一样,不停的撞击,似乎要钻出石油一样。
苏姗一声不坑,偶尔发出的闷哼的声音……
海水似乎也被吵醒了,不断冲刷着洁白的沙滩……
在我下身即将口吐白沫的时候,我快速将下身撤出战场,下身将一口浓痰吐在了沙滩上。
我知道,晚上的海水会将这一切都冲刷干净,明天一早,人们见到又是一个无限洁白、干净的沙滩。一切、一切的罪恶都会被冲刷干净,可是,海滩上的罪恶能被冲刷干净,心里的罪恶也能吗?
苏姗直接扑到在地上,我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捡起扔在几个地方的衣服,还好,海水没有冲刷到我们扔衣服的地上。
我想帮苏姗把泳衣系上,可是我手一直在哆嗦,系了半天也没系上。
苏姗自己穿起了衣服,默默坐在沙滩上,一句话不说。
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过去拉起苏姗,“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苏姗顺从着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嘴笨得像被驴踢了一样。
“对……对不起,我……我喝多了。”我结结巴巴解释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他为人们承担了多少罪恶,他又让多少罪恶有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解释,似乎只要有了酒精,一切罪恶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酒后驾车发飙,是喝多了;上了陌生女人的床,也是喝多了;打人了,还是喝多了……
苏姗小声说道:“是我自愿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我不敢看苏姗的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走了多久,苏姗突然问道。
“我……”
“其实,你不用内疚,我真的是自愿的。”
“对不起。”
“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有种轻松的感觉,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这一刻有这样的想法很可耻,可是我就这么想得,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我们所在的宾馆。
“你回去吧,早早休息。”我支支吾吾了一句话。
苏姗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好的,你也一样。”
我近乎逃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有种虚脱的感觉。
谢虎已经回来了,应该是被送回来的,谢虎吐得一塌糊涂,房间里充满着异常难闻的味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出去找了半天,找了扫帚,把谢虎的呕吐物给扫干净,然后又打电话给前台让他换个新的被套和床单。
折腾完这一切,我跑到洗手间去冲凉,哗哗的凉水直接冲到头上,我脑袋一片混乱,我想理出个头绪。
自己一直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而且我和苏姗交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工作搞好关系。
后来的调笑纯粹属于我喜欢开玩笑而已,我从来没想到要和苏姗上床……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我们不仅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野战。
冲了半天,我也没理出个头绪。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手机一直不停闪着,我拿起来一看,有一条短信,是苏姗发过来的,“睡了吗?”发送时间大约在十分钟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还没,你呢?”明知故问。
“我也没睡。”苏姗很快回了短信,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拿着手机。
“怎么还不睡?”
“一个人睡不着。”啥意思,一个人睡不着,两个人就睡着了。
“哦。”
“今天霍兰没有在我房间里,就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苏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告诉我霍兰没回来,还是强调她现在是一个人在房间,我想是后者。
我知道必须装糊涂了,我关了手机,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一夜睡得血雨腥风……
第二天起来,头疼得厉害,谢虎已经不在房间。
我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出去游泳,此刻我挺怕见到苏姗的。
打开手机,有一条短信跳了出来,“睡了吗?”大概是我关手机的十分钟后。
又一条跳了出来,“你怎么不出来游泳啊?”
天哪,我该怎么办啊。
我偷偷跑到离完美帐篷很远的地方去游泳,可是中午我还是要吃午餐。
苏姗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上,一进门的时候,苏姗就看到我了,对视的那一刻,我赶紧低下了头,跑到另一张桌子坐下了。
不管怎么样,景海的旅游结束了,一次五味杂陈的旅游。
回滨海的大巴上,苏姗坐在前排,看到我的那一刻,苏姗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苏姗。
我赶紧往后排走,一紧张,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整个车厢哄堂大笑。
“小王,见谁这么激动啊,还要行如此大礼。”谢虎笑嘻嘻问道。从在景海的第二天,谢虎就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只要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我尴尬爬了起来,和谢虎坐在了一起。
刚坐下,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其实你不用躲着我的,我都说过了,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缠着你的。“发信人是苏姗。
我叹了口气,删掉了短信。
肖经理召见了我。
“这么急着找你主要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肖经理眉头有了点笑意。
“什么事?”
“说好事情是好事情,说坏事情也是坏事情。”肖经理看着我,故弄玄虚。
“啊?”我抬头看了肖经理一眼。
“王柏联不是离职了嘛,翠城区域不就没人管了嘛。”肖经理笑眯眯看着我。
我心里嘀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一咯噔,问道:“肖经理,孙耀不是要调您过去吧?”
肖经理笑了笑,“调谁也不能调我啊。”
“那也是。”
“是这样的,老孙呢,找了我们几个人去商量了一下,翠城的空缺总应该派一个人过去。其实,翠城这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派人过去,有些在其他地方做得不错的,结果去了,也是灰溜溜回来了。”
我心里嘀咕,肖经理到底要说啥。
“本来老孙想在社会召几个人,但怕召得人对公司不了解,条条框框太多,反倒做不好,因此就想从张欣,你,张成,谢虎几个主管中挑一个过去。”
“啊,为什么?”
“主要考虑到你们年轻,有冲劲,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我初步估计,这个名额就是在你和谢虎两个人身上选了。”
“我?”我大吃一惊。
“嗯。”肖经理点点头,“你们俩算是这几个人中的佼佼者了。你呢,优势是摆平了茶城,还开发了廖姐那个大客户,跟着我上手也挺快的;但是你的气场跟谢虎相比还差好多,你也别不服,谢虎的圆滑和世故是你无法比拟的,这是他很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他占了先机。”
肖经理说得我虽然不高兴,但我也得承认他说得是事实。
“老实说呢,我也不希望放你走,因为这几年带的几个人中,我对你还是非常满意的,但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跟我的人都能有出息。”
“肖经理,我还是想跟着您多学点东西。”这话一方面是恭维,一方面也是我的真话。这一年来,我跟肖经理确实学了很多东西,但我觉得只学到了皮毛,肖经理的气场、肖经理对谈判节奏的把控、对客户心理的揣摩、肖经理把剑拔弩张的谈判融化于风轻云淡聊天的功力,我远远做不到。
“呵呵,你总不甘心于一辈子做助理吧,你总有要单飞的一天。翠城呢,确实蛮复杂的,但我想这是你目前所能把握的最好机会了,而且这种机会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你如果留在这里,即使单飞,但最好的资源基本已经被我们掌握了,你很难出头;翠城市场虽然比较烂,但市场容量很大,你做好了,就很容易露头,做不好,反正也不是你的错,大不了回来再跟着我做呗。”
肖经理这一番话有点打动我了,其实这个我问题我也有考虑过,大部分好的资源确实被肖经理们掌握了,而我们新来的假如要单飞,就必须重新开拓资源。
“那我能行吗?”肖经理说得这么诚恳,我决定不装B了。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当然了,现在是不是你还不确定,你和谢虎都有机会,只是老孙谈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了问我们的看法,也没说定谁;我提前和你透露一下,当然张成他们肯定也会告诉谢虎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把握这个机会。”
“好的,我会的。”我点点头。
“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踏踏实实站好最后一班岗。”肖经理努了努嘴道。
“我会的。”我点点头。
这期间,我有一天和小熙出去吃饭的时候遇见了李艳。
而且,她居然是从一家连锁酒店出来的,携着一个男人,中年男人。
我惊愕了好久……
那天,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梦中酣睡,晚上喝酒喝得太多,我头疼欲裂。
我摸索着接听了手机。
“起来了吗?”娇滴滴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谁会这样叫我,我迷迷瞪瞪看了看那个号码,一下子我睡意全无。
李艳的号码我已经删掉了,但那个号码还是熟悉。
“是你?”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
“嗯。”
两个人一时都有点沉默。
“你找我有事吗?”
“嗯。”
“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对李艳,但我实在是对她热情不起来。
“我……”
“有事就说。”
“能……能见一面吗?”李艳吞吞吐吐道。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有点嘲讽问道,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李艳。
“那好吧。”李艳显然有点失落,“打扰了。”
“在哪里?”我心里一动。
“在王府井门口吧。”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李艳的见面。
今天的李艳穿着很朴素,如良家妇女一般,但李艳再朴素,也透着一股妖娆。
看到李艳的时候,我有点激动,我面向着阳光,微眯着眼睛,双手插在口袋里,就那样看着李艳。
“你来了啊?”李艳看到我的时候,有点慌乱。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那一天,我一定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李艳也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天,长出了一口气。
“那天那个是你女朋友?”李艳开口问道。
“哪个?”我明知故问。她问的是小熙。
“我怎么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我懒得和李艳在这里纠缠,冷笑了一下。
“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下?”
“去哪里?”我语带嘲弄问道,“去宾馆?”
李艳红着脸,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指着王府井门口的饮品店说道:“就那儿吧。”
落座后,李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很恶心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
李艳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搅动手里的饮料,说:“我……那个男人……是我的网友。我……”
“哦!”我点了点头,拖长声音道。其实,没有任何意味。
李艳也没有说话。
网友?***?其实我没有什么可以谴责李艳的,因为本身我和李艳的关系也见不得多光彩。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李艳抬起头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谁应该瞧不起谁,我又好到哪里去呢?
李艳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情欲之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我不停地沉溺于网络,不停地见不同的网友。上床、离开、再上床、再离开。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就是沉溺于其中,不断地麻醉自己。直到看到你那一刻,我非常的羞愧。尽管我们的关系也不见得太光彩。但是,当以这种形式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无地自容。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几天我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羞愧感。”李艳在慢慢地诉说着,像是诉说给我听,但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一个“嗯”字都没有说,我不想打断她的诉说。
“明天我就要离开滨海了。”李艳突然说道。
我点点头:“挺好的。”
两个陷入沉默之中……
“出去走走吧。”我对李艳说道。
“你女朋友知道你出来吗?”李艳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她出差了。”我撒谎道。
我和李艳默默地走着,李艳手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其实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和李艳的心情,都不会太平静。
李艳走了。
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开心?伤感?还是惆怅?不知道。
那天,我们聚餐。
我和谢虎同一桌子。
其中有人聊到了我们的一个同事离职了,去做了家具行业,很赚钱。
我开玩笑说让他把我们也带去做家具吧。
但是没想到,过了两天,肖经理突然问我:“听说你要离职?”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离职?谁说的?”
“昨天老孙找我问的,说你好像想跳槽,想去家具厂发展。”
“没有啊”,我看着肖经理,问道,“谁和你说的?”
“真没有?”肖经理看着我说道,似乎想从我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和我没必要说假话。”
“肖经理,真的没有。”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了,说去家具厂,只有我、小熙、吴志伟、白云云谢虎知道,吴志伟不可能说,白云云小熙也不可能,那剩下只有谢虎。
我心里一沉,前段时间肖经理说,我和谢虎要竞争翠城片区经理。本来呢,我其实也没特别当回事,因为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具备这个能力。那既然肖经理会和我说,那相信谢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我却没想到谢虎会这样摆我一道。
我简单地和肖经理说了我们聚餐吃饭聊天的事情,肖经理听完,沉吟了一下:“你还太年轻太单纯,要想在完美混,你要多个心眼。要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不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你自己要一清二楚。想活下来,你不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不害你,你明不明白?就你知道我的客户有多少人惦记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打我的小报告吗?你知道总部每年收到多少关于举报孙耀的匿名信吗?”
我愣愣地看着肖经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就好好干。”肖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我紧张的样子,肖经理安慰道:“放心吧,老孙也是过来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下。
肖经理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工作,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
“嗯,我会的。”
我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卷入了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我死,就是谢虎亡。谢虎已经出招,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得接招甚至要还击。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但是我不会盲目地还击,因为那样只会招致对手更疯狂的反扑。我要等待一个机会,给谢虎致命一击,让他无法还击。但是,在没有机会以前,我只有装作不知道。就和肖经理说的一样,我目前所能做得就是好好地工作。
而我所谓的好好工作就是拼命地喝酒、不吃饭、熬夜……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在一次喝得醉醺醺时候,我开着空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感到头胀得厉害,开始流鼻涕、开始发烧。我知道,我感冒了,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以前碰到感冒,我都是,靠自身的抵抗力,拖几天就好了,但是我完全没想到这次感冒会来得这么严重。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感冒越来越重,尽管我在客户面前极力装得没事人一般,但所有人都看出来我病得好厉害了——嗓子哑了、浑身冒冷汗、一吹空调直哆嗦,整个人都有种眩晕感。
我实在顶不住了,我终于给肖经理打电话,要休息几天,听不出肖经理的意思:“好吧,休息吧。”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想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人躺在屋里,屋外骄阳似火,我却感到浑身在发冷。整个人都在发颤,我缩成一团,多想有个人能抱抱我活着陪陪我聊聊天都好,那一刻,我特别想爸妈,想起小时候,感冒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卫生室,我知道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想爸爸。那一刻我拼命地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但是我不知道找谁。手机上存了几百个电话号码,有客户、有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萍水相逢的家伙,我一个个翻下来,我却不知道我可以跟谁聊天,客户?不,完全不可能。同学?朋友?大白天的别人正在上班,我怎么好打扰别人。我有种悲凉。
药,吃了几天,一点作用没有。无奈之下,我只有去看医生,第一次给我看的医生说,是扁桃体炎,开了几天的药。第二次我去复诊的时候,接待我的是另一个医生,又说了一个我咽喉炎,又是开了几天的药。病情依然没好转。到第三次,烧发得越来越厉害,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根本吃不下任何饭去。整个人极度地虚弱,第三次走到那里的时候,门诊医生告诉我是肺炎,让我住院。我实在已经走不动了,坐在那里,我完全就想躺在地上。住院就住院吧,我实在不想再走回我住的地方了。关键是我完全已经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住院,随他们折腾去吧。我连随身带的衣服都没有,还好随身带了卡,医生并不关注我带没带衣服,他只关注我能不能交够医疗费。
第二天给吴志伟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了点衣服来,吴志伟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哇,这咋了呢?被美女给煮了?咋就躺下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无心理会吴志伟的玩笑。
住院的日子无比地无聊,每天要打三瓶葡萄糖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浑身烫得不行。医院的病号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鸡腿,平常我是无肉不欢,但生病的时候,我觉得那鸡腿是绝对的面目可憎。送过来的饭我基本都扔掉了。
肚子很饿,我却不知道吃什么,隔壁病友家人每天都会煮好东西送过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照顾我。
那一刻我甚至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谁给我做一点好吃的,只要她愿意,我一定娶了她,前提她是一个女孩子。
特想给小熙打电话,但她也忙,她自己分管了几个大卖场,跑断了腿……算了。
给我打针的是一个美女小护士。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卫校毕业过来实习的。换了平常,我一定会好好调戏她一番。可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欲望,也没有任何的兴趣。病情在一天一天地好转,我慢慢地恢复过来。我拼命地想出院,可是医生说,我还不能出院。每天有一个医生带着一大堆实习医生,我像一个标本一样,或者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让他们来检查我的病情。
我恨透了那些医生,但是没办法,我还是要表现得非常诚恳地:“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每天医生让我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刷卡刷卡再刷卡。
“喂,陪我去逛逛街呗。”两天后苏姗在电话那头吩咐道。
“我走不开。”我支吾道。
“为什么?”苏姗有点不高兴。
“我在陪一个客户。”我撒谎道。
“那好吧。”苏姗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她不高兴,可是我不想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给别人,我宁愿她误解我。
“喂,忙完了没?”晚上苏姗又给我电话。
“差不多了。”
“我带了一点好吃的给你,你们现在在家吧?”
“没有,不在,不在。”我赶忙说道。
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大声说道:“要打针了。”
“你到底在哪里,你生病了?”苏姗大概听到护士的声音。
“没有,没有。”
“我都听到了。告诉我,你在哪里?”苏姗突然提高了声音。
“二医院。”我无法再隐瞒。
不一会,苏姗满头大汗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而此时我的两瓶葡萄糖还没有吊完。
苏姗扶着门框,就那样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收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不敢与苏姗对视。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姗走到我床边,高声问道。
“过来了啊?”我顾左右而言他。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姗没有搭理我的话,继续问道。
“一点小病,有什么大不了。”我干笑道。
“小病,你住这里?”苏姗没好气道。
“啥时回来的?”我又转移话题,NND,这个护士,你说当时那么大声干吗?
“你没事吧?”苏姗一脸关切。
“哈哈,死不了。”我故作轻松。
“神经,生病了嘴也不闲着。”苏姗故作生气道。“你吃饭了没?”
“吃了一点,不好吃。”我支吾道,旁边的垃圾袋扔着我丢下的饭盒。
“活该,就应该饿死你。”苏姗气冲冲走开了,“懒得理你。”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把苏姗也得罪了,这就叫自作自受吧,哪个女人也不会接受我这个样子。不过苏姗这个样子,我既有点难受,也有点好受。
没想到一会,苏姗又折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沉着脸说道:“我给你买了点吃的。”
我干笑道:“你不是准备饿死我吗?”
“饿死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慢慢折磨你。”苏姗没好气道。
“我没得罪你吧。”
见我一脸黯然,苏姗打开袋子,“我给你打包了一点白粥,我猜你胃口不会太好,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
我心里一热,这是我生病以来听到最动听的声音。
“张嘴。”苏姗端起白粥,舀了一勺在口边轻轻吹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干吗?”苏姗不会要喂我吧。
“张嘴。”苏姗没搭理我。
“你搞啥啊,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没手没脚,你这样……”我确实有点怪怪的。
“张嘴!”苏姗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只好乖乖张开了嘴。说老实话,我有种眼圈一热的感觉,只有生病了的人,才知道这种需要人照顾得感觉,但我不能在苏姗面前丢人,我把即将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来。
除了睡觉,苏姗基本都呆在医院,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怎么,很烦我?”
“呵呵,不敢,不敢。”我干笑道。
“不敢就闭嘴。”苏姗虽然一直照顾我,倒是从来没给我好脸看。
我忍不住想起自己前几天的一个念头:如果哪个女孩子能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做一餐饭,我一定娶她。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姗天天给我买饭,算不算呢。应该不算,她都是买饭给我;可是,可是,如果苏姗是自己做得呢,那我会不会呢?
“你笑什么?”苏姗瞪了我一眼。
“哎呀,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我打趣道:“如果再会做饭,你说会有多少男人死在你石榴裙下。”
( 燃情办公室:我的惹火女上司 )